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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力倍增,鬥志更堅。”
據說,1941年12月8日太平洋戰爭一爆發,日本國民的捐款和慰問品就潮水般湧入陸、海軍省和報社等傳播媒介,其數量遠遠超過1931年九·一八事變和1937年盧溝橋事變。12月18日,為了慶賀開戰以來一連串勝利,日本各地舉行了遊行。東京所有街道都擠滿揮動國旗的隊伍。日本天皇身著軍裝,騎著白馬,在皇宮前的二重橋上接見了遊行人群。數萬人擠在二重橋前的廣場上,聲嘶力竭地高呼“天皇陛下萬歲”。並高唱日本國歌《君之代》。太平洋戰爭爆發之後,最初的一些失敗,如1942年6月中途島海戰的失敗,都未向日本國民報道真相。日本的百姓還以為日軍在各個戰場上一直都是戰無不勝呢。他們最初聽到的壞訊息,是1943年5月21日報道的日本聯合艦隊司令長官山本五十六陣亡的訊息(實際上已死了一個多月)和5月31日報道的守備阿圖島日軍二千多人“玉碎”的訊息。
據1943年6月1日的《朝日新聞》載,一名原宮城女師附中的學生,正在被服廠作工的女孩大江田秋,在聽到日軍失敗的訊息後,說:“我們在志和的宿舍裡聽到那個訊息。我越聽越悲憤,全身的熱血沸騰,一時激動得忘記自己是女人,恨不得立即拿起武器到前線去復仇心情平靜下來以後,才想到,我們的任務就是儘量多縫製一件結實的軍衣。我們被服總廠就有這樣一條標語:‘這就是戰鬥,現在拼命幹,這就是戰鬥!’我們不停地縫著,指頭腫了也不休息,一直縫到再也縫不動為止這就是大家無言的誓言。”
在這樣的民族情緒下,再加上日本官方封鎖訊息。要向日軍士兵宣傳“日本會失敗”,日軍士兵是很反感的。
不過,日軍士兵對“不準打嘴巴,當兵的不是牛馬!”“進級評功要公正!”“對女人親熱的軍官,對當兵的卻是魔鬼!”“戰爭延長,生命縮短!”“當幾年兵才能回去”等口號,卻引發強烈的共鳴。當年日本反戰共盟的成員回憶說,1943年端午節那天,他們把寫有“不許打耳光!”“給吃飽飯”等口號的旗子,掛在碉堡附近最顯眼的大樹上,結果碉堡裡計程車兵出來,爬上樹把旗子拿回碉堡,掛在了碉堡頂上。寫有“不許打耳光”的旗子,就在日軍駐守的碉堡上空飄揚。
只要在日本軍隊裡待過一段時間的人,幾乎都痛恨軍隊,參軍無上光榮的美夢早已破滅。然而,只要沒條件接觸外面世界的日本士兵,又幾乎都深深沉睡在“日本必勝”的美夢之中。由於摻雜著強烈的民族感情,這個夢,不那麼容易醒。
日本兵們,就這麼半清醒半糊塗的,熬著,等待著“日本勝利”的那一天。■崔希哲:一位敵工科長的筆記崔希哲,1918年生於河北省清苑縣溫仁村,保定師範畢業後作過小學教員。參加革命後被選送到路西接受敵工訓練,是冀中軍區最早的一批從事敵軍工作的人。“五一”大“掃蕩”後,他主動提出留在當地堅持工作,任第七軍分割槽敵工科長,經常只帶很少的人甚至單槍匹馬走村串戶,收集情報,開展工作。他把收集到的敵偽方面的情況,詳細地記載下來,厚厚的一大本。據看過這個筆記本的老人講,內容相當豐富,都是當年的珍貴的第一手材料,然而令人遺憾的是,這個筆記本後來竟丟失了,據說可能是讓家裡保姆當廢紙賣了。我們現在看到的,只是部分摘抄。
據崔希哲記錄,1943年底在原冀中七分割槽1566個村莊這麼一塊地盤上,共有日軍1500多人,俗稱二鬼子的偽治安軍約1400多人,偽軍7730多人,護路隊300多人,共計9230人左右。日軍只佔17%,偽軍佔84%。
崔希哲說,當時在這一地區的日軍士兵有以下種種表現:其一,挨打受氣。
當官的打當兵的。某據點一個日軍伍長,放下一個水桶走了,另一個日軍士兵不知道,過來拿了水桶就走,恰巧被那個伍長看見,過來“嘟嘟”說了一通,那鬼子嚇的立時放下水桶,接著伍長便左一個耳光,右一個耳光,用皮鞋踢一個筋斗又一個筋斗,那個捱打的鬼子,倒下爬起來,“啪”一個立正,低著頭“嘟”說一通,如此來了三四次。另一據點鬼子出操,一個鬼子扛著機槍,壓得實在支援不住,另一個日軍士兵心痛他,便替他扛著,被軍官看見,過去便踢了他三腳,還罰這個士兵扛著機槍,圍操場跑了三圈。駐安國據點日軍中隊長,因一個伍長經常不行禮,竟砍了他一刀。
老兵打罵新兵。駐這一地區4個日軍大隊,有的大隊新兵達250人左右,佔總人數一半以上。新兵受老兵打罵,簡直是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