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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嗎?
逸飛思忖著,應該做些什麼。
這時暫時沒事,逸飛想了個主意,拿來小鍋,煮起一鍋綠豆湯。來了傷號時,逸飛便學著女醫官們處理的手法和方式,漸漸地加快了速度,手邊也乾淨了很多。傷員處理完畢,便馬上舀出綠豆湯,分給女醫官們。
女醫官們臉上的笑容,頭一次是因為逸飛而顯現:“這才是自己人該有的效率。”
小雙也讚許地點點頭:“小易,你記住,宮裡的人緣來自平時,我們這是講究效率的地方,唯一讓你得到地位的,就是你自己的能力!咱們雁家軍,可不搞走後門的事,每個軍士的晉級加餉,全是憑本事,哪怕就是洗衣房那些大姐,也都是這樣的!”
逸飛還沒來得及笑出來,外邊卻傳來急促的呼喊聲,他好奇地掀開了帳簾。
“快把松長信抬進來!”
擔架之上,苑傑雙眼閉著,尚有呼吸。從表面就能看得出來,這小子已經身中三箭,戰友早將箭折斷,留了一段短短的箭桿子在外邊。
逸飛掀著帳簾,看苑傑的身子一點點從自己視線下過去,心裡沒有恐懼,只有莫名的緊張。他放下帳簾扶住停穩的擔架,拍著苑傑的臉頰,喊他的名字,苑傑可以睜開眼,又勉強一笑。
“苑傑,你千萬不要昏過去!”逸飛雙手開始顫抖。
說實話,他是第一次實際地處理人類的箭傷,已經亂了陣腳。
看到苑傑的時候,他還沒來得及害怕,現在,熟識的人在生死邊緣,不知所措的感覺剛剛消退下去了,一旦清晰地意識到這是怎麼回事,恐懼就像夜幕一般,一下子籠罩了他。
一時間,逸飛便開始胡思亂想,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可以動手去碰他,是否可以救他,自己是否算個醫官。
“愣著幹嘛,動手!”小雙道,“別人不要插手,這傷不妨事,讓小易自己來。”
其他女醫官馬上回到崗位,備藥煮布,逸飛心中暗暗叫苦。為什麼不是別人,不是不認識的人,而是苑傑?萬一不好了怎麼辦,萬一不好了怎麼辦……
手中拿著讓肌肉感覺不到疼痛的藥酒,逸飛強行控制自己鎮定下來。
一定要穩住,會不疼的,我只要又快又好地治好他。
對,又快又好。
吞嚥一下,喉結摩擦著領子,原來也會疼。逸飛拿白布矇住自己的口鼻,只露出雙眼,穩定雙手,將藥酒擦在傷口周圍。開始苑傑還會咬著牙皺眉,隨著藥酒作用的發散,苑傑眼睛眨動,又是一笑。
雖然說不出話來,苑傑嘴唇是能動的。他無聲地用嘴唇向逸飛表示:開始吧。
可以動手了。
逸飛拿出在藥酒中泡了許久的刀,從傷口形狀判斷著箭頭的方向,割開肌肉,拔出箭,又輕又快,苑傑沒有出太多血。
太好了,太好了。
一擊即中,逸飛之後的動作越來越快,手也越來越穩,三支箭矢拔出,止血,上藥,包紮,全部完畢,身邊爐子上的一壺冷水,還未沸騰。而逸飛茫然地癱坐在地,驚喘不定,口中喃喃道:“真的做到了,真的做到了,太好了……”
女醫官們忍不住咯咯笑起來:“傻小子,不至於成這樣子吧!”
雁晴掀開帳簾:“小雙,他怎麼樣?”
小雙頭也沒回道:“沒事了。”
“能再打二十軍棍麼?” 雁晴皺著眉,一腳踏進了帳內。腳步到處,鋪地的茅草被踩出幾個軟軟的凹陷
小雙停了手上的活計,轉頭吃驚道;“為什麼要打軍棍啊?”
小雙絲毫不在意雁晴穿鞋入帳的行為,居然裝作了沒看到。若是別人,只要敢踏進一步,只怕是就被小雙罵了出去。
雁晴在擔架旁邊蹲下,毫不留情地撥著苑傑的臉,苑傑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很歡暢,但是在傷痛之中,顯得有些勉強。
雁晴翻了翻白眼,起身道:“讓他不要去到處亂跑,這傢伙可好,跑出十多里到處逛去。結果就發現了祥麟的弓箭手,這傢伙倒也猛,一人擊殺了人家五六個弓手,下場就成了這樣。”
逸飛心中暗想,現在雁晴所說,雖是寥寥幾句,但實際的過程,不知有多少驚心動魄呢。不過,殲敵不少,也算是將功補過了吧,還要打軍棍麼?
小雙一邊洗淨雙手,一邊向雁晴笑道:“那也不必急在這時候打軍棍吧,今天的傷員們都說,要不是松長信掠陣,他們得在弓箭手那裡折損不少。我還沒問是怎麼回事,結果松長信就被送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