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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飯。其二,生活困難。
日本兵是習慣吃大米的,結果卻很少吃到大米,駐無極一帶日本兵只有十分之三的主食是大米,其餘為麥子、棒子。安國一帶日本兵每天吃兩頓飯,每人一小瓷碗,根本吃不飽,主食裡大米不到一半,菜湯也不夠。衣服也多是前年的,破爛不堪。吸菸也沒錢,一個日本兵向一個偽軍討錢,偽軍給了他2元,深深地鞠了一個大躬才走。汽車也沒汽油,都燒木炭,走時要推一段才行。因為缺錢,日本兵到處搶劫。駐定縣劉家村崗樓一個日軍士兵,追逐一名婦女,沒追上,就要放火燒房子,村裡人過去勸阻,說:“太君的衣服破了,”那日本兵說:“金票的沒有。”村裡人忙說:“我的金票的有,給你換衣服吧,”給了50元完事。其三,思念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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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略者的悲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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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挨打受氣,生活又不好,自然思念家鄉。1942年11月,駐崔嶺據點一個日本兵,在監視抓來的老鄉幹活時,看見一個十三四歲很精神的小孩,便不住與他鬧著玩,老鄉問他:“你有小孩的?”那日本兵便掉下淚來。另一據點有個日本兵很沉悶,不愛說話。但一有人問他“你有幾個小孩”時,他便哭起來,並用手比劃著說:三個的,這麼高的一個,這麼高的一個,隨說隨哭。崔希哲說,現在被抓去幹活的老鄉都學會了,只要想歇著就問監工的日本兵家裡情況,一問鬼子肯定大哭,老鄉們便可乘機歇會兒。其四,厭戰怕死。
駐西伯蘋據點一個日本兵,自己跑到村裡認中國人做乾媽。後來聽說要調走到太平洋戰場去,便大哭起來,說:“遠遠的,死了死了的,見不著娘了。”還讓各村聯絡員聯名保他,結果最後還是被調走了。駐定縣辛莊崗樓的日本兵,在李親顧戰鬥時,嚇的路都不會走了,叫偽軍給扶回來,說:“你們慢慢的扶著我走,我死了死了的有。”一步一喘地回到崗樓。駐伍仁橋據點的日本兵一次出發作戰,十幾個新兵一邊走一邊哭,磨蹭著不願去,軍官拿著指揮刀恐嚇著說:“快快的。”駐安國日軍長江部隊一個伍長,不願出發作戰,每日只是喝酒。並對維持會的中國人說:“我不是長江部隊,是酒的部隊。”還說,“我們亂七八糟的沒有。”意思是說他沒禍害過老百姓。“八路軍、老百姓、幹部,我的亂七八糟的一回沒有,伍仁橋太君每天亂七八糟的,死了死了的有,安國大太君,大大的死了死了的有。”駐在縣城裡的日軍,新兵,生活還算緊張,每天早上五點半就起床,跑步,作操,訓練。完後才回去洗漱吃飯。住在崗樓的日本兵,生活則散漫多了,早上也不起,晚上甚至也不站崗。喝酒,唱日本歌,找偽軍或維持會的人打牌,僱城裡妓女,意志消沉。其實,當年駐紮在中國的日本兵,通常有兩種表現,一種是上面所說的意志消沉,厭戰怕死。而還
有一種,則是殺人成性,心理變態。水野靖夫回憶說,當年在中國犯下的罪行。許多是由“已在當地生活達五六年之久的老兵乾的。因為隨著戰爭的拖長,這些老兵對何時能回日本的希望已經渺茫,他們的心已變得殘酷無情,意志已頹靡不振,每當出發的時候,他們就以‘肚子痛’或‘腿痛’的理由,拒絕服從上級的命令,這種情形已開始出現。在這些老兵眼中,已把所謂上級的命令即‘天皇的命令’一詞看做是一句廢話。軍官們對這些老兵也是束手無策的。”
水野靖夫還說:“如果遇到這種既殘酷無情又頹靡不振計程車兵那就該倒黴了。他們的殘暴行為簡直達到了喪失人性的程度:有時把女人的肚子豁開;或把刺刀捅入女人的性器;有時還把刺刀刺進男人的胸膛;或活生生把頭給砍下來。還有計程車兵把姑娘姦汙之後,還進行百般侮辱,藉此取樂。對他們這些人來講,人已成為比其他獸類更有意思的動物。有時他們把人綁在柱子上,用火把人活活燒死,似乎也認為是最有意思的驚險行為。”
不過,殺個人和殺只雞畢竟還是不一樣,日本人殺人殺多了,心裡也是害怕,甚至疑神疑鬼,嚇出病來。新樂縣婦救會幹部梁振英,窮苦人家出身,“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織布紡線,做衣做襪樣樣會。家裡給她找了個連褲腰帶都不會系的地主家傻兒子,她心一橫跑回孃家,後來就參加了革命。因她個頭很高,面板光潔,當地老鄉都親切地叫她“大個兒梁”,1940年10月,年僅18歲的梁振英不幸被捕,鬼子一見是年輕美貌的姑娘,立刻獸性發作:“花姑娘的幹活,花姑娘的幹活”亂吼叫起來,把梁振英連拖帶拉弄回據點。到了據點,梁振英被認出是抗日干部,日本人先來軟的,再來硬的,放洋狗咬她,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