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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擰著丞相心意的傻子,趙慎若是第二真就無人敢稱第一。”
一時兩賬目扔在案上道:“收了吧。”倉曹官忙拾起賬本,諾諾退下。高元安見他走了,轉頭對副將道:“你去與趙慎說,我現下便在這帳中見他。”
不一刻,帳外有人進來報:“趙將軍到了。”
高元安展顏笑道:“請!”
衛兵掀了帳簾起來,卻見外間走進戎裝一人。高元安眯眼看去,正是趙慎。
趙慎上前行禮道:“末將拜見高將軍。”
高元安滿面含笑,抬手道:“趙將軍不需客氣。”又道:“給趙將軍置坐墊。”
兩下分賓主坐了,趙慎又道:“趙慎前來叨擾,心中不安,帶了禮物獻於將軍,望不嫌棄。”說罷外間進來一衛士,捧上那套鑲金的鞍轡。
高元安撇了一眼,心中便了然,卻故作驚訝道:“這不是丞相賜給你的嗎?這我怎敢收?”
趙慎笑道:“那時能略得陣前斬獲,可不全靠將軍指揮。趙慎日後也還要仰賴將軍,這前番的指點,斷不敢忘。”
高元安玩味笑道:“是嗎。”
趙慎也不動聲色,淡淡應道:“將軍恕我當日年輕。丞相賜下此物時,先父聽說我曾衝撞了將軍,可是當著使者給了末將好一通責罰。”
高元安見他態度恭敬,眉稍眼角卻含鋒芒。沃野鎮之後,他倒也再未見過趙慎,此番這樣跟前細看,只覺當日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此時似已添了好些風霜堅忍。一廂有些感慨,轉念又暗自冷笑,幾年挫磨,這後生依舊這般倔強沒眼色,真不怪兄長惱他。當下只爽朗笑道:“這是哪裡話?我並無他意,你莫多心。”
又閒話了一刻,高元安才拖著長音緩緩問道:“趙將軍此來,是為什麼?”
趙慎見他終於問出這一節,亦不想轉彎抹角,只鄭重再拜道:“如今洛城被敵所圍,趙慎代全城軍民,求將軍援手相助。”
高元安心道果不其然,當下似笑非笑道:“這事你該去求丞相,找我做甚?”他不待趙慎回答,已斂了聲色冷冷道:“況且你殺了我族弟,這般卷我高氏的臉面,還來我面前討便宜麼?”
他這變臉著實比變天還快,趙慎被他刺的一愣。但他此前也猜得繞不過高又安的事,心下早有準備,略穩穩心神道:“高元安大敵當前卻與敵軍將令私相通訊,動搖軍心。我本來唸著丞相與將軍的緣故,也未曾要殺他。可他在眾將面前一徑嚷起丞相,好似他這樣是丞相默許。丞相在,也斷不會容他做這等事。我若真輕縱了他,扯出丞相縱容族弟裡通外敵的謠傳,汙了旁人眼中丞相名聲,末將實在擔待不起。”
他這番話著實是一通歪理,可要反駁又講說不起,高元安聽了不由發笑,撫掌道:“此話說的真是乖覺,我倒不知說什麼好了。”
趙慎垂目道:“丞相那廂遠在鄴城,訊息不通,有些誤會也未可知。但將軍是統御過末將的,當知我趙氏的忠心。如今我決意死守洛城,只是末將無能,實在力有不及。若失了城池,趙慎身死不足惜,有負君恩不說,將軍的許都前也失了屏障。”
他這番話倒是正點在高元安心事上。高元寵的心思他這做兄弟大抵猜得八九分,高元寵不發兵,並不是真心要棄洛城不顧,其中多半是要打壓趙慎。對趙氏的騎兵,高元寵是寧可折損在戰場上也不願任其做大。而即便此番不能將其削掉,高元寵亦是要擺擺臉色,殺殺趙慎傲氣。救兵出於不出,只在高元寵掂量的時機到與未到罷了。
高元寵自是籌算得好,可戰場上瞬息萬變,這“時機”哪就能掐算得分毫不差。高元安所耽心的正是洛城一旦有失,許都便首當其衝。他在此經營數年,若許都真成了戰場,折損的可都是他的心頭肉。到那時,許都成了另一個洛城,高元寵自不怕拖,他卻是扛捱不起。
他心中有這些計較,可不到非常情景,也不願明知兄長的意思而違拗之。趙慎這話他當然不能接,思量片刻,換了和藹笑容道:“趙將軍莫急,你今日剛到鞍馬勞頓,也須休息,這些話可以從長計議。今晚我在營中設宴,給將軍洗塵。”
說罷也不待趙慎回話,揮手便召來衛士。趙慎本來等著他表態,卻不想被送客出門,一時略有些發急,可高元安一徑閉了雙目,再不看他,也只得道:“多謝將軍。”
出了將帳,元貴正等在外面,見了趙慎急問:“可如何?”
趙慎道:“也未答應也未回絕,我猜他還在思量。”又道:“他說晚上設宴,你叫弟兄們警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