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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段時間,顧眠感覺白行的東西在慢慢減少,剛開始是一件外套,後來是一張唱片,再後來他給顧眠辦的副卡也拿走了。
顧眠經濟獨立,從未用過那張副卡,一直放在抽屜裡。
顧眠有些疑惑,他在家的時候,有時白行突然回來,離開的時候也沒見他拿東西走,可東西怎麼會越來越少,有種要搬空的趨勢?究竟是白行拿東西的時候他不在,還是他不在的時候白行才過來拿東西?
而東西又是拿到哪去了呢?老宅自有一套備用的東西,並且白行有某種程度的偏執,東西都是用慣了的,不會隨意更換或者丟棄,那東西到底讓他拿哪裡去了?
顧眠想不通,想得頭疼,乾脆不想了,心裡安慰自己,反正家還在,他總會回來。
歲院是他們的家,住了八年的家,沙發是他去挑選的,窗簾是他去裁布找人縫製的,瓷碗是他在瓷器店一件件淘回來的。房間裡的每樣物事都記錄著他的奔波和歡喜。
此刻,他看著這個空落落越發寂靜的偌大房間,心生闌珊,卻也只能沉默。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關係越來越差。
白行不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多,也很少會打電話說明緣由,顧眠愈發知趣,更不會主動打電話給他。若是好久沒見了,想得慌,顧眠忍不住打過去,白行心情若好就如同當初熱戀時那樣調笑嬉鬧不止,讓顧眠生出不知今夕何年的恍惚感。
若不巧趕上他心情壞,顧眠又不幸撞上去,他表現的就像顧眠一個電話就能將遠在天邊的他逼死,可著勁的折騰,洩恨大罵,顧眠只能沉默的變成垃圾桶——他所有的負面情緒和壞脾氣統統發洩在他身上。
顧眠在家,他也在時。兩人只是沉默,不知道說些什麼,氣氛有些尷尬,之前的滿室歡笑好像都是假的,兩人從沒有溫情脈脈的在一起生活過。
白行沒吃飯,有時說了,顧眠就去給他做飯,若不說,顧眠只當他吃過,不管他,自己洗漱去睡覺。
他很累。這種累,不是那種身體上的勞累,而是那種迷路後試圖需找出路卻又一次次掉入看不見的陷進裡,反反覆覆,沒完沒了,讓人心生絕望的累。
對,就是這麼累,讓他都想去死。
白行也日漸不耐,看著沉默克制的顧眠,眼中有著困獸般的躁動暴戾,很容易動怒,一點小事就對著顧眠發火,言冷語惡,顧眠依舊不知道哪裡惹到他,只能站在一邊沉默,白行就開始摔東西,其中,大部分是顧眠當成寶的各種瓷具。
顧眠改變不了這種局面,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他有時候冷眼看著白行沒有徵兆,也沒有原因的就開始各種作,心裡有些疑惑:白行你他媽是不是神經病。
顧眠恨不得弄死他。
☆、太把自己當回事
夏日的一天,顧眠下班回來,一個人做了一桌菜,慢慢吃著。吃著吃著他就想起他剛和白行在一起的時候他是不會做飯的,不僅僅是做飯,他其實是什麼也不會,家務、廚藝和姿勢都是一竅不通。
他家境小康,從未吃過苦,父母也很恩愛。高考之後和父母出去旅遊,山區突下暴雨,父母被泥石流捲入山底,唯他得以倖免。
到了大學報到日,他帶著父母的牌位來到河市。他那時絕望認識到這個世界給不了他想要的安慰,這一輩子不會再有人愛他,而他,更不會愛上別人了。
開學第一天,他就遇到了白行。
他愛上了白行,無緣無故。兩人很快同居,整日膩在一起,接觸的多了,白行的挑剔和霸道就一一展現出來。他不喜歡去外面吃,嫌不乾淨,大早上不起來,咬顧眠耳朵說餓,顧眠臉紅,嘟囔說你不是剛吃了嘛,白行指肚子,理直氣壯,說,就是因為餵飽你才肚子餓。
顧眠皮薄,禁不住他淫詞穢語,連說好好好我去做飯。
他起早去菜場買最新鮮的蔬菜,上了前兩節課就匆匆回來,白行翹課在床上睡死,他就蹲在廚房地上邊擇菜邊看菜譜。
外面陽光很暖,光線透過玻璃窗落在白瓷牆片上,點點日斑。
他最初做的不好,白行嘗一口就皺眉放下筷子直接說難吃。他口氣惡劣,顧眠也不覺得委屈,就算這些難吃的菜是他辛辛苦苦燙傷手做出來的。
被嫌棄的次數多了,他也有些難堪,卻又為白行開解,想,他是家中幼子,被呵護寵溺長大,住的精貴,吃的更是珍貴,挑剔點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