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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只是息事寧人,少年又說沒偷銀子,不由焦躁起來。
“兩錢銀子也可以出來行俠仗義?你個小王八蛋現在又大俠撐腰就不認帳?倒是老孃誣賴你?”
此時已有些人圍著看熱鬧,婦人是人來瘋,說話難聽起來。
柳思誠何時受過這氣,正欲發作,眾人見柳思誠一身讀書人打扮,有人勸他別管這閒事。
婦人一見,越發不肯收場,扯住柳思誠衣袖。“你要當大俠,奴家就成全你,他是奴家十兩銀子買的,你若出十兩將他贖去,今後他不要說偷,就是搶也與奴家不相干。”
這婦人見柳思誠不是有錢人樣子,故意如此刁難。柳思誠想也不想,從身上摸了個十兩的銀錠拋在地上。
婦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見眾人都用眼睛瞧著她,又不能反悔,便將地上的銀錠拾起,悻悻的去了。看熱鬧的人也陸續走散。
柳思誠正要轉身離去,男孩叫聲:“恩公。”柳思誠才想起這孩子來,從身上摸出些散碎銀子“你拿去買些吃食”。
男孩並不接銀子,躬身一禮,直起身望著柳思誠道:“多謝恩公搭救”。
“拿著吧。”
“謝恩公”孩子接了銀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還有何事?”
男孩道:“我姓厲,名無芒,想跟隨恩公,無芒在高州沒有親人,也沒個去處。”
柳思誠道:“你看我像個有錢人?”
“恩公不像有錢人,是個讀書人。無芒不要恩公養活,恩公給的這些銀子足以做本錢,賣些瓜子仁,麥芽糖可以養活無芒。”
“既然如此,無芒隨我做甚?”柳思誠有些好奇。
“恩公風塵僕僕,定是遠道而來。恩公古道熱腸,為我這個不相干的人就花去十兩銀子,高州坑蒙拐騙的不少,怕先生吃虧。”
“窮讀書人怕人坑蒙?無芒倒是為我著想?”柳思誠已有收厲無芒做書童的想法,所以就和他聊幾句。
厲無芒道:“無芒在那人家白天賣些瓜子仁,麥芽糖,夜裡伺候他家孩子,市井中的伎倆見過不少。”
“識字麼?”
聽此一問,厲無芒點點頭道:“無芒五歲發矇,識得一千多字。”
“隨我來。”
柳思誠帶著厲無芒找了家客店住下後,又去到一家成衣店鋪每人買了兩套換洗衣服,回到客店梳洗換衫。
用了晚膳回到客房,厲無芒給柳思誠沏了杯茶。柳思誠道:“無芒,你坐下。”
厲無芒知道柳思誠有話要說,連忙坐下。
“我名王濟。”柳思誠將自己的封號倒過來作了化名。“秀洲人氏,自幼讀書無奈屢試不第,這次出來遊歷一番,也是散散心。”看看厲無芒,柳思誠道:“說說你吧。”
“無芒是北三州的宜州人,今年十三歲,安白兩國交兵,父母帶我到這高州投親,路上遇到盜匪,一家人走散,無芒一人漂流到此,也尋著了親戚,剛才打無芒的,是遠房嬸子,無芒在他們家只是個下人,遇著不高興非打即罵。叔叔嗜酒好賭,輸完就偷家裡的錢,嬸子便拿我出氣,今日也是如此。無芒在他家住著,是等父母訊息。不知道兩位老人家的生死,想來怕是······”說到此有些傷感。
“你說讀過書?”
“無芒是莊戶人家,五歲進私塾,讀了五年書。”
柳思誠道:“我出來日久,囊中羞澀,想謀個教書先生的事做,易家你可知道?”
“城中的易家是名門望族,這兩日在門口貼了禮聘東席的榜。”
“易傢什麼來歷?”
厲無芒道:“易家是高州數一數二的大戶,老太爺名易林,是朝廷官居一品,退仕在家多年。老爺在京城做官,是為少爺請先生。”
柳思誠聽厲無芒說話,是讀過書的樣子,暗想這個書童卻也合適。
“易家可請著先生?”
厲無芒道:“還沒有,易老爺學問大,無人敢去應聘。”
“無芒怎麼知道這麼許多?”
厲無芒道:“恩公,無芒提籃小賣走街串巷,高州的事情什麼不知道,市井的伎倆無芒也知道許多。”
第二日清晨起來,厲無芒伺候柳思誠梳洗更衣畢。柳思誠又摸出幾分碎銀。“我今日出去看看,你不必跟著。”
“不用銀子,無芒能養活自己。”
“天黑時在這裡等我。”柳思誠將銀子扔在桌上,徑自出門而去。
厲無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