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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為什麼要對我這樣?方言,你為什麼也對我這樣?你們都嫌棄我!這不公平,這不公平!” 回到家,周平走進自己的房間,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憤怒。她把桌上的東西,一股腦都掃落在地。 不一會兒,那價值不菲的藝術品,昂貴的香水,都成了碎渣渣,散了一地。香水揮發著,空氣中漸漸瀰漫著濃郁的香氣,可是在濃郁的香氣中,仍然有一股股的、頑固的狐臭揮之不去。甚至埋裹在香氣之中,螯合成更難聞的氣味,充斥在房間裡。 周平有狐臭,從小就有。到了青春期,就更加嚴重起來。她天天洗澡,甚至一天兩洗,都無法清除掉身上的異味兒。老師、同學懼怕她家的勢力,雖然他們虛與委蛇,但她也能感受到他們的嫌惡。在背後,他們都在說些什麼,她也不是沒有耳聞。 她去動手術,動了兩次,都沒有成功。醫生說她屬於頑固性狐臭,甚至是基因的問題。沒辦法,他們解決不了。 她就去買香水,最貴的那種。她用甚至用香水洗衣,沐浴,可是並沒有用。 那種異樣的體味,還是頑強地騷擾著挨近她的人的嗅覺神經。 她的家人終於無法忍受。她一個人,孤獨地住在這套房裡。 她沒有戀愛過。她圈子裡的適齡男,也沒有一個能容忍她。其他的,他也看不上。 大概五六年前的5月12日,她孤獨地在街上閒逛。那一天是個特殊的日子。許多人買了鮮花送給愛著的人。可是沒人送給她,她也沒人要送。 初夏的季節,芳菲已盡。但街上花池裡,一株株月季還在繁華。香散滿池,猶溢天際。 她默默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從日中直到黃昏。她感覺,她的體味兒,總算在漫長的洗滌和消耗中,淡成了若有若無。 然後他看到了他。 斜陽的餘暉中,他就坐在店裡,面前擺著一架鋼琴。他的手指在琴鍵上流動著,《獻給愛麗絲》的旋律也隨之悠揚開來。優美的音樂,似乎也隨著光暈,傳送到她的心裡。 可是他不是孤獨的。隨之,一陣悅耳的古箏樂音也響起。兩種樂音就這樣和諧的交接共鳴。 她衝動地跑上前,然後她遇到那對璧人的好奇的目光。雖然她不想承認,但她不得不承認,那是一對璧人。 “我要學鋼琴。”她拿出一疊錢放在鋼琴上,“要最貴的鋼琴套餐。” 她聽見,鋼琴的琴鍵,被她放錢的力度,震起了一陣顫音,悠長而不絕。 “你學不了。”女子瞅著她,自帶著清冷的氣息。 “可以試試。”仙人般的男子有些遲疑。 女子再沒說話,她拉著一個十幾歲的女孩的手,向裡間去了。 男子按照她的要求,給她訂了套餐。 自此以後,他就只能手把手教她。她纏著他,霸佔著他的時間。有時他也不耐,有時他也蹙眉,但她不停地續費,他也最終接受。她沒有想學琴,她只貪戀跟他在一起的感覺。她的眼睛,只願欣賞他,那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流動的美感。 終於有一天,他厭煩了。他說,你學不了琴,對不起。然後他表示,他可以把餘下的費用退給她。她就望著他,似笑非笑。他有錢退她嗎?她的學費,大抵已繳了房租。他有些窘迫。 她忽然有些正色。說自己學了這麼久的琴了,自覺大有長進,作為他親傳弟子,她還想參加市裡鋼琴學員的比賽,她是否也可以拿個獎回來?方老師,為什麼不給她報個名?她有這個資格吧? 他倏地變了臉色。 他知道他後悔了。可是天下沒有後悔藥可吃。就算時光倒流,他依然得選擇她這個學員。因為,他解不了他的困局。 但是,她可以。現在,她依然可以。她不要退費。不僅不要,她還要投資,給他的琴行投資。他神仙般的男子,可以只是侍弄他的鋼琴就好,怎可為雜事發愁?雜事,交給她。她負責,把琴行打造成全市第一。 她還第一次攬住他的腰。可是他推開他,大喊,“我方言,不賣身!” 她受了傷害。在他的眼中,她是什麼?他怎麼可以侮辱自己?也侮辱她。 她要的,是他的喜歡呀! 她沒有花容月貌,但她可以成全他的野心。不夠嗎?不夠嗎? 她正言對他。方先生,在這個社會,每個人都是自由的。你的路,你選。 她給他時間。在艱難中,他終於妥協。 他的妻子離開了,他痛苦,他等她,可是,那個女子沒有回來。他真傻,難怪,她的妻子選擇了他。 這幾年,她為琴行的發展,殫精竭慮,不擇手段,現在琴行好了,他卻有了異心。那她的付出,算什麼? 妻子不找,卻與愛徒曖昧不清。他的心,還有多少屬於妻子?可是不管有多少,他的心,始終沒有施捨一點給她。 也是,孫洙長大了,她是一個健康的,容貌不輸他妻子的美人。他想幫她,捧她,好啊! 方言,這是你逼的。 我會讓你親眼看到,她,怎樣毀在我的手裡!喜歡華山畿之雪傾()華山畿之雪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