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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第二天,他就去公司遞交了辭呈,也沒管批不批就收拾東西回家了。
傅盛來找他,顧眠表明只能做朋友,希望傅盛理解。傅盛也沒說什麼,對他說有什麼需要可以來找他。顧眠點點頭,他便又關心說了幾句就走了。
此時已近二月,河市中間下了幾次雪,顧眠長在南方,每年下雪他就異常歡喜。
他在家裡睡了幾日,窗外雪花簌簌,天地寂寥。他在等白行,等白行回來說聲再見。可等了好幾天,都沒等到。他沒耐性了就直接上門去找,差不多一年過去了他再一次來到這間公寓門口,剛敲一聲門就開了,開門的是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孩,很清秀,是韓圖。
“顧眠,你來做什麼?”韓圖在顧眠手機見過他,口氣有些惡劣。
“你叫白行出來。”顧眠覺得狗血,想盡快了事。
“他不在,他和我分手了,我手傷好了他就不來了,讓我儘管死。”韓圖哭了起來,他不甘心,他是真喜歡白行,“我哪裡不好,他不要我。”
顧眠抬腿就走,一點都不同情他,心裡暗罵,你那裡都好,就是太蠢啊,比我還蠢,無藥可救。
那,白行去哪了呢?他給白禮打電話,白禮幸災樂禍,他最喜歡看他弟賣蠢,說估計是躲在哪個地方懺悔呢。
顧眠心裡煩,直接掛掉電話,馬蛋,有本事白行你他媽一輩子別出現。
下午沒事,他就開車去了明寺。
明寺在郊外,山水環繞,前幾年,他在往生殿為父母設立了牌位,也帶白行去拜過,那時候他以為他會和白行在河市終老,想告知父母他過得很好,不用擔心他。
顧眠跪在蒲團上,見父母牌位面前高香靜燃,長明燈守護,他在空曠的大殿裡陪父母說了會話,只說好的,壞的都不說,一直在笑,眼睛卻是溼的,到天暗了,才回去。
白行在顧眠入寺的前一分鐘離開,那日,他哭累了,拉著顧眠的手,不停的撫摸。突然頓悟一般,內心所有的躁動和戾氣消失殆盡,心海平靜無風也無波。他來到明寺,跪在顧家兩老的牌位面前,日日誦經,是懺悔也是超度自我。
有時候半夜驚醒來,他有些恍惚,不知今夕何年,腦子也不清楚,痴傻一般,便磕磕碰碰的走到大殿,磕頭跪求菩薩保佑,嘴裡不停唸叨:“願折我陽壽,護得顧眠安康百歲。”
顧眠對他的愛一直是獨來獨往,他沒有給予回饋,相反還遠離他、糟踐他,餘生,他只願來恕罪,擔負顧眠的苦與樂。
韓圖給他打電話說顧眠來找他了,讓他過去一趟,白行想著自己也讀了這麼多經書,也堪破生死大道了,沒什麼可怕的了,就準備和韓圖做個了斷。
他過去了,韓圖做了很多飯菜,有魚有肉,白行吃了一個多月齋飯,完全抵擋不住美食誘惑,心想等吃了這一頓再和韓圖斷乾淨。
也許是因為他昨夜夢到了顧眠睡的不安穩,也許是因為韓圖房間了很暖和,不像寺廟那麼寒冷,他吃完飯就困得不行,韓圖溫柔勸他先睡一覺。他心想,等我睡醒了再和韓圖斷乾淨。
似睡非睡間,他看到韓圖笑得異常豔麗,像佛經中引誘人墮落的妖孽。
顧眠從明寺出來後心情就有些沉重,回到家飯也沒吃就睡了,次日醒來,拿起手機,顯示有一條微信,開啟一看是白行,顧眠看了好久才看清楚,白行好像瘦了些,五官變得更加立體深刻——他□□躺在床上安睡,旁邊是韓圖美麗卻囂張的笑臉。
顧眠也說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滋味,千般萬種只有苦澀。
白行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他睡得很飽,要走,又留一張卡給韓圖,韓圖接受了,只是笑說白行你對不起我我認了,我以後不會再打擾你,只當自己眼瞎踩了狗屎,但顧眠不原諒你你也得認。
他笑得異常開心,好像大仇得報。
白行沒發現他話裡有話,看他笑得要落淚,正自我悔悟——我有罪,不該犯賤去招惹他,等他走心了卻又離開,再也沒有像他這麼滾蛋的人了。
對,他就是個人渣。
白行去找顧眠,準備死纏爛打跟他耗。
途中有人電話,是白禮。
白禮:你和顧眠在一塊?
白行:沒有啊 怎麼了
白禮:顧眠去找你,韓圖那沒找到就問我,我說你去懺悔了,他應該去明寺找你了,你沒見到他嗎?
白行:……。
白禮見他弟沒吭氣,不安,試探問:“你昨晚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