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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山門前那些蒼鬱的樹木山石,就沒有這樣的幸運,在地慟琴音的衝擊下粉身碎骨,瓦礫不存。
放眼望去,原本鬱鬱蔥蔥的山道旁,如今只剩若干的樹根,還殘留在碎裂的地面上。
眾僧不禁相顧駭然,連無涯大師竟也一時失語!
第四章相逢
一正大師臉上露出一縷複雜的神色,似是傷感失望,又似憤怒悲壯,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低聲說道:“阿彌陀佛,老衲輸了。”
丁原流轉體內真氣,平復著激盪的氣血。
假如沒有大日都天翠微真氣護體,他此時也多半要如一正大師那般,噴出一兩口熱血來。饒是如此,胸口也鬱悶難當,好半天喘不過氣。
一正大師坦然認輸,令丁原對他的觀感好了不少,暗道:“這老和尚能夠如此爽快的認輸,倒也難得。可惜過於迂腐,性子也太暴烈了點,倒跟姬大鬍子有幾分相似。看在這點上,我也不必過於給他難堪。畢竟,罪當可誅的是一執那老禿驢,卻不是要將雲林禪寺上下千多和尚盡數殺光。”
他淡淡一笑道:“丁某不過是僥倖接下了大師的‘阿修羅訣’,若說勝負已分,倒也未必。大師毫髮未傷,有再戰之能,丁某也不敢說能有全勝之功。”
他的話,讓雲林禪寺眾僧心中都略感舒坦了一些,許多人的臉色也緩和不少,當然明白,丁原其實已給一正大師和雲林禪寺留了一點顏面。
一正大師卻搖搖頭,怒道:“輸了便是輸了,老衲怎能抵賴?從今日起,老衲自當遵照與施主的承諾,閉關參悟,不再插手紅塵問的萬般糾紛。直到有一日,老衲有信心再以‘阿修羅訣’與施主一戰之時,再重新出關。”
他在雲林禪寺中身分極為尊崇,連無涯大師也不好多說什麼。況且,倘若有意阻撓,反而顯得雲林禪寺出爾反爾,失信於人了。
一正大師說完這些話,誰個也不理,逕自回身走進山門,竟是說到做到,連丁原的事情也不管了。
丁原朗聲道:“無痴大師,現今連貴寺的一正大師也已經退走,為何還不見一執出來,難不成,當真要等丁原硬闖進去,親自搜尋一番?”
無涯大師趕在師弟開口前上前一步,雙手合十道:“貧僧無涯,現忝居敝寺方丈。丁施主,不是一執師叔有意迴避,而是他與一慟師叔二人,的確外出雲遊,還沒有回返。難道說,我雲林禪寺上下千多僧眾,會拿這種事欺騙施主麼?”
丁原思忖道:“我這樣在山門前折騰,也不見一執那禿驢現身,看來,他的確是不在的了。雲林禪寺終究也算是天陸的名門正派,不至於光天化日之下,寺中幾位高僧都不約而同用相同的說法來騙我。何況,一執也沒有龜縮不出的道理,不然日後被人傳了出去,他哪裡還有老臉做人?”
話雖這麼說,可是自己千里迢迢,孤身闖寺,以雪老道士被殺之恨,總不見得就這般虎頭蛇尾,草草收場吧?
而且,雲林禪寺只怕也未必願意就這麼輕易放自己過門,否則這班和尚顏面何存?
正在躊躇問,忽然耳中聽到有人哈哈一笑道:“丁原,這回無涯方丈倒沒說謊,一執那老和尚,的確不在雲林禪寺中。”
眾人悚然一驚,全沒留意到何時場中又多了一人。
只見一道黑色身影翩若驚鴻,閃電般從雲林禪寺的高牆之內飄飛而出,在半空輕盈一折落在了丁原近前。
丁原看見來人,先是一怔,繼而叫道:“風大哥!”
來人正是久未露面的風雪崖。
自昔日棲鳳谷一別,一晃數年,這位魔教四大護法之首的桀驚梟雄,就了無一首訊,不知所終。
直到今日,丁原懷中還珍藏著風雪崖所贈送的暗風羅喉針,也多虧此寶,才數度化險為夷。
風雪崖舊貌無改,風采依舊,只是雙目中的精光更為內斂。
他說道:“丁原,我剛才已在寺內暗中搜尋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一執和尚。聽兩個僧人私下說起,似乎是與一慟大師一起去了翠霞,為的是向淡一真人解釋你師父的公案,同時也想勸說翠霞派參與下月圍攻聖教之舉。”
他本身修為極高,而云林禪寺眾多高手又被丁原引到山門外,故此在寺中如入無人之境,竟沒有被人發覺。
以無涯方丈為首的雲林眾僧,不由心中又驚又怒,怒的是,一個丁原在山門前生事還不夠,居然還讓一個魔教餘孽,將寺院兜底翻了一回,雲林禪寺千年的威名,幾乎在一夜之問掃地。
驚的是,風雪崖這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