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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這些人是聯邦法院的執行官。”特爾達緊張地說。此時馬克正站在靠近抽水馬桶的地方,突然感覺到這間屋子變小了。
“你好,馬克,”第一個人開口說道。“我叫維恩·杜波斯基,是聯邦法院副執行官。”他說話乾脆,毫不含糊,是個北方佬,但馬克注意到的也只有這些,那人手上還拿著幾份檔案。
“你就是馬克·斯韋嗎?”
馬克點了點頭,但卻說不出話來。
“別怕,馬克。我們只不過是把這幾份檔案給你送來了。”
馬克看著特爾達,想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可卻一無所獲。“是些什麼檔案?”他緊張地問。
“是大陪審團的傳票,這就是說,星期一你得在新奧爾良面對聯邦大陪審團。好了,別擔心,我們明天下午再來接你,用汽車把你送到那裡去。”
一陣痙攣性的疼痛穿過馬克的腹部,他感到十分虛弱,同時感到嘴裡發乾。“為什麼呢?”他問。
“對此我們無法回答,馬克。這不關我們的事。真的,我們只是在執行命令。”
馬克目不轉睛地盯著維恩手中揮舞著的那幾張檔案。新奧爾良!“你們告訴我母親了嗎?”
“哦,你瞧,馬克,上面要求我們也給她一份與此內容相同的檔案,我們會向她解釋一切的,我們要告訴她你不會有事的,實際上,要是她要求,她可以和你一起去。”
“她不能和我一起去,她不能離開裡基。”
那兩個執行官相互看了一眼。“好吧,不管怎樣,我們會把一切都向她解釋的。”
“你要知道,我有一個律師。你們和她說過了嗎?”
“沒有。沒人要求我們通知律師。不過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完全可以給她打電話。”
“這兒有電話供他打嗎?”那第二個人問特爾達。
“除非我給他拿一部來,”特爾達說。
“你等三十分鐘行嗎?”
“既然你這樣說了,那好吧。”待爾達答道。
“那麼,馬克,三十分鐘後你可以給你的律師打電話。”杜波斯基頓了一下,看了看他的同伴,又說:“好了,祝你走運,馬克。要是我們使你受驚了,還請你原諒。”
他們走了,而馬克仍然站在馬桶旁邊,身體倚靠在牆上,腦子裡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亂,同時又嚇得要命,他也感到氣憤。這個制度爛透了。他對這一切都感到討厭:法律、律師和法庭,警察、特工和執行官,記者、法官還有監獄。真他媽的見鬼!
他使勁從牆上扯下一張紙巾,用它擦了擦眼睛,然後在馬桶上坐了下來。他對著牆壁發誓,他決不去新奧爾良。
另外兩名聯邦法院副執行官將去給黛安送傳票,還有兩名要去雷吉·洛夫女士家給她送傳票,傳送這些傳票的時間經過精心安排,差不多是在同一時刻進行的。其實,只需一名法警,或者只要一名做過這種具體工作的失業工人,就可以不急不忙地將這三張傳票送出去,在一小時之內完成這項工作。可他們卻用了六名大漢,乘坐著三輛汽車,裝備有無線電通訊裝置、電話機、手槍,像一支特種突擊隊一樣,在夜幕的掩護下迅速朝著四下出動。
黛安從那位彬彬有禮、一口一個抱歉的先生手裡接過傳票時一言未發。她就著裡基床頭邊那盞檯燈的微弱燈光讀著傳票。傳票上沒有任何說明,只有一道命令,要馬克按以下地址在上午十點出庭面見大陪審團。至於他怎麼去那裡,什麼時候回來,上面隻字未提;要是他沒按他們的意思行事,或他不肯開口,那他會怎麼樣,對此也沒有警告。
她給雷吉打了電話,但卻沒人接。
雖然克林特的公寓離她家只有十五分鐘的路程,可雷吉卻用了將近一個小時才開車到達那裡。她先是在商業區和住宅區之間拐來拐去,然後又繞著州際公路漫無目的地猛開了一陣。在確信沒人跟蹤後,她把車停在了一條擠滿了空車的大街上。她步行走了四個街區來到了克林特的公寓。
克林特本準備在九點鐘與女朋友約會被突然取消了,而為了這次約會他曾許下過許許多的諾言。他開啟了門,雷吉一邊進門一邊說:“真對不起。”
“沒什麼。你沒事吧?”他接過她的包,朝著沙發擺了擺手,“坐吧。”
雷吉是這套公寓裡的常客。她自己在冰箱裡找了一聽特製的不含咖啡因的可口可樂,然後在一張酒吧凳子上坐了下來,“是這麼回事,聯邦法院執行官辦公室的人拿著大陪審團的傳票來找我。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