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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已久的魔頭突然露面,勢必與六大劍派圍攻魔教有關。
魔教餘孽多此強援,不啻如虎添翼。而今晚之局,也變得更加複雜。
丁原卻是第一次聽說六大劍派圍攻魔教的訊息,忍不住詫異道:“風大哥,魔教不是早在二十多年前已經滅亡了麼?”
風雪崖搖頭道:“說來話長,丁原,我們還是暫時離開這裡,找個地方坐下來再好好聊吧。”
丁原默然半晌,他滿腔憤怒的殺上雲林,卻不料一執大師並不在寺內,令心頭一股邪火,突然之問失去了發洩的方向。
他越想越恨,目光裡不自覺透出濃烈的殺氣,眼看就要發作,直要將雲林禪寺殺得赤野千里方才甘休。
就在他理智即將失控的剎那,腦海中,忽然想起葉婆婆臨終時對自己的叮囑|平生絕不妄殺一人!
害死老道士的人,固然可恨可殺,然而眼前百餘僧人,卻未必個個有罪。
殺戮一開,只怕自己也無法收手,那不知會造出多少殺孽。
“我不能!”他在心頭艱難的低吼道,深深吸了口氣,平服激動澎湃的心情,暗地裡幾乎將鋼牙咬碎。
許久許久,丁原眼中殺氣緩緩消退,朝著山門前的無涯方丈道:“方丈大師,我便信你一回。但我師父的事情,絕不能就此算完。
“下月今日,丁某必當重來拜訪貴寺,希望到時候一執那老和尚能給丁某一個交代!若是不然,丁原寧為玉碎,也要教雲林血流成河!”
無涯大師身後一名白眉老僧,嘿然道:“施主好大的口氣,姑且不說一執師叔何等身分,怎會隨意接受施主的戰書。單說今日,施主在我山門前大鬧一場,又以魔教兇器天殤琴傷我弟子數十人,又怎能說走就走?”
丁原原本就不是一個善茬,別人好言好語,他或許還可忍著不發作,像這樣當面譏諷硬頂,正是激起了他方才勉強剋制住的怒憤。
他呵呵一笑,大刺剌的站在原地道:“也好,丁某就瞧瞧你這老和尚有何德何能,今日能把我留下?”
無涯大師攔阻道:“無空師弟,不必多生事端,就讓丁施主先去吧。”
風雪崖嘿嘿笑道:“到底是雲林禪寺的新任方丈,比起那些魚木腦袋的師弟來,總算好了不少。”
他生性桀驁,於雲林禪寺更無半點好感,說起話來自然肆無忌憚,也不怕得罪了多少寺中的無字輩高僧。
無空大師愕然問道:“方丈師兄,這如何使得,若是日後天陸正魔兩道說起!”
無涯大師微微一笑,雙目望向丁原道:“丁施主,剛才一正師叔與你有約在先,既然施主贏了,要走敝寺也留你不得。
“不過,一執師叔的事情,貧僧只能如實告訴他,要不要應戰,卻不是貧僧能做主的。施主若執意再來鬧事,敝寺也一樣寧為玉碎,誓與施主周旋到底。”
丁原一抱雙拳說道:“既然如此,丁某告辭!”與風雪崖並肩御風而起,直朝山下射去,轉瞬消失不見,卻是將號稱天陸翹楚的雲林禪寺視若無物。
無空大師目送丁原與風雪崖下山,心中大是不滿,忍不住問道:“師兄,那丁原口出狂言大鬧山門,傷我數十弟子;風雪崖更是魔教餘孽不可輕饒,您怎麼能將這二人輕易放走?這無異於是縱虎歸山,幾日後我正道圍剿雲夢大澤,丁、風二人勢必將成心腹大患。”
無空大師說話時,身邊幾名老僧也在微微頷首,顯然與他抱有同樣的想發。
無涯大師喟然輕嘆道:“貧僧何嘗不明白其中厲害?可姑且不說一正師叔與丁施主有約在先,貧僧如出手攔截,未免有出爾反爾之嫌;僅是丁施主與風雪崖聯手之威,要留下他們又談何容易?我雲林禪寺山門前的百餘弟子,少說也要折損過半。何況,淡言真人之死,雖非敝寺直接造成,但諸位師叔心裡卻也頗多抱憾。不然一慟與一執兩位師叔,又何必親赴翠霞拜見淡一真人?就算是看在淡言真人的分上,今日全當寬容丁施主一回。”
無空大師心中大大的不以為然,總覺得淡言真人庇護魔教餘孽,執迷不悟,已大大的不該。現在他的徒弟又到雲林禪寺尋仇鬧事,更不可恕。方丈師兄的做法,未免過於寬容軟弱了一點。
不過當著眾多僧人的面,他也不好繼續與無涯大師爭執下去,只合十道:“阿彌陀佛,掌門師兄教訓的是。”
無涯大師一看他的神色,就曉得無空大師心底並未真正把自己的話聽進去,暗地裡輕輕一嘆,轉身回寺。
山門前一堆被毀壞的物什,自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