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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永持一愣,然後一隻手扶起她,有些無奈的道:“謝謝奶奶,不過,之芝,你就別跟著那幫子人鬧騰了!”
袁之芝撇撇嘴道:“你還真難伺候,人家祝賀你生辰,還說人家跟著鬧騰!”
陳永持忙陪笑臉道:“是,是,我錯了,求奶奶原諒。”
袁之芝忍不住噗哧一笑,伸出手往外推了推他道:“別貧了,也不怕丫頭們笑話。”
陳永持無奈的一邊搖著頭一邊往外行去。聽到外面的丫頭婆子給四爺問安的聲音響起,袁之芝知道他出了院子,剛要轉身,秀玉回道:“姑娘,剛剛外頭的婆子回話說,東苑奶奶剛才派人過來,想向姑娘借兩個丫頭過去幫忙,見爺還沒出院子,沒敢進來打擾,就請婆子代為稟告!”
袁之芝蹙了蹙眉頭,有些不耐的道:“又來借人,以前怎麼沒見陳府的丫頭這麼的不夠用呢。叫崔媽媽挑兩個伶俐點的院裡丫頭過去吧!”崔媽媽也是袁之芝的陪嫁媽媽,與蘇媽媽一起,一個管屋裡一個管院裡。
秀玉福了福身,轉身掀簾子出去了。
陳永持的生辰雖說是大辦的,也不過是陳府的主子們湊在一起熱鬧一下。又請了與陳永持相交甚好的朋友,大夥一起也不過是喝酒看戲罷了。
陳永持的生辰一過,他又開始早出晚歸的處理各鋪子的事情。陳永持除了幫忙陳府的生意,自己也開了幾家鋪子,大多是書畫文具之類的,結交的也都是些書生才子。與這些人相交,就免不了要應酬一些個詩會茶會,所以他比陳府其他的爺們要忙許多。因為前段時間把大部分時間都用在陪嬌妻上,又上京了一個多月,自己鋪子裡積壓了太多的事兒要辦,就是想多抽出點時間也是不可能的了。
三月末,柱兒討了份差事去了譯北,到了四月中旬才回到陳府。一到陳府便立即找了秀玉,讓她傳話給袁之芝,將去譯北這些日子所蒐集的事情一一稟報。
袁之芝靠在軟塌上,聽秀玉回著話。
秀玉道:“柱兒說,他到了譯北就馬上到將軍府給二夫人請安。見到三公子後,將姑娘所託之事告訴了三公子,三公子讓他放心,打發了他回陳家鋪子。沒過幾日,三公子派人傳話給柱兒,讓他去鶴樓茶莊,柱兒在鶴樓茶莊見到了柳爺,柳爺說既然是姑娘所託之事,定將傾力相助。讓柱兒回去等訊息,而且還給了柱兒一個玉佩,如若有事,拿玉佩可以到柳府或柳家商鋪直接找他。柱兒回來前,又見了柳爺一面。柳爺將王家菸草鋪子私下與納吉人伢子私販女子的事兒,還有王家雜貨鋪子向納吉提供皇朝禁賣的私鹽的事兒,都一一得讓柱兒向您轉告。”
袁之芝點了點頭問道:“柱兒可說柳爺手上有什麼真憑實據沒有?”
秀玉搖搖頭道:“柱兒傳話說,王家那大爺做事很周密,從來都是掌櫃的一人辦事。而且這件事若不是柳爺幫忙查,恐怕偌大的譯北都無人能查的出來。不過柳爺已經掌握了人伢子的動向,如果能在他們交貨的時候一舉捕獲,那就是最有力的證據。至於販賣私鹽,更加得周密不好相查,柳爺讓姑娘放心,他會繼續查下去的。”
袁之芝沉吟了片刻,道:“你去告訴柱兒,讓他找個妥當的人,去譯北將此事告語鳴志將軍,鳴志自會知道該怎麼做。”
秀玉剛要轉身,又被袁之芝喚住,袁之芝想了想道:“還是讓柱兒自己找個機會再去譯北一趟吧,這件事情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的好。”秀玉福了福身稱是後,轉身出去了。
剛進五月,譯屏就發生了兩件大事兒。一件是雲慶班主的兩個女兒先後被拐,說一日雲慶班主的兩個女兒偷偷溜出去逛鋪子,大的沒看住小的,一個沒留神小的就不見了,怎麼找也沒找到。大的慌了神,忙回家告訴了父親,雲慶班主讓戲班子裡的人都出去尋,尋了兩天都沒尋到,知道定是被拐子拐了。回家罰了那大的姑娘,可沒想到,大的第二日又偷跑出去找妹妹,竟然也一去未歸。如今譯屏城裡有姑娘的人家都不允許姑娘們再出門了,知道這些柺子拐了人定是賣給那些納吉的人伢子,到了納吉那樣的地方還能有什麼好的活路。譯北人對私賣皇朝女子的納吉人伢子恨之入骨。
再有一件事也是與納吉人伢子有關。王家在譯北的菸草鋪子,竟然還私賣女子給納吉人伢子,被譯北軍當場人贓並獲,王家譯北的菸草鋪子被封,掌櫃的被抓,就連身在譯屏的王家大爺也被譯屏知縣請去了譯屏大牢等候發落。
剛剛丟了女兒的雲慶班主也大怒,上堂請求大老爺嚴懲私販皇朝女子之人。大老爺一一應下,卻遲遲未有動靜。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