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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北軍那頭沒給個明示,而王家在譯屏也算是個根基較深的大戶,他也不敢有所動靜。只等譯北軍那頭來提人走,他也算是丟了這炙手的山芋。
王家老爺多次求見知縣,都被知縣以大爺是譯北軍要的人,不敢輕易釋放為由給推委了。王家老爺無法,想到與譯北知府也有些關係,忙備好大禮去求見譯北知府大人。譯北知府前兩天剛到過總督府述職,還特意得了總督大人的一句曾言:該管的管,不該管的不要亂管。他心裡犯嘀咕,什麼是該管的,什麼又是不該管的,回來後還一直忙著尋思自己是不是管了不該管的事兒。聽過王老爺的哭訴後,知府大人直覺告訴自己,這件事兒不該管。譯北軍的事兒本就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再說,誰不知道譯北軍將軍夫人是總督大人的女兒,這更不能管了。忙草草的打發了王老爺,並將他所帶的禮物一併送出府外。
王老爺這回算傻了眼了,難道自己的獨子就要這樣命喪譯北軍的手裡!回程路上像霜打的茄子,怎麼也想不出辦法。進了譯屏城,看到陳家鋪子,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大女婿的平妻袁氏就是這譯北軍的姑奶奶,怎麼把她給忘了。忙將禮物直接拉到陳府,見到女兒後將自己所託之事告於王氏,並讓她無論如何也要求得袁氏的相助,王家的存亡就在女兒這一舉了。
蕭園西苑
午後歇過午覺,袁之芝百無聊賴的歪在塌上看書,蘇媽媽坐在塌邊做繡活兒。秀蘭和秀萍正忙著將單衣整理出來,已經是五月了,江南的夏天來的早,那些厚重一點的衣服已經不能上身了。秀枝這兩天有些傷風,正在自個兒的屋子裡養病。而秀梅則又不知道跑哪裡去玩了。
屋外傳來丫頭婆子們給奶奶的問安聲,屋裡的幾個人先是一愣,然後都明瞭的撇了撇嘴。秀蘭忙放下手中的衣裳,快步來到簾子邊,掀開簾子出去福身道了聲:“奶奶萬福!”
王氏的聲音從外面穿了進來:“你們奶奶可醒著?”
秀蘭回道:“回奶奶的話,我們奶奶剛醒了午覺,正在塌上歪著呢。”
然後簾子被秀蘭給掀開,王氏帶著玉萍玉蓮兩個人進到屋中。
屋裡的袁之芝在王氏進來那一刻由蘇媽媽扶著從塌上下來,與王氏互相見了禮,秀玉給王氏見禮問安後,忙隨秀蘭出了屋子,接過茶水丫頭們遞上來的茶碗,小丫頭掀起簾子,兩個人進到屋中,給已經落座的袁之芝和王氏上了茶,站到袁之芝的身邊。蘇媽媽則說了聲告退,退出了屋子。
袁之芝端起茶碗,掀開瓷蓋,輕輕的吹了吹,抿上一口,放下茶碗後,轉頭笑著道:“姐姐可是西苑的稀客,讓姐姐親自來探望,袁氏真是不敢當!”
王氏端著茶碗的手頓了頓,有些尷尬的微笑道:“妹妹真是客氣了,是我的疏忽,應該經常來瞧瞧妹妹才是!”
袁之芝搖頭笑著道:“姐姐哪裡的話,姐姐有家事要操勞,妹妹我沒辦法幫忙分擔就罷了,哪還能讓姐姐再替袁氏操心,那袁氏可就真的罪過了!”
王氏忙道:“妹妹這樣說王氏羞愧不敢當,都是爺的家眷,我又年長妹妹許多,自然要多承擔些才是。這本是王氏的分內之事,妹妹切勿多想!”
袁之芝道了句:“那袁氏就謝謝姐姐的不怪罪之恩了!”
王氏忙說了句“哪裡的話!”
彼此沉默半響,袁之芝喝著茶,等待王氏步入正題。王氏則一門心思的想這話該怎麼說好,畢竟她與西苑這位已經不似以前,這段時間的形同水火,讓她更加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求人。可是不求她就再無他人可求。本想求爺幫忙,可爺畢竟只是人家的姑爺,哪裡有這位說話來的有用。王氏猶豫再猶豫,終於硬著頭皮出聲了。
王氏略微遲疑道:“姐姐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想求妹妹幫忙!”
袁之芝放下茶碗,微微一笑道:“姐姐請說。”
王氏有沉吟了會兒道:“我孃家大哥出了些事情,被譯北軍勒令知縣扣押於譯屏大牢,我想求妹妹保我大哥一命。”
袁之芝沉吟著,王氏見她一臉的冥思,自己也不便再說話,只等著她能有所回應。
袁之芝沉思半響後,語氣緩慢而嚴肅的道:“這件事兒,我也聽說了。譯北的王家菸草鋪子與納吉人伢子一起私販皇朝女子,這等人神共憤的事,確實做得有些過了。”
王氏見她這樣說,忙焦急的辯解說道:“這事兒並不是大哥所為,是那掌櫃的為了一己私利,才以王家之名做了這樣下作之事。我大哥是冤枉的!”見袁之芝沒有回應,依然沉思著,忙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