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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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於保合帶自己過境去找蘇軍遠東軍區的情報部門,恢復組織關係。
於保合想了想說道:“目前還不行,我們要到依蘭一帶開展偵察活動,一時半時還不能回蘇聯。這樣,我先將你的情報用電臺報告給周保中同志,讓他和蘇軍接洽。年底,你再到富錦一帶找我,聽我的回信。”
張逸仙聽了非常高興,於是他說:“那就讓我和你們一起活動吧,我學過游擊戰,會爆破,會使用電臺”王效明爽快地同意了。
就這樣,張逸仙和這支抗聯隊伍一起行動了一個多月。後來在一次戰鬥中,隊伍被鬼子衝散了,張逸仙只好又取道哈爾濱回到呼蘭,在裴家窩鋪潛伏下來。
1942年秋,一個曾與裴志亭一起參加過抗日活動的“大赦分子”石國泰,為了升官發財,向日本憲兵隊投靠,密報裴家藏匿有抗日分子。日寇便佈置他監視裴志亭的行動。石國泰知道張逸仙在裴家教書,常以找老師寫條幅、畫扇面為名到大裴家窩鋪,尋找張逸仙的可疑行跡。種種跡象表明,敵人已對張逸仙十分注意,隨時有被捕的危險,因此,張逸仙向日偽當局申請回關內(因當時偽滿到關內屬出國,需申請,辦理“出國證”),第一次申請未被批准。後來收到山東寄來的信說家中兒女生活有困難,再次申請,終獲允許。不料這是日本特務設的一個圈套。他們早認定張逸仙是國民黨潛伏分子,以為他要脫離監視逃跑,故意放他離開呼蘭。結果張逸仙在哈爾濱站一下車,就被日本憲兵抓走了。
進了憲兵隊的門,二話沒說,先是一頓毒打。接著問抗日救國軍的事。張逸仙心裡清楚,只要不扯上與共產黨的關係,怎麼都好辦,於是沉著冷靜,坦然應對。敵人覺得從他身上得不到有用的東西,就把他丟在牢裡。不久,裴志亭趕到哈爾濱,以500元滿幣和“春發祥”南貨店為擔保,把張逸仙保了出來。出獄時的張逸仙已是遍體鱗傷,在裴家大女兒家住了幾天後,便回到呼蘭裴家窩鋪養傷。
轉眼到了1944年,張逸仙的傷勢已基本好轉,他決定再回關內,尋找組織,可是由於他是被日偽特務機關抓過的人,很難得到“出國證”。為此,張逸仙來到汪家井,找楊省三商量。楊省三也是國際情報組的成員,曾被張逸仙派往大連從事秘密工作,後來張逸仙和組織失去聯絡,他和裴志亭一起撤回呼蘭。
楊省三聽了張逸仙的顧慮後,想了想說:“不如你再讓關裡的兒女來封電報,就說生活困難,急需你回家。當局也許會發你‘出國證’。”
張逸仙搖了搖頭,“就怕這招不好使。像我這樣的人,日本人是不會輕易放我的。”
楊省三聽了也感覺難辦,沉吟了一會兒,忽然說:“也不是沒辦法,比如,找個有名望的地方紳士給你擔保一下,或許可以行得通。”
張逸仙眼睛一亮。“好啊,那我就讓裴家擔保不就完了?”
楊省三擺擺手:“不行,裴志亭也有抗日嫌疑,絕對保不了你的。”
張逸仙有些洩氣。“我在這人生地不熟,找誰擔保?唉,看來我要困死在這裡了。”
楊省三說:“我認識一個朋友,他是東沈家小學校長,叫許承武,今年三十四歲,原籍是北京的,為人厚道,講義氣,有威望,可以找他幫忙。”
“那好呀,你馬上聯絡許校長,我們見見面。”張逸仙又看到了一線希望。
正月十二,楊省三、張逸仙在呼蘭縣城黑瞎子衚衕的新華菜館請許承武校長吃飯。大家見面後,彼此客氣了一番,坐下寒暄。張逸仙見這位許校長儀表堂堂,談吐不凡,先就有了好感。
楊省三小心試探著說:“許校長,我這位朋友有點麻煩,急需入關,可‘出國證’得需要但保,您看可不可以給張先生。。。。。。”
許承武聽罷,緩緩地說:“可這位張先生我並不熟啊!”
張逸仙急忙開口道:“許校長,雖然我是外鄉人,可一直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這個,省三可以作證。”
“良民?”許承武慢慢抿了一口酒,“良民怎麼會被抓到憲兵隊去?”
二人一聽,立刻啞口無言,呆坐在那裡。
過了一會兒,許承武放下筷子,說道:“張先生的活動我有所耳聞,當過義勇軍的軍官,後來到關內與共產黨聯絡,現今又從事秘密的反日後動,可是個十足的‘良民’啊。”說完,他的嘴角竟露出一絲微笑。
張逸仙大驚,不由萬分緊張,暗想也許這位頗有聲望的校長就是日本特務。楊省三也沒料到會是這樣,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