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那時候就有一點瘋瘋癲癲,但很精明。大約一星期前,他給我家裡打電話,說要跟我談馬爾丹諾的案子。他喝醉了,口齒不清,失去了自制力,不斷嘮叨著說這場官司他不能奉陪到底了。我感到吃驚,因為他是非常喜歡這種大案子的。我們談了一個小時,他漫無邊際地聊天,結結巴巴地說”
“他甚至還哭哩,”福爾特里格插話說。
“對,他哭得像個孩子。開始我對這一切感到吃驚,但你知道,後來傑羅姆·克利福德所幹的事情使我不再感到驚奇了,甚至連他自殺也不足為奇。最後他把電話掛了。第二天早晨九點他給我辦公室打電話。他怕得要命,因為第一天晚上他說漏了嘴。他驚恐萬分,不斷暗示他也許知道那具屍體在什麼地方,轉彎抹角地探我口氣,想知道他酒後講胡話時有沒有露什麼馬腳。於是我也就跟著做戲了。我感謝他前一天晚上給我透露訊息。我一謝再謝,我可以感覺得到羅米在電話機的那一端直冒汗。那天他又給我辦公室打了兩次電話,晚上給我家打電話,又喝醉了酒。這幾乎很滑稽,但我想我可以戲弄他一番,也許他會洩露點什麼的。我告訴他說,我必須得跟羅伊說。羅伊已告知了聯邦調查局。聯邦調查局如今正在日夜跟蹤他。”
“這真是搞得他神魂顛倒了,”福爾特里格幫腔說。
“對,他罵得我狗血噴頭,但第二天又給我辦公室打電話。我們一起吃午飯,那夥計精神崩潰了。他害怕地問我是否知道有關屍體的情況,我回答得模稜兩可。我告訴他說,我們在審判前有足夠的時間找到屍體,我又謝了謝他。他當時就控制不住了,開始指責我耍詭計,卑鄙缺德,行徑可恥等等。我付了賬就走了。那天晚上他給我家打電話,相當清醒,向我道歉。我說沒關係。我向他解釋說,羅伊正在認真考慮要起訴他故意妨礙執法。這使他暴跳如雷。他說我們沒有證據。我說也許沒有,但他要被起訴、逮捕、審判,他就無法做巴里·馬爾丹諾的辯護律師。他大叫大嚷,咒罵了十五分鐘,然後掛掉電話,打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聽到有關他的訊息了。”
“他知道或者說他過去知道馬爾丹諾把這具屍體放在哪裡了,”福爾特里格十分肯定地補充說。
“怎麼沒有人告訴我們?”特魯曼說。
“我們正想告訴您。事實上,托馬斯和我討論過了,就在今天下午,我們接到電話前不久,”福爾特里格淡然地說,好像在說特魯曼不應該向他問這樣的事情。特魯曼向謝爾夫看了一眼,只見他緊緊抓著法律事務記錄拍紙簿,在畫手槍。
福爾特里格喝完了番茄汁,將空罐頭扔進垃圾袋,雙腿一交叉,說道,“你們這幫夥計追蹤克利福德的行動應該從新奧爾良一直到孟菲斯,弄清他走哪一條路?沿途有沒有朋友?他在哪裡停過?在盂菲斯他見到了誰?毫無疑問,從他離開新奧爾良到他開槍自殺這段時間裡,他一定跟人說過話。你難道不這樣認為?”
特魯曼點頭同意說:“這段路車子要開很長時問。我相信沿途他一定要停留。”
“他知道屍體在哪兒,他自殺必然計劃過的,那麼就有告訴過別人的外在可能,你看是嗎?”
“可能?”
“想一想,拉里。設想你是他,是一位律師,當然這決不可能,你代表一位殺害美國參議員的兇手。設想這位兇手告訴你這位假設的律師他隱藏屍體的地方。這樣,你們兩個人,整個世界上也只有你們兩個人知道這一秘密。這位律師貿然行事,決定自殺了事。你進行計劃。你知道你將死去,對嗎?你就準備藥片,威士忌,槍和水龍帶。好,你會把自己小小的秘密告訴他人嗎?”
“也許。我不知道。”
“有一定可能,對嗎?”
“可能性極小。”
“好,如果我們有一個極小的可能,那麼我們必須徹底調查。我將先從他的事務所人員開始。弄清他什麼時候離開新奧爾良的。核查他的信用卡。他哪裡買的汽油?他什麼地方吃過東西?他哪裡弄到這支槍的?哪裡買的藥,哪裡喝醉的?這裡或那裡有沒有老婆孩子?沿路有沒有律師是他的老朋友?要核查的事上千種,對嗎?”
特魯曼把電話遞給謝爾夫。“要我們局裡,叫海託華聽電話。”
福爾特里格看到自己一發話,聯邦調查局就立刻行動了,心中很高興,他沾沾自喜地向芬克咧著嘴笑,在他們中間,在車盤底板上放著一隻檔案箱,裡面塞滿了檔案、物證和檔案,都是有關美利堅合眾國與巴里·馬爾丹諾那場官司的。還有四隻箱子留在事務所了。芬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