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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鮮紅刺眼落在白行眼裡更激出他嗜血獸性。
他把顧眠死死按在身下,直接衝了進去,顧眠慘叫一聲死命蹬腿抓他。他殺紅了眼,喪失了神智,看身下人還敢掙扎,就徑直蓐住他的頭髮往地板砸去,一記下去,不斷掙扎的人立馬安靜了下來。
沒了擾人的聲音和掙扎,他全心鑿入,顧眠頭擺動搖晃不停磕在床角上,慢慢就有血流出來。
等到白行聞到濃郁的血腥味時已經過了很久,顧眠一動不動,頭下都是血。他大駭,心裡有刺骨的寒意和害怕,他手發著抖去摸顧眠鼻息,還有氣,他恐慌夾雜著喜悅抱住顧眠開車去醫院。
白禮到的時候,顧眠還在急救室裡,而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弟弟則蹲在急診室門口,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啃著指甲,嘴裡唸唸有詞,身體瑟瑟發抖。
白禮試探去拉他,他驚慌跳開,又死死抱住他,像是抱住最後的希望,顛倒反覆,“…我打他…砸他頭…地上都是血,死了…他要死了。”
白禮拍他背,安撫他說沒事沒事。
“哥,媽媽就是這麼死的,就是這麼死的。”他陷進某種回憶了,神志不清,“爸爸打的她,我也像爸爸一樣了。”
白禮一向冷靜的面容有破裂的趨勢,他捂住白行的眼睛,說:“不要怕,顧眠沒事的。”
白行緊緊抓住他的衣襬,臉上都是淚,脆弱的像個稚童,“哥,他要是死了,我怎麼辦,怎麼辦?”白禮蹙眉不語,只輕輕拍他背安撫。
“死了也好,死了就是我的了,再沒人跟我搶了,我會一直陪著他。”說完推開他哥,揪住頭髮,在過道里來回走動,眼神飄忽,一會大哭一會捂嘴偷偷笑,恍如瘋癲。
白行望著急救室,心如磐石般沉重。
顧眠醒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撕裂的疼意,臉也腫了半邊,頭上纏著白紗,肚子也隱隱作痛,他嘗試張嘴,拉扯到口腔傷處,只疼的他逼出淚。
白行一直守著他,看他醒了就僵硬站在床位,想去摸摸他卻又不敢,眼神也是躲躲閃閃的,十足幹了壞事心虛模樣。
顧眠不想看他,就閉上眼。
過了幾分鐘,他感覺白行走了過來,眼睛被他捂住,耳邊傳來哭泣聲。
白行哭了,哭的撕心裂肺,氣壯山河。
顧眠第一次見他哭,看他哭的傷心,心裡酸澀,想叫他別哭了,狼嚎一樣,難聽的要死。可嘴動了動還是沒說出話,最後看他沒完沒了,心煩的要死,就伸舌舔了舔他手心。
哭聲驀地止住,顧眠耳根終於清淨了。可沒一會,白行又不死不休的大哭起來,好像顧眠給的不是安慰,而是解開他閘口的最後一把鎖,然後他就洩洪一樣哭的天崩地裂。
顧眠不管了,任他哭,自己卻在哭聲中安心睡去。
在醫院裡住了幾天就被接回老宅,他被安置在白行的房間裡,白家父母來看過幾次,讓他好好養傷,等養好了白行是生是死都隨他,顧眠咧咧嘴沒說話。
那日,他再次醒來就沒看到白行,只臉上一片溼意。
在老宅呆了近一個月,他也沒再見到白行,通常伺候他的是保姆和管家。
公司那邊他是完全不擔心,白禮估計找給他請了假。他想好了,等身體養好就搬出歲院。他太累,不想再和白行有任何牽扯。
白禮來看他,他正歪頭找遙控器想看電視,白禮將電視開啟,又倒杯水給他,顧眠說謝謝。
白禮給他弟說好話,博同情,說:“我那個弟弟是個蠢貨,一直活在中二時期,有情有義,就是沒腦子。”
顧眠低頭喝水,表示贊同。
白禮腆著臉,說:“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計較,我還等著聽你叫聲哥呢!”
“哥。”顧眠張嘴。
“哎。”白禮下意識應了,有些摸不清。
“我知道你一直在護著我,不管成不成,這聲哥我都該叫,至於白行…”他挪開頭,看著電視上熱鬧的節目,緩緩說,“我不敢了,太疼,我受不了。”
說完就只盯電視看,不再看白禮,白禮被他話語裡的慘淡和悲哀逼出了淚,欲言又止,最後也只是搖搖頭說了句倒黴催的孩子啊就走了。
外面下雪裡,顧眠盯著窗戶看了好久,直到眼睛酸澀才閉上眼,電視裡的熱鬧依舊在進行。
顧眠想,熱鬧都是他們的,我只有自己。
又過了幾日,顧眠覺得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就準備回去,告辭了白家父母,白禮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