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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倔強的傢伙,在祥麟處處不容,在賀翎反倒是如魚得水。”高晟將絲絛的髮絲一圈圈繞在指間,又一圈一圈鬆開。
“哼,來了賀翎,我才見識到了,祥麟那些臭男人缺少的就是順從。燕王怎麼會到了我這地盤上來?莫非也是聞著——”纖纖手指向天上一指,“這個味兒來的?”
高晟抬頭一看,圓滿的銀白月輪,大大地掛在中天,明白她是說悅王,便笑著道:“在這裡,哪有在咱們那訊息靈通?我來找你,是為這個原因,來江南嘛,只是一路閒逛南下。”
絲絛掩口一笑:“訊息再不靈,想必也是注意到了風鈴的事兒吧。”
高晟低頭親了親絲絛鼻尖:“鬼靈精,什麼都瞞不住你。我是很好奇,他們之間能唱出什麼戲。我和那女的也曾見過幾面,感覺倒是很不一般,現在動她,還不合適。這男的嘛,扶不扶得上牆,得看你教導有沒有方了。”
“喲。”絲絛不樂意地扭動著身子,高晟偏不讓她滑下去,抱得更緊了,“您要是嫌棄趕早兒說了,免得老孃在您這受嫌棄,還被您給賣了,還給您數著錢,我圖什麼來,你說說,我圖什麼!”
高晟哈哈大笑,一把抱起絲絛:“嫌棄不嫌棄,你自己來試試吧。”
絲絛反而紅了臉不再掙扎,“嚶”地一聲,往高晟懷中又鑽了鑽。
風鈴獨坐在院,慵懶提不起精神。
就快得手了,卻下不去手。
不是最恨皇家人嗎,為什麼沒能一擊結果了她?
這女人……這個可惡的女人……這可惡的女人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恨她們。
思緒很亂,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頹然坐倒,無意識地梳理著自己的頭髮。為了昨天的大事,他連小廝都支出去了,連一個幫忙洗漱的人都沒有。
門被推開,絲絛走了進來。
風鈴一驚,站起相迎:“絲絛媽媽怎的來了?”
“唉喲,我說你昨天這麼積極喲,原來是大主顧,說好的,我讓你過去,你把私房銀子交出來的喲。”絲絛與夜間的北音截然不同,一口軟軟的溫江話。
風鈴眼珠一轉,換了副委屈表情:“媽媽,不是孩兒不想孝敬您,這……這大主顧昨晚吃醉了,任我百般挑逗,她就是沒醒,今早一看,人都沒了。白白在我這住了一夜,一個銅板都沒給我留下,還說什麼銀子?可憐風鈴我啊,辛苦了半夜,什麼風流快活也沒得,銀子也沒得,哎呀,蒼天可憐可憐吧……”說到最後,都拿著手絹掩著臉了。
絲絛冷笑道:“風鈴,你這些手段喲,老孃提起都不稀罕的。你自己心裡清楚,你是怎麼坐到這個七花魁最末的交椅的。人家鷺鷥舞蹈絕世,碧荷琴音繞樑,這是資質,自不用說,那玉珏和滿庭芳,跟客人說幾句話,就能說得人家捧來銀子。更別說人家狸奴那身媚骨,讓人看了就酥了。你更沒法說人家醇兒,王孫貴族人家的公子,也就醇兒那樣子了。你一點優點也沒有,能成今天這個樣子,還不是因為一手好活計能伺候客人,要說你那時候在樓裡面,那麼多最底層的小窯官兒,就數你能放得開,什麼活都幹。說句不中聽的,你這個花魁,是□□爬過來的。媽媽也看在眼裡,但是別人怎麼看呢?另外六個人可從來看你不起。話也不會說,也沒什麼討喜的本事,更不會斯文度日,你這點伺候女人的手法兒,要是再跟昨晚似的退了功夫,你以後日子可就不好過了。本來你已經不小了,當心將來在這柳樹底下屍骨無存的。”
絲絛說幾句,風鈴的臉色就沉重幾分。實在不願意去回憶自己的過去,也不願意去想想自己的將來。毫無傍身之能,又是無法自贖的官伎,戶部的冊子裡,他的名字已經蓋上了“伎”印。這一輩子,恐怕也只能這樣了。
他又開始後悔昨天沒動手了。
要是昨天能傷了她,是不是就能進大牢了?
進大牢,也比在這牢籠裡好啊。
就算是殺了她,他們處死我,斬首的時候,一定有人看,看著我死……也算是這一輩子結束了,也算是我在這世上走過,比現在好多了。
到底,活下來是為什麼,努力地活,是為什麼?
為什麼想死的念頭總是短暫,為什麼心裡總是強烈地想要活下去?
難道真的沒有了廉恥,沒有了以前堅持的任何事,難道就這樣變成骯髒的東西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4 章
第二天一早,雨澤敲門的時候,風鈴還沒有從深沉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