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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頻率,而且他也推測“直升機”會在城裡的某個地方發報(因為無線報務員要想在農村地區隱藏起來十分困難)。車裡的接收器已經調整到了“直升機”的頻率。它會測量電波的強度及方向,如果錶盤上的指標抬高,迪特爾就會知道他正在接近這臺發報機。
此外,坐在迪特爾旁邊的蓋世太保身上帶著接收器和天線,就藏在他的雨衣下面。他的腕子上有一塊像手錶一樣的測量表,能顯示訊號強度。當搜尋範圍縮小到具體街道、街區或一座建築,他就把任務接過來,徒步偵測下去。
坐在前座的蓋世太保膝頭放著一把大錘子,用來砸開房門。
迪特爾曾打過一次獵。他不喜歡鄉間的追逐活動,寧願享受城市裡更為精緻的娛樂活動,但他的槍法很準。眼下,等著“直升機”開始向英國傳送加密報告,讓他想起了那次狩獵,這就像大清早躺在藏身之處,緊張而急切地期待著小鹿開始活動,品味著這期待帶來的欣喜。
抵抗組織並非小鹿,他們是狡猾的狐狸,迪特爾想。他們潛伏在地洞裡,偶爾出來,跑到雞舍屠戮一番,然後又鑽回地下。弄丟了“直升機”讓他十分難堪,他急於再把他抓住,甚至不太介意自己需要依靠威利?韋伯。他只是一心要殺狐狸。
這是一個晴朗的夏夜。車子停在城市的最北端。蘭斯是一座小城,迪特爾估計從一頭開到另一頭,幾乎用不了十分鐘。他看了看手錶,八點過一分。“直升機”遲遲沒有發出訊號。也許他今天晚上不會發報……但這不太可能。今天“直升機”遇到了米歇爾。他可能希望儘快向上級彙報他的成功,並通告他們波林格爾還剩下多少人。
米歇爾在兩個小時前往杜波依斯大街的房子打過電話。迪特爾當時就在那兒。那一刻非常緊張。斯蒂芬妮接了電話,模仿著蕾瑪斯小姐的聲音。米歇爾說了他的代號,問“中產者”是否還記得他——這個問題讓斯蒂芬妮放下心來,因為這說明米歇爾不太熟悉蕾瑪斯小姐,所以不會發現有人冒名頂替。
米歇爾向她詢問她招募的新成員,那個代號叫查倫頓的人,“他是我表兄,”斯蒂芬妮粗聲粗氣地說,“我們小時候就認識了,我可以用性命為他擔保。”米歇爾告訴她,她沒有權利招人,至少應該跟他商量一下,不過他看來相信了她編的瞎話,迪特爾吻了斯蒂芬妮,說她的戲演得好極了,加入法蘭西劇院都不成問題。
不管怎樣,“直升機”都很清楚蓋世太保會監聽他,想把他逮住。他必須冒這個險,如果他不向國內發回資訊他也就沒用處了。他要儘可能用最短的時間發出電報,如果他要發很多資訊,他就會把它拆成兩份或更多部分,從不同的位置傳送它們。迪特爾唯一希望的是“直升機”會鋌而走險,留在頻段的時間稍長一點兒。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頻段上寂靜無聲,幾個人不安地抽著煙。然後,到了八點五分,接收機“嗶嗶”響了起來。
按照預先安排,司機立刻發動了汽車,往南駛去。訊號更強了,但變化的速度不快,迪特爾擔心他們並非直接朝向發射源。
果不其然,當他們經過市中心的大教堂時,指標落了回來。
後座上,一個蓋世太保在用短波收音機通話,向一英里外的無線電偵測車上的人詢問著。過了一會兒他說:“西北地區。”
司機立刻調頭向西,訊號開始加強了。
“抓到你了。”迪特爾鬆了一口氣。
但五分鐘已經過去了。
汽車向西飛馳,訊號變得更強,“直升機”繼續敲擊著他提箱式電臺的莫爾斯鍵,或許就藏在城市西北的一間浴室、閣樓或者倉房裡。同時,在聖…塞西勒城堡,一名德國無線報務員正收聽著同樣的頻率,記下這條加密資訊。磁線錄音機也把它記錄下來了。然後,迪特爾就用斯蒂芬妮謄抄的一次性密碼本把它解密出來,不過這資訊並不如發信人更重要。
他們開進了一個街區,這裡都是又高又大的老房子,大多破舊衰敗,被分成小間公寓租給學生和護士。訊號的聲音更大了,隨後又突然變弱。“開過了,開過了!”前座的蓋世太保嚷道。司機倒了一下車,然後剎住。
已經過了十分鐘。
迪特爾跟三個蓋世太保衝出車門。雨衣下面藏著行動式偵測儀的那一個沿著便道快步走著,不停檢視手腕上的計量表,其他人跟在後面。他走了一百米後,突然轉過身來,停住腳步,指著一座房子。“就是這兒,”他說,“但發射已經停止了。”
迪特爾發現窗戶上沒有窗簾,抵抗組織喜歡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