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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鈴見她笑顏,卻絲毫不懂她真意,坐在旁邊相扶,雪瑤倒也大大方方倚了。
雪瑤的母親泓萱愛遊樂,年輕時也是萬花叢中的老手,自雪瑤十一歲理鬢之後開始,便被她帶在身邊,出入風月場。如此經歷,雪瑤耳濡目染的,都是賀翎頂級的男女交際手段,也算是閱人無數了。是以悅王之名,在京城秦樓楚館人人皆知,個個嚮往。
以雪瑤的經驗和眼光,風鈴和鷺鷥這種,並不能提起她的興趣,也不覺得他們有什麼出色之處,只當是作陪的普通倡伎罷了。
雪瑤心中正在評判這些男兒,突然心中掠過一道靈光:莫非,“這種”經驗豐富,也是君懿將她派出,而不是派別人的原因?
好個皇姐,咱們回去再算賬。
笙歌曼舞,時光匆匆,夜色將深,畫舫停在了碼頭邊,離柳畔巷子不遠。
“今晚大家就別回了,在柳畔過夜,明日再回吧。”王縣尹提議一出,眾口贊成。畢竟一次能約出這麼多美人來,可是不多見的機會。
各家美男各自扶著身旁女子,帶回居住的小院。
今夜之樂,才剛剛開始。
雪瑤揉著額頭躺在柔軟的床上時,頭腦還是一片清明。她自小酒量就不同一般,這些江南酒,她也見識過不少,自然懂得如何去控制,不至於讓後勁太過上了頭。席間所謂醉,大半也都是推辭的藉口。
想讓她醉的話,把身邊人換成逸飛和雨澤,一左一右,就算只是拿著小杯,每人一杯灌給她,保準就能醉了。
醉了之後嘛,做什麼也不由人了。
想想家裡的事,越想越開心,雪瑤忍不住揚起嘴角。
在此時,風鈴奉上醒酒茶,雪瑤就手吃了幾口,風鈴便來為她寬衣。
雪瑤摺扇合起,推開他不安分的手:“辦事還不都是那回事,急什麼,夜長著呢。我聽說,江南風光好,人好,故事好。你這麼一個玉人兒,怎麼在這種煙花之地,來講講。”
風鈴臉色一變,隨即勉強笑道:“各人有命,風鈴淪落風塵,自是不肯對外人道了,大人怎麼有這個興趣打聽風鈴的私事?”
“怎麼有興趣?若是別人,我也不想聽,你是特別的呢。”雪瑤笑著看他。
“大人說笑,風鈴有什麼特別的呢!”風鈴控制不住,急忙轉身,才沒讓臉色變化展示在人前。
“因為我會看啊。”雪瑤手中摺扇譁一聲甩開,“看有秘密的人。”
風鈴一滴冷汗從臉頰邊滑落:“你,你看出來了?”
看看,真是沉不住氣,這就繳械了,多玩一會也不行,這是怎麼當的花魁?
還是說,她這套已經過時了,竟然不知道,這年頭花魁只是長得好看就成了?
雪瑤氣定神閒:“既然知道,還不快招出來?”
風鈴大口地喘息著,轉過身面對雪瑤,袖中滑出一把匕首,緊緊握在手內。
他一步步向雪瑤逼近,雪瑤依然神色輕鬆。
他的一切反應,似乎都對眼前這個人無法造成影響。
他心中的恐懼加大,惡向膽邊生,高抬手舉起那利刃,向雪瑤胸口刺去,鮮血濺滿屏風,雪瑤的臉還是笑著,笑著,笑著……
突然回神,他手中仍是握緊那匕首。
雪瑤也看見了。
如剛才想象的一般,她一點也不怕。
“你為什麼不怕,為什麼不求我?我會殺了你!對……殺……殺了你!”風鈴顫聲無法控制,胸膛劇烈起伏著。
“借給你個膽子,來啊。”雪瑤沒了笑容,態度冷冷地,恢復了常態。
“我真的會……”聲音更顫了,連腿都邁不動了,還是要說話。
雪瑤不由在心中為他的表現搖了搖頭,深深失望。
開玩笑,這樣的經歷,養出個這樣的人?調查這麼久,準備了這麼多,這個風鈴卻用不上了。計劃要變動,單單是我之前看走了眼。
思想至此,便沒了興趣,拂袖站起,隨手拂開風鈴拿匕首的手,連奪下那刀都不屑,徑自出去了。
在這浪費精力,還不如回去跟雨澤逗樂呢。
絲絛住的珍珠樓,有個大大的天井,絲絛喜歡在那吹吹風,看看天什麼的。
今日絲絛往常坐著的位置,坐著一個華服男子,絲絛穿著白衣,坐在華服男子懷中,慵懶如一隻白貓。
那男子瀟灑倜儻,身高長大,正是被賀翎壽王捉去過的,祥麟燕王高晟。
“絲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