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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中醒來。
風鈴沒有睡著,但是過往回憶的片段,一直把他往回憶的深淵裡拖。那裡的記憶太清楚,他不能沉浸其中。恐懼和屈辱,他都不可以再拿出來。他幾乎花去全身的精力,去強迫自己,再也不要回憶起那些事情。
雨澤攥緊手中紅色請帖,後退了兩三步,默默運氣,猛然向前一竄,一腳踹在門扉中間。門閂承受不了這一腳,應聲而斷。
雨澤的武藝,如果按照宮裡那幾個大郎官的標準算起來,不能說高強,但是對付這道門也夠了。頓頓腳,踏進院門,風鈴斜倚在門邊:“我可不記得我接男人的生意,還是你這種小孩子。”
雨澤揚了揚手中的紅色請帖:“這帖子,可是你下的?”
“呵呵呵呵……你是她那個側侍君吧?偏郎而已。”風鈴拿手指繞著自己散下的髮梢。
雨澤討厭別人提起他的地位,臉色一沉:“我家主說了,她不來,讓我來告訴你一聲,不要痴心妄想。”
“看不看得上,可不是你說了算哪。看你也是好人家的小公子,你哪知道女人真正喜歡的是什麼呀?”風鈴似乎嬌弱得很,走路也是慢慢地。
雨澤的臉上,不出所料地有了怒色:“就你這樣的娘娘腔,女人來找你,是把你當成手帕交吧,這有什麼好得意。”
風鈴繞著雨澤,慢慢地踱步,故意在他耳邊吹著氣:“你這小公子我喜歡,比他們那些有水準多了!你們這些所謂好人家啊,也不過就是簡單幾招,連個姿勢都不會換,能怎麼好好伺候女人呢?江南的各家千金在我裙下撒銀子,要的就是我的伺候。我這兒啊,全身上下,任何一處,我都能用來,讓女人覺得……欲,仙,欲,死,呢!”
雨澤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果然是倡伎,說話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他聽著都覺得耳朵髒!還□□了!當下跳開他的圍繞,低聲罵道:“你這忘八端的伎子,真把自己當成盤菜了?人家只不過隨手在你這使了幾個銀子,要你做豬做狗都可以玩,這有什麼值得開心的,還能拿出來說,真噁心!”
雨澤覺得,如果感情的爭鬥是一個練武場,這風鈴,算得上一個棘手的師兄。本來是自己佔理,但是說起話來,他也太無恥,竟然讓自己不能回話!啐!
風鈴毫不在意這種滿滿的敵意,這些事情,已經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在紫藤架下的石桌上坐了下去,還不忘給自己斟茶:“我們江南的偏郎啊,在自己妻主出來找男人的時候,要負責把妻主打扮風光,然後跪送出門呢。為什麼啊?自己不行唄,不能讓妻主的身子留在家裡,心也留在家裡的話,就認命吧,少年郎。”
雨澤冷笑,將那請帖扔在桌上:“我家主昨晚對我言說,江南名伎,盛名在外,其實難副。就她遇見的風鈴,號稱也是花魁,要言談沒言談,要姿態沒姿態,真不知道是怎麼當上這個花魁的。看了他的表現,辦事兒都免了,還不如家花的野花,就長在路邊兒一百年,也不會有人碰的。今兒她見了你的帖子就笑了,說,野花兒想吸引人,也該有點吸引人的資質。所以呢,讓我來跟你展示個樣本——就我這樣的,也不是我家最受寵的,我家正君,更是神仙一般不俗人物。我家主有了我們兩個,還能看得上你這樣的?不就是塗脂抹粉麼?可是塗脂抹粉哪是男人家的營生?呵呵,我話已說完,你也不是對手,回驛站交差去咯,你好自為之吧。”
語畢,雨澤得意地拂袖而去。
高晟從門邊看著他這一番鬧,嘴角揚起一個笑容,一切都在預料中。
燈下,雪瑤在翻閱一份案卷,雨澤與她同席,為她挑燈調墨。身邊另一席上坐著一位官員,一臉凝重。
“雨澤,你印象中,還有沒有石小煥這個名字?”雪瑤突然用鎮紙壓住案卷,跟雨澤聊起來。
雨澤遞過茶盞給雪瑤:“石小煥?很熟啊。當年我孃親還是戶部侍中之時,他的孃親是戶部尚書,但是為人很和藹,經常給我點心吃,石小煥我們經常吃在一起,玩在一起。”
“那你還記得後來的事情麼?”雪瑤微笑道。
“後來,他娘就帶著他們一家搬走了,我娘升官了,聽說他們去地方上了。”雨澤記憶已經很模糊,努力去想,才能想起這麼久遠的事情。
“這份案卷,正是石家的。現在朝中,為什麼沒人姓石了,雨澤想過嗎?”雪瑤敲敲鎮紙。那鎮紙是她從不離案頭的水晶鴛鴦鎮,輕擊桌面就發出清脆的叩聲,與君懿書房那對正是一模一樣。
“家主你是說,有一股勢力消滅了石家,對不對?”雨澤小心翼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