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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大師主持眾僧清理。
卻說丁原與風雪崖身法都快,轉眼問已行出三十多里地。
兩人在一座鎮上的茶館找了個僻靜地方坐下,只點了壺茶水,低聲攀談起來。
風雪崖淡淡微笑道:“丁原,老夫真沒想到,一別不過幾年光陰,你的修為居然精進至此。日前我與雲二弟他們說起你來,還有些不信。可今日一見,才知道他們所言無虛。
“連一正那老和尚都對你甘拜下風,當今天陸只怕已沒幾人能是你的對手。淡言這老道士果真有一手,風某當真佩服之極。”
想那風雪崖傲骨錚錚,平生除了羽翼濃外,從無敬服於第二人,今日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老道士泉下有知,也足堪自豪。
丁原聽他提及淡言真人,卻是心中黯然,改變話題問道:“風大哥,你已見過布衣大師和雷老爺子他們了?”
風雪崖頷首道:“我就是從他們那裡來的,本想在雲林禪寺裡暗暗打聽一下少教主的下落、和六大門派圍攻我聖教的事情,卻不料湊巧遇見了你。”
“少教主?”丁原先是微微一怔,立刻醒悟風雪崖說的是阿牛。
這事如今在天陸正魔兩道早傳的沸沸揚揚,已是路人皆知的秘密,自然也逃不過風雪崖等人的耳目。
風雪崖道:“老夫著實想不到,丁兄弟你的師兄羅牛,居然就是羽教主在這世上留下的唯一血脈。更想不到,他竟是由令師親手撫養成人。這阿牛即是羽教主的唯一骨肉,我聖教下任教主的寶座,自然也非他莫屬。看來是天不絕我聖教,才讓這秘密時隔二十餘年後大白天下,令我聖教重有中興之望。”
說到這裡,他沉聲一哼道:“只可惜令師卻為救護少教主,死於正道那群偽君子之手,當真可恨。丁原,令師之仇,如今就等於是我聖教之仇,等我們找回少教主,重振聖教聲威之後,必會為淡言真人一併討回公道,將七大劍派殺的片瓦不留!”
丁原搖頭低聲道:“多謝風大哥,不過師門之恨,丁某定要親手結果,絕不假手旁人。”
風雪崖嘿嘿笑道:“好小子,有骨氣。到時候有需要差遣你大哥的事情,只管開口。倘若一執和尚再存心躲閃,咱們索性就放一把火燒了雲林禪寺,看他還能藏去哪裡?”
丁原眼中透出一縷寒光,沉聲道:“這筆血債,我定要一家一家的算過來,凡是那晚在筵席上推波助斕、為難我師父與阿牛的人,丁某一個也不會放過!一執是逼死老道士的元兇,沒有他拿出那份信件來,老道士和阿牛就不會有事,我第一個要找的就是他。至於其他人,我一樣要給點教訓。好教這些所謂的正道翹楚曉得,紫竹林一脈殊不可辱,即使讓天陸翻江倒海,也休想要我罷手!”
儘管丁原至今也不能釋然淡言真人將他逐出門牆的舉動,但在他心中,卻早把老道士當作父親一般,任誰也不可改變。
要依照他以前的性格,今日雲林禪寺山門外,怎可能未死一人?
但他畢竟已經不是初上翠霞時的那個丁原,也虧這樣,才不致因此墮入殺劫,護持著心頭一線仙性不滅。
這不能不說是淡言真人苦心調教之功,才讓丁原在遭受諸多不可想像的打擊之後,沒有喪失理智,成為殺人魔頭。
風雪崖冷然道:“索性將那些人盡數殺光了又怎的?七大劍派裡,原本就沒幾個好人。”
丁原微微一笑,問道:“風大哥,這些年你去到哪裡,怎麼一直沒有露面?”
風雪崖嘿然道:“說來你不信,我受雲二弟之託,找尋重玄金華香檀,幾年問奔波萬里,最後才打聽到,此物原產於天陸西方的異域荒原之中。於是在三年前翻越柱天山,多方打探,終於在年前找到了一株。”
丁原大喜道:“這麼說,赫連夫人是有救了?”
風雪崖得意一笑道:“那是自然,我已將重玄金華香檀交給雲二弟,只等他開爐煉丹,救回主母的性命。嘿嘿,等主母醒來,再有了少教主的訊息,我聖教何愁大業不能重興?”
丁原沉吟片刻,問道:“風大哥,有一件事情困惑我很久,今日見著你正想請教。”
風雪崖爽快道:“丁兄弟,你只管問就是,何必這麼客氣?”
丁原笑道:“我是不明白,為什麼如你和布衣大師、雷老爺子,乃至羽教主這樣的不世人物,都會皈依在聖教門下?即使聖教已亡二十多年,你仍念念不忘要中興於它?”
在風雪崖面前,他改稱“聖教”,也令對方聽了舒服不少。
風雪崖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