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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願意的話,還可以作證。”博比在律師記事簿上寫看什麼。“坦率地說,這是讓孩子開口的最快方法。”

“要是他拒絕在證人席上作證呢?”

“問得很好,”博比說,像是一位鼓勵一年級法律新生的教授。“這完全由法官來斟酌決定。如果我們提出的案子理由充分,使法官確信那孩子知道一些內情,他有權命令孩子開口。如果孩子拒絕,他可能會犯藐視法庭罪。”

“我們假設他犯了藐視法庭罪。那將會出現什麼情況?”

“現在還難說。他只有十一歲,但作為最後一著棋,法官可以在少年法庭判處他禁閉,直到他承認犯了藐視法庭罪。”

“換句話說,直到他開口為止。”

博比扣上了襯衣袖口:“我說,羅伊,還有些事我們需要提一下。”

“什麼事?”

“我們對這孩子採取的是強硬手段。我們別忘了他所處的危險境地。馬爾丹諾是個玩命的主兒,到處都有記者。這兒走漏點風聲,那兒走漏點訊息,在孩子作證之前,那幫歹徒就有可能讓他永遠不能開口。”

羅伊臉上掠過一絲自負的微笑。“這我知道,博比。事實上,馬爾丹諾已經派他的夥計們到孟菲斯去了。那兒的聯邦調查局特工正在跟蹤他們,他們也在監視那孩子。我個人的看法是,馬爾丹諾還不至於蠢到做出什麼傻事來,但是,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羅伊站起來,環顧四周而笑容可掬。“幹得漂亮,夥計們。我很滿意。”

大家相互輕聲致謝,然後離開了圖書室。

在距斯坦裡克大樓兩個街區離聖彼得醫院五個街區的孟菲斯商業區雷迪森飯店四樓上,保爾·格朗克和麥克·博諾在百無聊賴地玩牌。麥克來自新奧爾良,是馬爾丹諾的助手。一張寫得滿滿的廢棄的記分表飄落在桌子下面。他們一直在玩一美元一局,但現在誰也不在意輸贏了。格朗克的鞋子擱在床上,襯衫敞開著。濃濃的香菸煙霧繚繞著天花板。

格朗克和馬爾丹諾自幼就是朋友,在許多樁交易中曾是他最可信賴的夥伴。他在夸特區擁有幾間酒吧和一家旅遊T恤衫商店。他大獲成功,也幫助尖刀巴里發了大財。他不知道博伊德·博伊特埋在哪裡,也不想打聽。

格朗克之所以在孟菲斯,是因為尖刀給他打了電話。他煩得要命,整天坐在旅館的房間裡,脫了鞋子玩牌,喝水,吃三明治,抽駱駝牌香菸,等待著由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來確定自己的下一步行動。

兩張床位那邊,一扇開啟的門通向隔壁的房問。那間屋裡也有兩張床,煙霧在天花板上的通氣口四周圍迴旋著。傑克·南斯佇立窗前,望著交通高峰時的車流駛出鬧市區,旁邊的桌子上有一臺收音機和一個電話機。卡爾·西森隨時都可能從醫院打電話來報告有關馬克·斯韋的最新動態。床上放著一隻開啟的公文包,南斯感到無聊至極,下午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擺弄著他那竊聽裝置。

在南斯看來,這只不過是個監視工作,僅此而已。委託人支付大額現金。如果他想派人盯著那孩子,十分容易。如果他想偷聽,那也沒問題,只要肯付錢就行。

電話鈴響了,是西森,那律師剛剛到醫院。馬克·斯韋在943房間,和他母親與律師在一起。

南斯把電話筒放在桌上,走進另一個房問。

“誰來的電話?”格朗克問道,嘴角叼著一根駱駝牌香菸。

“卡爾。那孩子還在醫院,和他母親與律師在一起。”

“醫生在哪裡?”

“他一小時之前走了。”南斯走到食品櫃前,倒了一杯水。

“聯邦調查局的人有什麼動靜?”格朗克咕噥著說。

“有。還是那兩個人在醫院附近轉悠著。我猜,和我們幹著同樣的事。醫院門口設了兩個保安警衛,附近還有一個。”

“你認為孩子跟他們說了今天上午碰見我的事嗎?”

“他跟人說過,否則,他們為什麼會突然派保安警衛圍守他的房間呢?”

“是啊,但保安警衛不是聯邦特工人員,對嗎?如果他已告訴了聯邦特工人員,那他們就會坐在大廳裡的,你說是嗎?”

殺手必須是冷血動物,而且要有耐心。

15

福爾特里格並不害怕艱苦的活兒。這對他很自然,很平常。在法學院讀書時,他就意識到自己不是個天才,要想出人頭地必須投入更多的時問。他拼命地學習,畢業時在全年級名列中游。但他在學校時曾被選為學生會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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