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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就大哥一個獨苗,若是有什麼事兒,王家就斷了香火沒了主心骨了。姐姐求求妹妹,無論如何也要幫王家這一次,姐姐下輩子定會當牛做馬來報妹妹的大恩!”
袁之芝見她一臉的焦急,語氣急速,明明這件事是自己促成的,也不免對她有了一絲憐憫。只不過這絲憐憫在心中一閃而過而已,她做了那麼多傷害別人的事情,她的孃家又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今自己可憐她,可是那些被她家人傷害過的人又該如何。
袁之芝慢條斯理的說道:“姐姐莫要著急,既然王家大舅爺是被冤枉的,官府自然會給他平冤,譯北軍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冤枉一個好人。姐姐已經求到妹妹這裡,妹妹也不能這麼坐視不理。只是我們袁家女子向來是不過問政事的,如若姐姐放心不下,我就修書一封,讓哥哥將事情查清楚明白了再做定論,別冤枉了王家大舅爺!”
王氏一聽,心中有些灰敗,雖然剛剛說是與哥哥沒關係,可她心中明白,怎麼可能一點關係沒有。西苑這位說修書讓她哥哥查明白了再下定論,那還是等於要將哥哥繩之於法,哥哥哪還有活路!
王氏沉思半會兒有些哀求道:“我知道,妹妹心裡定是恨我的,我也不求妹妹能原諒我。以後怎麼做,我心裡清楚,就看在大家都是四爺的女人份上,求妹妹這次能保我王家這個獨苗。即使要我們王家傾家蕩產,我們王家也認了。以前是我不知好歹,至於以後,王氏甘願為妹妹的馬前卒。”說著,站起身跪在袁之芝的面前深深的磕頭下去。
袁之芝愣住了,屋裡的丫頭們也愣住了,袁之芝站起身,將王氏扶起,依舊是那不急不緩的語氣道:“姐姐這是做什麼,姐姐也說了大家不過都是四爺的女人,既然進得一家門,那就是一家人。這是我自嫁過來那天起就有的認知,雖然我年紀小,可看過的事兒卻不比姐姐少,所以向來就是個得過且過之人,不太願意斤斤計較。今天姐姐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上,我若再推託,那就妹妹的不對了。不過我也不能把話說得太滿,畢竟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即使是我哥哥給我這個面子,也需要你們王家對那些已經群情激昂的民眾給予安撫,至於如何安撫,那就要看你們王家了!”
王氏見她同意幫忙,自然什麼條件都可以,忙點頭應下,回到自己的屋子,想到頭疼也沒想出來該怎樣安撫那些丟了女兒的人家,又不能一個一個去找回來,如今就算是要找也是沒地方找了,誰知道被人伢子給賣到什麼地方去了。想來想去,只有用金錢來安撫這一個方法了。
當天晚上,陳永持回到西苑的時候,袁之芝已經用過晚膳,在丫頭的伺候下洗漱過歪在塌上看書。見陳永持進來忙問道:“元德,可用過晚膳了?”
陳永持接過秀蘭遞上來的溼布巾擦了擦手道:“用過了,與程家二爺在虞屏酒莊用的。你可用過了?”
袁之芝點了點頭,見他坐在塌邊,接過秀梅遞上來的茶碗飲了一口,袁之芝想了想道:“今兒個下午東苑姐姐過來了。”
陳永持喝茶的動作頓了頓,抬眼望了望袁之芝的臉色,未見到有什麼不愉,又低下頭抿了一口問道:“是為王家大舅爺的事情?”
袁之芝點點頭,有些無奈的道:“她求我幫忙保住王家大爺的一條性命,雖然我應下了,可是做了這等傷天害理的事,真不知道保他下來是對還是錯!”
陳永持將茶碗交給秀梅,轉過臉看了看袁之芝,沉吟片刻說道:“道理是這樣,可畢竟是自家的親戚,這事兒要是出在別人家身上,我定會要義憤填膺地說句‘此人該誅’。可與王家大舅爺相處了十餘年,雖知道他那人是個急功近利的,做事也不擇手段。可真讓我看著他就這麼丟了性命,王家就這麼毀之一旦,說實話,我,我有些不忍!”
袁之芝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問道:“那元德為何沒有去求二哥哥,如若是元德的請求,哥哥定會答應!”
陳永持無奈的笑了笑道:“我是個商人,更是陳家人。作為商人,必然先要考慮到自己的利益是否會受損。作為陳家人,必須要在不損害陳家的情況下才能做這件事。可是,這回事兒,我如出面,必然會影響陳家的生意,也會讓世人將陳家與王家視為一壑之丘。”
袁之芝撇撇嘴道:“元德倒是比我這個女子厲害,讓我出面,能保王家大爺一條性命,雖然可能要失掉王家的半壁江山。若是世人知道了是陳家女眷幫的這個忙,元德自可以說句‘不過一婦人的一時婦人之任罷了’,我說的可對?”
陳永持抬起頭,深深地看向她,就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