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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納悶:“那三師兄你呢?”
他用那筷子夾了一隻雞腿放在我碗裡,柔聲說:“我看你吃。”
我呵呵兩聲,暗想如果是白冰魄會怎麼辦。以她向我們哭訴的程度,還有她以葉痕來威脅我時那可怖可怕的神態,她也許會哭著給血滄瀾跪下說:“三師兄你還不如殺了我吧!”
但可惜我不是她,我於是說:“那你看吧,我全吃光。”
他伸出手掌在我腦後髮梢上輕輕撫摸:“你說的哦,可不許剩下。”
這話說得有些寵溺,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冰魄的藥,我耳朵還沒大好,這話就聽得有些恍惚,但我情願他說的不是這個語氣。若他果真說的是這個語氣,我想我還是說一句“三師兄你還不如殺了我吧!”比較穩妥。
我就當做沒聽清楚,開始故作矜持地啃起雞腿。
大約是這幾日餓著了,這八菜兩湯我吃了七成,還剩的三成,我的確有些怕。血滄瀾若是真讓我全都吃光,那麼過幾日江湖上就要傳出,我秋小七在劍叱閣撐死的訊息。
我想我怎麼也是不能這麼丟臉的。
看著我們享膳的婢女看我已經吃完,上前來詢問血滄瀾的意思。血滄瀾揮揮手:“再拿雙筷子來。”
那婢女不解地遞過來,看著血滄瀾接過筷子,開始吃我吃剩的菜,還拿起我用過的湯匙,餵了自己幾口半涼的湯。
他將我的殘羹冷炙吃了個半飽後,放下碗筷,命人將我帶走。
屏兒過來扶我的時候,他囑咐說:“晚餐再來和我一起吃吧。”
我皺了皺眉,擠出一個笑臉:“這不太好吧,三師兄,別說晚餐,明天我都吃不下了。”
血滄瀾不理我,繼續說:“小師妹,以後都來陪我一起吃。若是你吃不下,我就陪你不吃便是了。”
我腦子閃過一個年頭:推開屏兒,上去勒住他的脖子問他,究竟耍什麼把戲。好在我沒那麼衝動。我還有一件能克他的法寶沒使出來,吃飯這事,暫且還沒將我刺激到了頂。
懷孕?
我竟然在劍叱閣平安無事地過了三個月,這令我有些驚訝。
這三個月裡,血滄瀾並沒有時時鎖著我,身為閣主,總有大小事務纏身,有些場面需要我與他表演伉儷情深的時候,他不會忘記攙著我出現在眾人面前。
許多許多年前,我很嚮往和他站在一起睥睨天下的樣子,可惜世易時移,人的變化真的大得離譜。
今天我能被他攙出來,完全是因為武林大會。武林大會的報名貼已經收回,今天是大會開幕的日子,作為盟主的血滄瀾,自然要帶著我上臺致辭。
好不容易呼吸到外面清心的空氣,我腦袋裡分明得很。我要做兩件事,一件是將我的名字偷偷寫在報名帖上;另一件便是按照白冰魄留下的記號,去一個隱秘的地方找到葉痕的續命藥物。
可是她並沒有給我留下任何可以找尋的提示,若是有,平日裡她也不可能接近劍叱閣,那麼只有兩種可能,她才能將她的訊息告訴我,一個是留在葉痕身上,另一個,就是留在這人聲鼎沸的武林大會上。
我在擂臺上仔細聽著壯士打鼓的聲音,鼓點沒什麼特別。鼓聲停止時,血滄瀾鬆開牽著我的手,傲視群雄地向前幾步,開始說些大話。
我在人群當中辨認著熟悉的身影,尋了半天,我盯著擂臺下的一人,鼻子忽然有些酸。
那個人喬裝打扮做一個樵夫,為了掩人耳目,還將鼻下和腮上都貼了假的鬍子。可他對我而言始終是那麼耀目,他的炯炯目光越過千萬人投向我,從他口中的上一世到這一世,他的目光始終投向我。而我也不可能認不出他,他是我命裡的光點,我不知道沒有他,我究竟會怎麼活。
我仰頭望了望天,將眼淚嚥下去。血滄瀾的一番言辭引得群情激動,我瞧不少人已經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血滄瀾回頭來牽過我的手,冰冷的骨節觸碰到我腕上,忽然用不可思議地眼神望著我。
我被他看得胃裡有些噁心湧上來,於是想甩開他的手,卻仍被他牢牢攥住。擂臺下全都是各門各派的好手,我也不敢輕舉妄動,可這要是讓葉痕看見,他會做何感想?但願他並不知道我與白冰魄交換的事情,在他心裡,我只是一聲不吭地消失了,這臺上的人其實並不是我,是白冰魄才對吧。
我轉了個笑臉說:“三師兄,你這是做什麼,演戲罷了。”說著使內力反轉著脫開他。
血滄瀾輕蔑地說:“小師妹,你什麼時候會這麼利落的功夫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