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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曹丞相那個早慧的兒子曹衝曹倉舒的手筆呢,果然夠毒辣。”張奮讚了一聲。
張昭苦笑一聲,連連搖頭,展開簡策看了片刻,卻一個字也沒有看下去。他轉過頭來看了看張奮,忽然眉頭一動,說道:“文敬,你父親早亡,我又到江東多年,彭城地祖墳多年沒有祭掃了,等此處戰事一了,你回彭城一趟吧?”
“伯父,這怕不好吧?”張奮吃了一驚,連聲搖手。張昭想了片刻,也搖了搖頭,看著跳躍地,沉默了良久,還是沒想出什麼好辦法,只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火苗跳了跳,忽然爆了一下,帳中忽然一亮,照得張昭有了些皺紋地臉特別的明亮。
張昭心中一動,正要說些什麼。帳外有人輕聲叫道:“張公,步子山求見。”
“步子山?”張昭吃了一驚,看看身邊的漏壺,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夜色已深,步騭不在孫權身邊待著,跑到當塗來幹什麼?他連忙對張奮揮了揮手,張奮站起來,出去將步騭迎了進來。
步騭一見張昭連忙快步上前行禮:“張公,怎麼敢有勞張公相迎。”
“莫要客套,子山深夜前來。莫非合肥有事?”張昭揮揮手。也不客套,急聲問道。
“合肥無事,只是攻城多日,一直未能破城,主公命我來張公帳下請一人,前去合肥助主公一臂之力。”步騭說著,看了看站在一旁忙著倒茶水的張奮。
“文敬?”張昭有些疑惑地說道。
“正是。我軍因缺少應手的戰具,攻城傷亡較大,每次攻上城頭的人又太少,無法擴大戰果。主公這才想要多造戰具。這才”步騭惴惴不安的看著張昭。又看了一眼一臉驚喜躍躍欲試地張奮。
張昭一下子沉下了臉,他不好當面說步騭,卻對張奮說道:“你高興什麼?不能以道德文章立世,卻以些許小技為人所知,豈是什麼好事。再說了,你年紀輕輕,正是讀書的好時光。怎麼天天想著軍旅之事?”張奮一聽說步騭是孫權派來專門請自己去造攻城器具的。就知道步騭肯定在孫權面前提起了自己做的那個攻城大車,一想到從此可以脫離伯父身邊的文牘。不用再聽伯父的嘮叼,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起程趕去合肥。這時聽到張昭這半是責備他,半是責備步騭的話,不由得順嘴應道:
“伯父,我已經二十了,不算小了。春秋上說魯汪還是小兒就執戟為國而戰,聖人也誇讚他呢,齊子奇十八歲治阿,比我還小兩歲呢。”
“你”張昭一時語塞,有些惱怒地看了興奮地張奮一眼,再看看面帶微笑的步騭,知道事情不可挽回,也不好再說。步騭一見他應了,生怕夜長夢多,鼓動著張奮立刻起程。張奮也是如此想法,推說合肥戰事要緊,早到一刻好一刻,竟半夜就要起身。張昭雖然不願,可見外面月色正明,這當塗到合肥一路都在已軍的控制之中,倒也不至於有什麼危險,既然他們要走,便也不再攔他們。仔細叮囑了張奮幾句,就安排他們出了大營。
張奮騎在馬上,摸著身上張昭親手給他披上的全新皮甲開心不已,又為伯父對他的關心感到慚愧。他只顧去合肥立功,走的時候竟忘了關照伯父注意身體,不免有些失禮。不過在步騭的勸說下,他將這一絲愧意壓到了心底,只等著升官進爵來報答伯父。
一行數十人沿著官道一路賓士了近一個時辰,中途停下來休息時,一個士卒有些內急,走到路邊去解手,他剛解開了褲子,然後覺得腳下一動,他低頭一看,卻見一篷刀光暴起,一隻手忽然捂住了他的嘴,一柄短刀在他的脖子上一劃而過,他憋在口中的驚叫立刻變成一串氣泡,隨著頸邊地鮮血噴了出來。一個跟過來地同伴見地上突然暴出一個人影,大驚失色,突口叫了一聲,驚惶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傳出老遠。
隨著叫聲,又有幾條人影從草木山石後面竄了出來,領頭的一個身形高大的漢子從那個驚叫的江東士卒身邊一驚而過,反手一刀劈在他的後脖上,一刀梟首,那個江東士卒地頭顱被腔中地鮮血衝得跳起,而那個大漢卻連頭都沒有回,跟著象一頭猛虎一般衝著驚立起來的張奮等人衝了過去。
“有敵人!”張奮一聲大叫,抽出腰間地長刀就迎了上去。和那個大漢迎面相對,互砍一刀,張奮敵不過那個大漢,雙臂發麻,被推得連連後退,跟著脖子上就捱了一掌,暈了過去。
措手不及的步騭大驚,在幾個侍衛的護衛下翻身上馬,落荒而去,而剩下的幾十個侍衛捨命攔在那幾個人影跟前,亂刀砍下。那領頭的大漢身如鬼魅,手中長刀如勾魂一般,幾閃之間,就砍翻了面前的幾個侍衛,猛力朝著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