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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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承武見他們不說話,又笑了笑,說:“張先生不要緊張。可以告訴你,我不是日本特務,你的事我會幫你的。”
張逸仙狐疑地問:“許校長,你真的肯幫我?”
許承武點點頭,“我願意幫助你們。”
楊省三在一旁試探地問:“這件事好辦麼?”
許承武滿有把握地說:“這件事應該不難,我跟縣公署的一個職員很熟,找他幫忙一定行的。”
張逸仙感激的說:“許校長,麻煩你了。”接著拿出一百元滿幣,“小小意思,你拿去打點打點。”說完將鈔票放到桌上。
許承武立刻將鈔票塞回張逸仙的手裡,“張先生,你這是幹麼?我跟省三是好朋友,所以才幫你的忙,怎麼能收你的錢,趕快拿回去。”
張逸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從心底裡感謝這位正直、善良、富有正義感的小學校長。
2月初,許承武給張逸仙出具了“擔保證明”,連同張逸仙家鄉打來的電報一同報到縣公署。很快張逸仙的“出國”申請就被批准了。當許承武將“出國證”親手交給張逸仙時,張逸仙心中有說不出的感動。
關於許承武筆者作了考證,他1910年生於北京密雲,畢業於肇東師範,長期在呼蘭東沈家小學當校長,表面上和日偽來往很近,其實暗中做了不少保護抗日骨幹的活動。1945年日本投降前夕,由於一位蘇軍情報員在東沈家躲藏過,呼蘭日軍一箇中隊包圍了東沈家村,並將幾門迫擊炮架在村口,要血洗該村。關鍵時刻,許承武用流利的日語和日軍中隊長交涉,最終令日軍撤軍。解放後,儘管許承武擁護共產黨,積極支援解放戰爭,但始終未加重用,反而降至為小學教員,1978年病逝。不過,值得一提的是許承武的妻弟羅明哲是中共地下黨員,解放後任哈爾濱第一任教育局長。侄女婿藏宗盛是四野的營長,解放後曾任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司令員、省軍區顧問。
在一個清冷的早晨,張逸仙悄悄離開了戰鬥了近二十年的熱土,踏上了歸鄉的征程。
第4節 楊奠坤:神秘的瓦爾德爾
1937年8月13日,侵華日軍對上海發動進攻,國民黨第3戰區部隊奮起抵抗,淞滬會戰由此展開。10月底,日軍從國內和華北戰場抽調至上海的兵力已達20萬人。11月9日,在給日軍造成重大傷亡後,第3戰區軍隊撤離防區,上海失陷。
12月5日,外灘公園內,走過來一位身穿風衣的年輕人,他手拿一份報紙,似乎在等待什麼人。一會兒,一位身體魁梧的外國人走過來,兩個相視一笑,握了握手,向公園深處走去。
原來,這是共產國際中國第二情報組的兩位負責人——伊萬諾夫和楊奠坤在接頭。
楊奠坤有些焦急地說:“伊萬諾夫同志,由於淞滬戰爭的爆發,南北交通中斷,我與我的助手張逸仙失去了聯絡。”
伊萬諾夫笑了笑說:“我們的聯絡怎麼能中斷呢?要知道這是一條真正的秘密戰線。”他小聲地告訴楊奠坤:“聰明能幹的古斯達夫裝配了一部收發報機,我們已經恢復了同他們的聯絡。”
楊奠坤不由感到一陣欣慰。張逸仙果然不簡單,在艱苦的條件下竟能自制電臺恢復通訊。
楊奠坤問道:“那我在這裡做些什麼呢?”
伊萬諾夫說道:“發展組織,擴大偵察範圍。”
楊奠坤從外灘公園回到自己的秘密住所,法租界環龍路117號的一幢小樓上。
在一間狹小的房間裡,楊奠坤坐到桌前,拿出密寫藥水開始向關外的幾處聯絡點書寫秘密指令。這是怎樣的一種生活呢?為什麼習慣於拿槍的手卻拿起了筆,為什麼習慣在戰場上衝鋒陷陣,如今卻躲在這裡書寫情報?楊奠坤閉上了眼睛,彷彿這26年走過了一條漫長的路。
楊奠坤,1911年9月28日,出生在黑龍江阿城縣農村一個農民家庭,他11歲進本村私塾學習。1926年夏考入哈爾濱市第二中學,逾二年,又考入哈爾濱東省特別行政區第一中學讀高中。1929年加入中國共青團。1930年轉入中國共產黨,並在中共滿洲特委工作。1932年進入中共滿洲省委負責軍委工作。1932年春,被哈爾濱日本憲兵隊逮捕,任憑敵人如何逼問,也沒洩露組織機密,關押兩個星期後獲釋。出獄後,中共滿洲省委書記羅登賢向他佈置任務,希望他到吉林的磐石地區開展武裝鬥爭。
楊奠坤到磐石時,將中心縣委的小武裝“打狗隊”加以改編,繳獲了地主“大排隊”的二十多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