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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將秦柔護到身後,雙目穿透面前重霧亂影,緊緊盯著青冥白骨珠,口中真言低誦,沉金古劍御風披霞衝上雲頭,卻也是祭起了御劍仙術。
秦柔毒傷初愈,本不宜妄動真元,可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許多,伴著阿牛的仙劍,一併打出九雷動天引。
一時三件魔寶仙器龍爭虎鬥,渲染得夜空光霞盛綻,風雲悸動。
阿牛與秦柔聯手一氣,破了青冥白骨珠設成的西方七宿,九雷動天引的法力漸弱,卻是秦柔力不能支。
唐森驅動白骨珠乘機反撲,全仗阿牛的沉金古劍一力支撐。
阿牛頭頂水氣蒸騰,真氣已有枯竭之虞,左手劍訣猛畫幾道,催動仙劍勉力一挺,將青冥白骨珠逼退些許,藉機喘息道:“阿柔,妳快走!”
秦柔哪裡肯退,堅定的搖頭道:“不,阿牛哥,要死,咱們也要死在一起!”
說罷,身劍合一,大雷怒劍烈焰飛散,直撞向唐森,大有不惜拼個同歸於盡、保全阿牛的意思。
阿牛目眥欲裂,大叫道:“阿柔!”
心神一分,那青冥白骨珠重又迫近,滾滾妖氛無孔不入,滲透進仙劍築起的光圈。
驀然,高空上月隱星淡,卻有一縷飄渺激盪的琴音傳到。縱然是坐忘峰頭亂雲跌宕,喊殺震天,可仍掩蓋不住那縷悠然琴聲由遠而近。
只不過,在眾人捨死忘生的激戰裡,誰也沒有閒心,去關注有人抱琴踏月而來,投身滾滾亂世中。
唐森見秦柔合身飛擊,笑呵呵的面容不改,左手虛按,召回北方七珠,組成北斗七星之狀,鎖向她的嬌軀。
就在他志得意滿,以為勝券在握之際,眼簾裡掠來數道赤色劍芒,犀利如電,轟擊在青冥白骨珠上。
唐森耗盡心血煉化的七顆白骨珠,竟受不住那劍芒一擊,轉眼之間只得齏粉,漫天的妖焰為之一清,而那琴聲穿透漫漫黑夜,渺渺茫茫,彷彿沒有盡頭。
唐森大吃一驚,收起殘留的青冥白骨珠,撤身抬頭,向劍芒起處觀望,實在想不出翠霞派除了淡一真人與曾山這兩個閉關的老不死外,還有誰能在舉手間毀了自己的法寶?縱是心中恨入骨髓,可他的臉上,居然還是樂呵呵不見怒色。
阿牛與秦柔則是又驚又喜,只看見遠處一道褚色身影飄然凌風,懷中抱著一具古琴,手指彈放間,光芒四射,群魔辟易。周遭的那些南荒魔門高手一觸即潰,竟不能阻他片刻,在劍芒威迫下,不得不潮水般避向兩旁。
在那人身後,隨著一素衣婦人,容顏姣好,體態輕盈,手中仙劍舞作飛花,更增聲勢。兩人一前一後倏忽而近,阿牛望著那道褚色身影,竟是呆在當場!
他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難以置信的伸手,猛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並未因久戰眼花看錯了人,臉上才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大聲叫道:“丁小哥!”
來人正是丁原,他與和婉一路從碧瀾山莊趕來,遠遠就看見阿牛為青冥白骨珠所困,因此發動天殤琴,一舉擊破唐森七顆白骨珠,解了秦柔之危。
唐森看清是丁原,不禁更加驚訝。
他原以為,破解青冥白骨珠的,定是哪個翠霞派耆老。沒想到站在眼前的,居然是個比阿牛更年輕的青年。
他嘿嘿笑道:“小娃兒,你是誰家弟子,年紀輕輕的,能練到這樣的本事,實在不容易。不過你毀了我的仙珠,沒辦法,這筆帳,老夫是一定要與你算清楚的!”
他還想滔滔不絕嘮叨下去,可丁原不比阿牛,鳳目含煞冷冷道:“我沒空跟你囉嗦,看在阿牛與秦姑娘未曾受傷的分上,放你一條生路,快滾!”
唐森何時被一個小輩如此喝斥,心底殺心大熾,連連點頭道:“知了,知了。老夫這就走,這就走,不擋你們的正事!”
他嘴裡說著,暗地裡魔氣催動,二十一顆青冥白骨珠電射而出,撲頭蓋臉打向丁原。
丁原見唐森雖面含笑容,可目光閃爍不定,便料他會使詐,見他賊心不死,再次祭起青冥白骨珠妄圖偷襲,嘴角浮起一抹輕蔑笑容道:“米粒之光,何足道哉?”
丁原懷中天殤琴悠然鳴響,宛如高山流水的琴音中,釋放出一束金色滾雷,轟然在空中炸開,迸出無數縷光芒。
那二十一顆青冥白骨珠,無一倖免,全被金光卷裹進去,剎那灰飛煙滅,連殘渣也不留半點。
唐森被天殤琴發出的驚人雷罡震出三丈多遠,臉上笑容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驚駭之情。
他望著丁原懷中古琴叫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