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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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張逸仙準時去鐵路公園,可是一直等到中午也未見人影,他頗感失望。後來,張逸仙又投了一封信,結果依然石沉大海。
1941年6月22日,德國法西斯入侵蘇聯。張逸仙感到蘇聯國內一定是全民動員,遠東地區蘇軍也會加派兵力,正是自己大顯身手之際,於是決定偷越國境,去找蘇軍情報部門。
7月,張逸仙腰藏“金票”、“滿洲幣”,背了一個小包袱,乘車來到佳木斯,然後換乘汽車向國境線饒河進發。準備從烏蘇里江過境,直奔蘇聯國境小鎮比金。
張逸仙因沒有“國境通行證”,只好曉行夜出,在撓力河一帶躲躲藏藏。
一天,張逸仙來到了距饒河只有40公里的布開山。又飢又渴的他,看到前面不遠的山石縫裡流淌著一股清泉,便立刻上前,用手捧起泉水大口喝了起來。突然,從草叢中鑽出兩個人,不由分說將他摁倒,然後扭起就走。
在一片小樹林裡,七八個穿便衣拿槍的人站在那裡。張逸仙暗想:糟糕,看樣子,這夥人不是“謀略隊”就是日本人的“偵察班”,無倫如何也不能承認自己有越境的企圖。
“說,幹什麼的!”扭住他胳膊的一個粗聲大氣的小夥子喝道。
張逸仙裝作痛苦的樣子說道:“我去饒河看朋友,迷了路。我可是個良民!”
“良民,什麼良民?”另一個像是頭領模樣的人掏出駁殼槍,“肯定是日本人的探子,告訴你,不說實話就斃了你。”
這樣一來,張逸仙倒不害怕了,這些人看來是抗聯的人。於是,微笑著問:“同志,你們是抗聯的人吧?哪部分的?”
這些人一下愣在那裡,過了一會兒,那個拿駁殼槍的人又說:“你別管我們是哪部分的,我只想問你是幹什麼的?”
張逸仙剛想開口,又一想,這夥人不明真假,還是等等再說。於是,他慢吞吞地說:“我是寶清的教書先生,常給抗聯送吃的。”
大概那些人也覺得張逸仙沒說實話,便將他綁在一棵樹上,幾個人坐在地上埋鍋造飯。
“我說你們小心點,做飯的炊煙別讓鬼子發現。”隨著話音,一個身材魁梧的人,腰裡彆著一支蘇式左輪手槍,提著一隻山雞走了過來。
張逸仙見到此人一愣,好面熟,想起來了,1933年12月,張逸仙曾受命掩護黃振先等人去蘇聯學習。那批人員中有個中共滿洲省送過來的叫王福俊的共產黨員,就是眼前這人。
“王福俊!”張逸仙大聲喊道。
那人愣了一下,幾步走過來,“你在叫我嗎?”
“當然是叫你,王福俊,你不認識我了?”張逸仙由於高興,有些語無倫次了。
做飯那幾個人笑了起來。其中那個粗聲大氣的小夥子說:“你這傢伙,死到臨頭還套近乎,什麼王福俊,他叫於保合!”
於保合擺了擺手,制止大家的吵鬧,說道:“你們吵什麼?我剛參加革命時還真叫過王福俊。”他端詳了一陣張逸仙,“可我確實記不起是在什麼地方認識你的。”
張逸仙激動地說:“你忘了,1933年12月,在偏臉子望火樓上坎小公園內,皮鞋王說讓你跟黃振先去蘇聯,暗號還是我告訴你的。”
於保合好像想了起來,“你是跟楊奠坤在一起的那個人,當時你說從綏芬河過境,見到蘇聯邊防軍就說——”
“米哈依爾!”張逸仙脫口而出。
“對,米哈依爾。”於保會笑了起來,“沒錯,你是自己人。”說完,動手給他鬆綁。
大家紛紛圍攏過來。於保合指著拿駁殼槍那人對張逸仙說:“這是我們的抗聯二路軍二支隊長王效明同志。”然後,又對王效明說:“這位同志是國際情報組織的老同志,絕對可以信賴,不會有假。”
王效明熱情地同張逸仙握了握手,“對不起,老同志,讓你受委屈了。”
張逸仙善意地笑了。他萬沒想到,在長時間和組織失去聯絡之後,還能見到這麼多的同志。
於保合向張逸仙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從蘇聯學習回來後,便參加了東北抗日聯軍。由於日寇的殘酷“討伐”,抗聯傷亡慘重,餘部只好退入蘇聯遠東境內。他是學無線電的,便負責二路軍二支隊的電臺工作。今年5月份,他和支隊長王效明等人從蘇聯越境回到小佳河一帶,準備在依蘭方向開展活動。
張逸仙也把失去組織的事和他們說了,並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