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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含笑道:“雷護法何必這樣客套?老身雍輿情,與敝師妹容雪楓,說來和聖教頗有淵源,更是羽翼濃羽教主的昔日故人,你我便不必見外了。”
雷霆、風雪崖、殿青堂等一干魔教高手面面相覷,誰也記不起什麼時侯羽翼濃羽教主多了這兩位修為直可超凡入聖的故人。
魔教這邊忙著救護阿牛,六大劍派那邊也沒閒著。
觀止真人與退思真人雙雙搶出,一左一右趕到守殘真人身前。見他微闔雙目,屏唇不語,觀止真人低聲問道:“掌門師兄,你不要緊吧?”
守殘真人有口難言,生怕一張嘴淤血就要噴口濺出,惟有搖搖頭。
退思真人收了無極仙劍,見劍身上竟開裂了幾絲淺紋,不由暗自一驚,悄然握住守殘真人的右手,立時感到對方體內真氣微弱,氣息紊亂,似受了極重的內傷。
他反應極快,一面不動聲色向守殘真人體內輸入真氣,助他療傷,一面用傳音入密盼咐觀止真人道:“師弟,掌門師兄已受了內傷。你不要聲張,先將他攙扶回去再說。”
當下兩人各出一手,攜著守殘真人退回六大劍派的陣列,各派人等紛紛投來關注目光。
東海平沙島與太清宮素來交好,兩派的佇列也離得最近。耿南天低聲問道:“觀止真人,不知貴掌門情況如何?”
觀止真人取了一枚丹藥為守殘真人送服入口,向耿南天微一苦笑搖頭,卻不說話。
一眾高手目睹此景,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任誰也沒想到阿牛居然一神至此,再次讓身為太清宮第一高手的掌門真人也大吃苦頭。
先前停心真人戰敗,馬馬虎虎還可說得過去,畢竟阿牛那套變幻莫測的身法有取巧之嫌。
可與守殘真人一戰,雙方卻是以御劍術實打實的正面硬拼,半點投機也是沒有的。
淡言真人門下出了一個丁原,已經讓天陸正魔兩道為之側目,或者頭疼不已。
如今要是再加上一個異軍突起的阿牛,豈不要天下大亂了?
屈痕皺眉道:“方丈大師,守殘真人也已不幸失手,下面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東海五聖中年齡最長的鄧南醫,徐徐道:“若老夫所見不差,那羽羅仁也負了不輕的內傷,恐怕一時半刻難有再戰之力。
“倒是方才將他救下的那兩位婦人不知是什麼來歷,身手不凡,倘若突然插手相助魔教,無異又讓我六大劍派平添強敵。”
曲南辛冷哼道:“誰曉得她們是什麼來歷,既然和魔教餘孽糾纏在一起,多半也是邪魔歪道。咱們還是抓緊時間拿到解藥,要是等那些中毒弟子體內毒性發作,可就說什麼都晚了。”
無涯方丈一醒,頷首贊同道:“曲施主說的正是,當務之急還是救人要緊。”
耿南天和葛南詩暗暗對視一眼,耿南天開口道:“既然除了雲林禪寺與我東海平沙島以外,其他各派都出過手了,這陣就由我平沙島接下罷!”
無涯方丈稍一躊躇道:“耿掌門豪情公義,著實令貧僧欽佩。只是那羽小施主正如鄧施主所言,已失去再戰之能,我們若是再出陣與他對決,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葛南詩搖頭微笑道:“方丈大師宅心仁厚,不愧是得道高僧。只是此戰關係天陸千萬蒼生,絕不能留有半分猶豫。今日若不乘機剷平魔教餘孽,待到他日又將是養虎為患。何況,殺害貴寺無為大師的真兇還沒有著落,咱們更不能就此收手。不然如何對得起令師兄的在天之靈?”
無涯方丈心頭一震,無為大師身中魔教絕學重擊,慘死雲夢大澤,是雲林禪寺上下千多僧侶的奇恥大辱。葛南詩說到這點,他自然不好再反駁什麼。
曲南辛見無涯方丈默許,當下說道:“耿師兄,這一戰便讓小妹為你代勞,替諸位中毒的弟子討回解藥!”
說來或許是因舊怨太深,曲南辛見著淡言真人的門下弟子,修行多年的靈臺便氣不打一處出。
先是盛年,害得東海平沙島好不尷尬,自己更是賠上了苦心栽培十數載的愛徒墨晶。
後是丁原,當眾辱罵嘲諷平沙島不說,甚至變本加厲打傷耿照,讓雙方仇怨越結越深。
她本來就是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人,性情老而彌辣,如此接二連三受辱於紫竹軒一脈,早憋了滿腔的怒火。
只是以往礙於彼此正道連枝,看在翠霞派的面子上,一再忍讓,才沒有主動去找盛年等人的麻煩。
而今時過境遷,不僅是盛年、丁原被逐出師門,連阿牛也因身世不堪反成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