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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高照萬里無雲,柳思誠在這仲夏的日子裡心生寒意。在路上奔波二十餘天,終於來到安國西部高州的州府高州大城。
那日柳思誠得知乾泰被害,辭別王妃,隻身一人連夜出城,焚化華五贈的那道易容改聲的符籙,用隨身帶的水衝調服下。在城外找家客棧住下。
洗臉時就著銅盆的水,柳思誠看看自己的相貌,三十多歲年紀,白淨面皮,相貌端正。完全不是自己原來的模樣。這才放下心來。
他早有打算,去高州躲避朝廷的追殺。至於為什麼選擇高州,主要還是因為華五的原因,柳思誠想華五既然安葬在高州,必有緣由,所以想親自去看看。
想到華五的逝去恍如夢中,一個異人就如此去了?柳思誠有些懷疑。
另外高州與理國接壤,安國與理國也時有爭端,兩國敵對也便於自己潛逃。
一路上緝拿柳思誠的懸賞不斷加碼,現在高州城門的告示,已是采邑十萬戶,侯爺的爵位,是天下人垂涎的富貴頂峰,柳思誠感覺到危險。
在高州城中的通衢大道上,車馬粼粼行人喧鬧,柳思誠不願意待在人多的地方,雖然已經易容,沒有人可以認出他,但小心無錯。
走入一條側街,行了幾步,見一酒肆,門口挑著青色的酒幌。柳思誠走進去,找個僻靜的桌子坐下,小二殷勤的跑了過來,“客官,小店有上好的蘆花白,您老嚐嚐?”柳思誠點頭“一角酒,一斤熟牛肉,一斤餅。”
小二下去,一會就將酒食送了來。“客官慢用。”柳思誠喝了口酒,難以下嚥,比不得王府的美酒。
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那口嚥下的蘆花白回味甘醇許多。不禁暗自一笑,俗話說沒有受不了的罪,只有享不了的福。
抬眼望了望四周,酒肆生意尚可,身旁幾桌都有客人,把酒閒談。柳思誠心中並無主意,索性聽聽身旁的客人都說些什麼,瞭解下本地情形再做計較。
相鄰一桌有四個老者,只是平常人家的衣著,聽一會知道個大概。
上首坐的是本城大戶易家的一個管家,另外三人都是小生意人,想來管家平日對三人的買賣有所幫襯,這三人相邀,請管家喝酒。看情形是舊交,也無太多客套,聊的多是易家的生活用度。
忽聽那管家道:“我家主人想給少爺請位先生,不知你們可有合適的推薦?”三人想了想都說沒有,大家又扯些別的話題後,便都起身離開。
門口走進來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個頭不高,細長的眼睛,面板稍黑,衣服上打著補丁。挎個竹籃到各桌賣瓜子仁,麥芽糖。
柳思誠有一雙兒女,世子八歲,郡主六歲,世子雖然較這男孩小四五歲,細看男孩眉宇間與自己的兒子倒有幾分相似,柳思誠棄王位流亡高州,自然有些消沉,所謂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不由想念其自己的妻子兒女。
榮華富貴不過是過眼雲煙,親情彌足珍貴。對男孩生出些親近感。招招手讓他過來,摸出兩個銅錢,買了包瓜子仁。
孩子收下錢說聲:“多謝客官。”在酒肆轉過一圈,見沒人再買他的東西,走出門外。
柳思誠有一粒沒一粒吃瓜子仁,想著剛才易家管家的話,動起到易家應聘的念頭。自己現在的樣子,扮個教書先生應該沒有破綻,如果有個書童就更像些。
給付酒食錢後,柳思誠出來酒肆走到街上。忽然聽見一陣婦人叫罵的聲音。循聲望去,見一婦人咬牙切齒,拿了一根柴火棍。對一男孩邊打邊罵,大概是說小孩偷銀子。
柳思誠離得不遠,見是剛才挎籃小賣的孩子捱打。柳思誠初時以為是娘打兒。
後來聽婦人罵的話,知道這個孩子只是他家的的小廝,柳思誠見婦人下手忒重,就走過去。
到底是皇子身份,說話沒有商量。“住手。”聲音不大卻十分威嚴。
那婦人一愣,看柳思誠一眼,道:“你是誰?”
“過路的。”
“幹你甚事?”
“我見你下手沒有輕重,恐你打壞他。”
婦人道:“他吃我的穿我的還偷我的銀子,怎麼不該打?”
柳思誠並不想管這閒事,再說婦人說話也有些道理,便問:“他偷你多少銀子?”
“一錢。”
柳思誠道:“我替他還你兩錢銀子,你饒他這次打可好?”那男孩先前崩著身子硬捱,一聲不吭。聞言卻開口道:“我並不曾偷銀子。”
婦人見柳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