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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元殊遇時,儷景風雲會。” 在記者站的第一次聚會上,郭瀟把元儷稱作第一功臣,要她首先發言。元儷稍加思索,脫口而出。 “元儷呀,你得解釋一下。現場的人,可能跟不上你的節奏,沒法與你合拍。”郭瀟微微欠身。他是做業務出身的,接觸的人五花八門,表現的氣質有些雜糅。既有文人的灑脫,也有一般人的隨意,有時候還有一股子義氣。 現在的他有些意氣風發。報紙在酈原的推動下順利印刷發行,終於走出了關鍵的一步。似乎一夜之間,所有的問題迎刃而解,不復存在。山重又水復,柳暗自花明。解決問題的速度,讓他都有些不適應。 在這個過程中,元儷居功至偉。 所以他對元儷,也不吝以讚賞之辭。更願意給她表現的機會。她也知道,這個女孩是平常不多言,言必出驚人之語。 他看見酈原原本冰山的臉上,無意漾出的一絲有溫度的笑意,輕柔得似乎連他自己都未覺察。 “當然,你酈老師自然懂得。可是倆人知有什麼意思?還是說出來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郭站長,這是迫我,還是要我出醜?我偏不能讓您如願。”元儷歪頭淺思,娓娓而談。 “這兩句,是從元代詩人王揮的一首詞《水龍吟·壽陳節齋》中化來的。兩句首字,連起來,就是我的名字。” “我的意思說,我們雖是普通人,一但遭遇特殊的際遇,也可作風雲之會。” “句中,‘元元’就是黎庶,可指普通人。‘儷’字承‘麗’字之本意,有相稱匹配之意。意思,就是風與雲之間,雲借風起千里,風借雲顯威力。風與雲,相輔相成,相得益彰。” “說得好!”郭瀟擊掌大笑。 元儷依舊覺得意猶未盡,繼續著她的話題。 “其實,風雲際會的解釋中,我覺得吧,把風雲做機遇講,似不通。機遇之於際會,主謂關係有些牽強。我覺得還是還是把風雲喻作際會的雙方合適。” “風雲古義,就指賢才遇明君。風雲際會,則天下為之變。不過,現在詞義拓寬了。” “郭站長,我的意思是,我和你招到的其他員工一樣,都是雲,正好有意借您和酈老師之風,直上千裡呢。” “好一個風雲際會,喻得好!”郭瀟有一陣大笑,“我和酈總編,也願作風,送大家一程!”郭瀟又瞅瞅這個女孩,似乎比剛來時又多了些自信。“元儷呀,不能叫酈老師了,咱們編輯部成立,你和明燁,就是他的手下。你們三人,就把編輯部撐起來!還不快叫酈總?” “酈總手下留情。”元儷含笑面對酈原。雖然自己是浮雲,但與他共事,總是令人欣喜。 “留情?”酈原做出嚴肅的樣子,“做了我的手下,你就會想念你做學生時的日子,是多麼愜意呀!” “元儷呀,酈老師‘無情’,你就丟了心存的幻想吧!”郭瀟對兩位女孩微微側身,“酈總在業內是以嚴苛有名的。你們兩個就做好時時挨訓的準備,知道了?這才是你們成長的機會。” 郭瀟又面向酈原,“你們部門,我不插手。酈總有完全管理權。” 酈原點點頭,忽然就少了些興致。郭瀟的話沒毛病,但他對元儷說,似乎有那麼點言外之意。他聽了有些不快。是他“無情”,還是他想點明他“無情”?郭瀟這人,果然有些城府。 “今晚,不許談公事。現在,人已齊,菜已備,我們就為元儷說的風--雲--際--會,先乾一杯!” 一時間觥籌交錯,幾人起身碰杯而飲。 “元儷,你怎麼喝茶?”方明燁見郭瀟和酈原都維護元儷,自己就像個陪襯,難免嫉妒,正想找元儷的錯處,好自己表現。“眾人皆酒你獨茶,元儷,何欺眾人也?” “明燁,你說得嚴重了。我們曰:乾杯!茶酒皆是杯中之物,何言欺也?”元儷見酈原在場,不願露怯於他,自是不讓,也是強辯。 “你們兩個別咬字了,不牙疼嗎?”邊上的顧清紅調侃一下。 眾人笑,元儷也笑了,“你們不知道。我七歲的時候,有一次跟爸去吃席。我就看見有小孩喝葡萄酒說甜,就有些饞,還對那紅色杯中之物產生了興趣。爸爸雖看我看得緊,我還是趁著他扭頭喝了一口。結果我當場胡言亂語,最後還住了院。以後,我一,不能多食,二不能飲。我爸爸時常拿這事兇我,告訴我滴酒不能沾。我也怕了,也就聽他的。” “元儷,你現在那麼大了,沒事吧?”方明燁忽然就對元儷說的“胡言亂語”上了心。 “打住,明燁。你不要誘惑元儷。她不能喝,就不要喝了吧!”郭瀟想了,他雖然不怕元儷“麻煩”,但是也不能自找“麻煩”。何況這種麻煩還一樣威脅著她的安全,那就一定扼殺在搖籃裡 想都不要想! 他吵了方明燁,又囑咐眾人,最後對酈原也不放心地拍拍酈原。 “老酈,元儷是你下屬,你多擔待。”喜歡華山畿之雪傾()華山畿之雪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