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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站立的男子個子不高,戴著的幞頭已全溼透,從湯姑娘上橋,他的目光便沒有遊移到別處。
女子把油紙傘遮到男子頭上,二人低聲說著話,男子忽然低頭湊近女子耳畔頸窩。女子低聲的笑傳開,一隻手去推男子,男子就勢抓住她纖瘦的手腕。
女人的嘴唇去碰男子的側臉。
樂問的聲音傳入衛正耳朵裡,“她在吸那人的精氣。”
細白的女人溫柔的手按在男子肩頭,油紙傘落地,在雨水滿積的地上打個轉,被風吹得跌下橋去。
大雨很快將擁抱著的兩個人渾身溼透,衛正也看見了,那男人漸漸軟倒,幾乎是掛在女人身上。
片刻後女子將男人攙扶著,艱難地走下橋,衛正正要上前,被樂問拉住,他警告地看他一眼,“等等。”
“那個男的會死嗎?”
“不會,她只是吸□□氣,次數多了才會死,如果死了直接丟進河方便,不需要弄下橋。”
衛正點點頭,按在穿雲劍上的手鬆開來,等了會兒,才從藏身之處走出,樂問袖手小步跟在他身後,一人一物行過橋去。
橋那邊的石墩子上,男人垂著頭坐著,乍一眼看去就像是個醉鬼,隨便找了一處靠著歇息。
衛正扳過男人的臉,他臉色青白,臉頰微微凹陷。
樂問看他一眼,舉目四望,不一會兒朝衛正說:“那隻妖已經不在這附近,這男人你不用管,天亮後他看著會如同常人,頂多臉色白點。”
衛正想起來四個字:縱慾過度。也不再管那個男人,他已經確定過還有呼吸,轉過臉來問樂問,“要追嗎?”
樂問搖頭,“白天我看見過她,就在對門的胭脂鋪裡。”
“……剛才怎麼不說?”
“你沒問我,而且我想讓你看看,美女妖是怎麼吸人精氣的,免得你沒找到媳婦兒,先把持不住。”
“……”衛正拔腿去追已經往回走的樂問,大聲嚷嚷道,“老子就那麼急色嗎,你把話說清楚,老子看上去就那麼水性楊花朝秦暮楚嗎?”
樂問忽然停步,衛正警惕地退後一步,他對這隻奇特生物還是敬畏大於好奇的。
樂問看著他,認真道,“看上去不像,像個假正經的道士。”
衛正不滿道,“什麼叫假正經?”
“連男人的手都不放過,盯著看得發愣,還能說自己不好色?”
一時之間,衛正竟無言以對,樂問又點點頭道,“別不好意思,食色,性也,我不會告訴你八尾狐的媳婦兒。”
“我又不是擔心這個……”媳婦兒什麼的,連是男是女還不知道,衛正本來就沒抱什麼希望,與其說是來找媳婦兒,不如說是為了逃避每個月一千八的底薪和遙遙無期的婚房首付。當然,他媳婦兒的故事還是很打動他的,如果故事是真的,他還是會和她成親,是妖也好,他都想好了,讓簡清吾做證婚人,不免紅包。
衛正胡思亂想著,樂問已消失在街道盡頭,天地間只剩下雨聲。以前衛正出差,總覺得無論在哪兒起碼和故鄉看的是一個月亮,現在這兒別說沒有月亮,就算有,那也不是一個。他食中二指互相摩挲,比過去任何一個時刻都期待能給他支菸。
第二天一早,衛正就出去了,樂問知道他出去,也沒起身。等到陽光灑進房間,他從床上爬起來,在床邊呆了會兒。
被一股子甜香吸引,桌上放著一碟子白色的蒸糕,還熱著,粥也是熱的,樂問站起身,又坐下,在床邊坐了會兒,視線總按捺不住往桌子那邊看。
最後嘆口氣,妥協地吃起來,沒一會兒三個甜甜糯糯的蒸糕下肚,粥裡有肉絲,吃著滑嫩爽口。樂問愜意地噯出一口氣,向來沒什麼溫度的臉孔有點發紅,他心裡想,怪不得都想當人,人確實會享受多了。
吃完飯他動動手指,桌上的碗筷就不見了。推開窗,樂問趴在視窗上,樓下傳來車水馬龍的喧囂,武陽郡的集市已開始,街上人來人往人擠人。
衛正好不容易擠進胭脂鋪子,這會兒剛挑了兩盒三月桃,剛把銀子放在櫃子上,要和老闆娘搭話,就被後面的客人一把攘到一邊,他口中呼喝,“唉,別擠,我還要買的,懂不懂先來後到……”
女人們才不和他講先來後到,只是嘰嘰喳喳地掩面低聲嘀咕,“現在臭男人也要用胭脂。”
“還是個道士。”
“說不好是個酒肉道士。”
“離他遠點兒,別讓什麼東西上了身,你們聽說沒有,有一種黃符,可以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