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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大概要到戰爭結束吧。”
“你真是個無賴!”丹妮絲狂暴地說,“我真希望從未遇到過你。”
“你可以離開了。”保羅說,“你得感謝是我抓到了你,否則,抓住你的人就是蓋世太保了。”
丹妮絲揚著頭走了出去。
保羅說:“我希望如此殘酷並非沒有必要。”
弗立克不這樣認為,這個愚蠢的母牛應該得到更嚴酷的懲罰。不過,她想給保羅留點兒好印象,就說:“沒必要把她一棍子打死,有些人就是不適合這個工作,這不是她的錯。”
保羅笑了起來。“你可真會說謊啊,”他說,“你其實覺得我對她太寬容了,是不是?”
“我認為把她釘在十字架上都算輕的。”弗立克氣憤地說,可保羅卻笑了,這種幽默的態度讓她怒氣全消,最後她也笑著說:“我騙不過你的火眼金睛,對吧?”
“但願吧。”說完他又嚴肅了起來,“幸好我們多招了一名隊員,沒有丹妮絲不會影響大局。”
“可現在我們就一個也不能少了。”弗立克疲倦地站起身,“我們現在最好上床休息。今晚她們能最後睡個好覺,短時間之內都睡不成了。”
保羅往屋子四下看了看,說:“戴安娜和莫德不在這兒。”
“她們可能到外面透氣去了。我去找她倆,你去召集其他人吧。”見保羅點頭同意,弗立克便往外走去。
到了外面,也看不見這兩個姑娘的影子。她停下來站了一會兒,看見河口平靜的水面在夜色下泛著光,她轉身朝客棧停車場那邊走過去。一輛棕褐色的軍用奧斯丁開走了,她瞥見坐在後面的丹妮絲正在哭泣。
還是沒找見戴安娜和莫德,弗立克心裡直納悶,皺著眉頭穿過了柏油路到了客棧的後身。這裡是一個堆放著舊鐵桶和一摞摞板條箱的小院,穿過院子就是一個小倉房,木門敞開著,她走了進去。
裡面很暗,一開始她什麼也看不見,但她能感覺到這裡有人,她聽到了喘息的聲音。直覺告訴她不能出聲,一動不動。她的眼睛漸漸適應了昏暗光線,這裡是一間工具棚,各種扳手和鏟子整齊地掛成一排,一臺大個兒的割草機擺放在地中央,戴安娜和莫德就在裡面的犄角處。
莫德緊貼著牆站著,戴安娜正在吻她。弗立克的臉沉了下來。戴安娜脫掉了上衣,露出了一隻極為實用的大胸罩。莫德的粉紅格子裙向上捲到了腰部。看得再清楚些,弗立克發現戴安娜的手插進了莫德的短褲裡。
弗立克驚呆了,在那兒站了一會兒。莫德看見了她,兩人目光相對。“你都看清楚啦?”她傲慢地說,“是不是想拍張照片啊?”
戴安娜驚得一跳,把手抽了回去,躲到莫德的身後,她轉過身去,一臉驚恐萬狀。“我的上帝。”她說。她用一隻手拉好胸前的外衣,用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嘴巴,羞愧難當。
弗立克磕磕絆絆地說:“我——我——我只是過來說一聲,我們得離開了。”說完她就轉過身,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24
無線電報務員並不是百分之百的隱身人,在他們出沒的幽靈世界,朦朧之中可以窺見那若隱若現的鬼影。蓋世太保無線電探測小組設在巴黎一處巨大、昏暗的大廳之中,他們就是專門搜尋這些幽靈的。迪特爾曾造訪過那個地方。三百個圓圓的示波器螢幕閃爍著綠色的光,無線電廣播以豎直的線條出現在監視器上,這條線的位置顯示著傳輸的頻率,線的高低顯示訊號強弱。報務員們不分晝夜,靜默而警覺地觀察著螢幕,讓他覺得就像一群監視著人類罪惡的天使。
這些報務員瞭解那些常規的電臺,無論是德國的還是外國的。一有流氓露頭他們就能立刻發現。出現這種情況時,報務員就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聯絡三個跟蹤站,兩個位於德國南部的奧格斯堡和紐倫堡,一個在佈雷斯特的布列塔尼。報務員會把這個流氓的廣播頻率通告他們。跟蹤站裝備了測向儀,這是用來測量角度的儀器,每個站都會在幾秒鐘內說明廣播發自何方。他們把這一資訊傳送回巴黎,由報務員在牆上的大地圖上畫出三條線,三條線相交處便是嫌疑人無線電臺的位置。然後報務員打電話通知最靠近這一位置的蓋世太保機構。當地蓋世太保早已準備好了車輛,車上裝備了他們自己的探測儀器。
迪特爾正坐在一輛這樣的車上,這是一輛加長的黑色雪鐵龍,正停在蘭斯的郊外。他還帶了三名有無線電偵測經驗的蓋世太保。今晚他並不需要巴黎方面的幫助,迪特爾已經知道“直升機”要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