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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韋女士,我認為你們會安全的。目前受到保護的政府證人有成千上萬名。”
“可是有些證人卻被找到了,不是嗎?”
這個問題是以平靜的口吻問出的,但卻擊中了要害。有些證人的確丟了性命,這一點無論是麥克蘇恩還是劉易斯都不能否認。法庭上出現一段長時間的沉默。
最後,哈里帶著強烈的同情說道:“那麼,斯韋女士,你有什麼其他的選擇?”
“你們為什麼不能把這些傢伙抓起來?把他們關在什麼地方。我的意思是,看起來這幫人在自由自在地到處亂竄,恐嚇我和我的家人,還恐嚇坐在這兒的雷吉。那些該死的警察都在做些什麼?”
“據我所知,斯韋女士,昨天夜裡他們已經實施了一次逮捕行動。現在,警察正在尋找那兩個燒了你們的活動住房的人,他們來自新奧爾良,一個叫博諾,另一個叫皮瑞尼,但警察還沒找到他們,我說得對嗎,劉易斯先生?”
“對,先生。我們認為他們現在仍在這個城市裡。大人,我想補充一點,就是新奧爾良的聯邦檢查官准備在下星期初對馬爾丹諾和格朗克起訴,他將指控他們犯了妨礙司法罪。所以,他倆很快就會被拘留。”
“可這是一樁黑手黨犯罪,不是嗎?”黛安問。
無論是哪個傻瓜,只要他會讀報,都知道這是一樁黑手黨犯罪。這是一名黑手黨的槍手所進行的一次黑手黨式的謀殺,在新奧爾良,這名槍手的家族充當黑手黨惡棍的歷史已有四十年了。黛安的問題實在是太簡單了,但它的含義卻再清楚不過了,那就是:黑手黨是一支擁有無數士兵的無形的軍隊。
劉易斯不願回答這個問題,所以他就等著法官大人開口。而哈里同樣也希望讓這個問題就這麼過去。於是,法庭又一次為一陣長時間的、尬尷的沉寂所籠罩。
黛安清了清嗓子,然後用一種更加堅決的聲音說道:“大人,等你們這些人能讓我親眼看到一種能夠完全保護我的孩子的辦法時,我再幫助你們。在此之前我不會幫你們的。”
“那麼你想讓他呆在監獄裡嘍。”這句話芬克是脫口而出的。
她轉過身,怒視著芬克,他倆之間的距離還不到二十英尺。“先生,我情願他呆在抱留所裡,而不是呆在墳墓裡。”
芬克倒在他的椅子裡,兩眼盯著地板。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了。哈里看了一下他的表,拉上了袍子上的拉鍊,說:“我建議我們下星期一中午再見,讓我們每次用一天時間來處理事情。”
26
當西北航空公司的727班機離開跑道飛往亞特蘭大時,保爾·格朗克便結束了他的出人意料的明尼阿波利斯之行。他希望在亞特蘭大能趕上一班飛往新奧爾良的直達班機。一旦回到家,他打算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再也不出門了,可能在數年之內。儘管他和馬爾丹諾之間有著交情,但他對這整個事情感到厭煩了。只要有必要,他可以折斷一根拇指或打斷一條腿,他可以對幾乎任何人進行威脅和恫嚇。但他卻並不太喜歡偷偷摸摸地對小孩子進行追蹤,也不喜歡對著他們揮舞彈簧刀。他靠經營俱樂部和啤酒店,日子過得也滿不錯,如果那尖刀需要幫助,他得去依靠他的家族。格朗克可不是他家族的成員,也不是黑手黨徒。他不準備為巴里·馬爾丹諾去殺任何人。
今天早晨,當他乘坐的班機剛一到達孟菲斯機場,他就接連打了兩個電話,第一個電話沒人接讓他吃了一驚。緊接著他又用備用號碼打了一次,想聽聽電話錄音留言,然而電話裡仍無聲息。他快步來到西北航空公司的售票處,用現金買了一張去明尼阿波利斯的單程機票。隨後他又來到三角航空公司的售票處,仍舊用現金買了一張去達拉斯…福特沃斯的機票。接著他又在聯合航空公司買了一張飛往芝加哥的機票。他在機場的中央大廳裡轉了一個小時,不時地注意著身後,但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在規定的登機時間階最後一秒鐘他跳上了西北航空公司的飛機。
博諾和皮瑞尼曾有過嚴格的指令。這兩個電話意味著兩種可能:一是警察已抓住了他們;二是他們已拔營而逃,溜之大吉。無論是哪種可能都使他感到不安。
空中小姐給他送來了兩罐啤酒。此刻才一點零幾分,現在喝酒不免為時過早,但是由於此時他很是緊張不安,所以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管他呢。現在其他什麼地方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馬爾丹諾肯定急得直跳腳,並開始摔打東西。他會衝到他舅舅那裡,向他再借幾個殺手。他們會迅速抵達孟菲斯,開始在那裡傷人,策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