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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年旃一怔,暗自思量道:“半卷《天道》已為這小子得去,老子總不能從他腦袋殼裡再挖出來。我再和他鬥下去殊無好處,倒不如像他所言,先聯手衝出潛龍淵,其它的帳留待日後再算。”
這麼想明白了,年旃深吸一口氣頷首道:“你小子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這個鬼地方老子的確待夠了,正該出去透口氣。”
丁原想起一事問道:“老鬼頭,我消失了到底有多久,不會已經又過了幾十年吧?”
年旃哼道:“哪有那麼久,最多也不過一兩天。你小子到底撞上了什麼好事,居然有這樣脫胎換骨的變化?”
丁原聽年旃這麼說,先是一定,繼而驚異道:“世間奧妙果然無窮,我所知道的不過是點皮毛。就以大羅仙山來說,我分明覺得至少待了經年,誰曉得在潛龍淵裡不過是一兩天的事情。”
他聽得年旃問起,毫不隱瞞的說了,只聽得這個老魔頭心馳神搖,豔羨不已。
休要小看丁原這番敘述,對於年旃而言,同樣是大有裨益,於他修煉天道,有如指出明燈捷徑。
他見丁原和盤托出,全不藏私,在心中禁不住也生出些許感激,但很快又轉念想道:“若不是這個小子,經歷這些奇遇的便是老子了。”終究耿耿於懷,不能釋然。
丁原把故事說完,又耗費不少時間,兩人面對面盤膝而坐,年旃問道:“這麼說,你還是差了一步?”
丁原搖頭苦笑道:“我也不曉得究竟還差多遠,反正沒能悟出‘歸真’之意就是了。
“不過現在想來,也沒什麼可遺憾的,能夠有這樣一番際遇,已屬幸運,修為不到家,就怨不得別人。”
年旃嘿嘿笑道:“你這小子去了一回大羅仙山,我不曉得是真是假,可說出的話的確跟以前有點不一樣,多少沾了點仙味。不過我還是相信你的經歷不假,光是那些道理,換作別日,你小子定一句也說不上來。”
丁原嗤之以鼻道:“你就能說出來了麼,我看也不見得。”
年旃少有地老實承認道:“老子模模糊糊,總比你多明白一點,可等聽完你小子的敘述,腦子裡卻反而亂了。
以前明白的,變得不明白了,以前不懂的,現在好像又開始懂了。媽的,就是你小子害人!”
丁原笑道:“你要我說與你聽,如今又來怨我,真是吃力不討好。”
年旃苦笑道:“實話跟你說,老子覺得破陣之事應當緩緩,眼下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趕快入定冥想,好好消化你那番狗屁不通的天道。倘若能體悟一二,便可受用無窮,對老子的修為大有好處。”
丁原點頭贊同道:“我也需一段日子來消化這些東西,大羅仙山上的遭遇著實不可思議,現在腦子裡還都是那些奇妙景象。”
當下兩人計議已定,各自入定修煉,這一耽擱,竟是整整一年多。
丁原與年旃一老一少、一道一魔、似友非友、似敵非敵,彼此提防,卻又不得不相互協助,維持著極其微妙的關係。
這日躲過血霧,兩人又談起破陣話題,年旃說道:“小子,老夫打算今日就去闖它一闖,就是衝不過去,至少也可全身而退,下回再來,這個鬼地方,老子著實不願多待一天了。”
丁原頷首同意道:“好啊,我也想早日再見識見識伏魔大陣的厲害,瞧瞧它究竟還能不能擋住你我。可老鬼頭,你肉身被毀,出去後,又有什麼打算?”
年旃沉默片刻,說道:“老子懶得騙你。在潛龍淵裡待了這麼多年,對翠霞派的怨恨不覺淡了許多,報不報仇已不是最重要。老子眼前最想的,就是設法重塑肉身,然後回返南荒參悟天道。”
丁原笑道:“以你的身分,恐怕天一閣是不肯幫忙的,你還有什麼別的法子麼?”
年旃傲然道:“老子用不著央求天一閣,只要有朱丹之助,保住元神不散,老子藏身冥輪之中就沒事。要恢復肉身,其實法子也不少,最簡單的便是攝人魂魄,據為己有。可惜這個辦法好是好,卻因此要遭天譴,永世不能修成真仙,還需要另想別的法子。”
丁原忍不住道:“我看你肆意妄為,橫行無忌,沒想竟然也害怕天譴。”
年旃“呸”了聲,破口罵了幾句,才回答道:“你懂什麼,別說老子,就是散仙、真仙,他們也一樣害怕。不然以他們的實力,為何不現身於天陸,隨便哪一個都能把這世上鬧得天翻地覆,雞犬不寧。
“可千年以來,你有見誰這麼做過,他們還不是同樣害怕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