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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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吃的什麼。
她真的沒想到,阿菊不知是否聞到味了,突然一天,她真的來了。
那一天她下班後在街上花兩塊錢吃了一卷煎餅油條,回旅館時天都黑了。一進門便有服務員叫她:“嘿,你是五號房吧,有人找!”
優優順著服務員的手指,目光往角落裡瞧,角落裡平時總擺著個半殘的椅子,從來沒人坐的。但此時那張髒兮兮的椅子上,卻擠著坐了兩個人,一個男的一個女的,腳下還放了兩個同樣大小的行李,從他們腳下的東西和臉上的疲憊來看,顯然剛剛結束了一場長途跋涉。優優喜出往外地叫了一聲:“喲!你們怎麼來啦,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椅子上的一男一女站了起來,男的下意識地拎起了地上的兩隻提包,女的上來就把優優緊緊抱住。
“優優我真想你!”
優優也抱住了她,這是她離家出走幾個月來,第一次見到家鄉的朋友,禁不住雙目溼潤,她連聲音都硬嚥住了,想說的話一句也挑選不出。
她抱著那女孩的肩頭,好半天才鼻涕拖拖地發出了聲音:“我也特想你們,我可想你們呢!”
她真的想念他們!想念自小和她一起長大的這個阿菊,和阿菊的男友德子。
10
阿菊和德子,不遠千里,來投優優,這讓優優興奮極了。在興奮的操縱之下,她把她兩個月來攢下的錢財,一下子散得精光。
雖說阿菊早就嚷著要來,但她來得這樣突然,還是另有原因。優優後來聽說是因為阿菊在“香港街”幫人經營的那個服裝攤子,某日不清不白少了一箱貨物,阿菊和攤主打了一架之後,還是賠了一千多塊。德子也因為在金堡夜總會和一個醉酒的客人大動干戈,被經理一怒開除。德子在仙泉又沒什麼勢力,原先他的那位文海大哥,忽然一夜人間蒸發,有人說他去深圳做了生意,有人說他殺人負案在逃總之德子和阿菊的故事一言難盡,總之他們現在身無分文。他們買了車票到達北京,找到優優的旅館,那時兩人口袋裡連零毛的錢都加起來,也不足一百塊了。
那天晚上優優出錢,幫他們在這家旅館租下一個房間。又帶他們出去吃飯。第二天晚上優優下班以後,又帶他們到商店去買生活用品,什麼臉盆肥皂牙膏牙刷洗衣粉之類。德子要抽菸,優優又給他買了五盒在北京非常流行的“中南海”。
一連好幾天都是優優給他們買飯,阿菊感動得不行,發誓以後她和德子找到事做,一定分文不少償還優優。優優說:還什麼,除了我大姐,你就是我最親的人,你就像我二姐呢。
那些天阿菊和德子也都在滿城跑著找工作,每天都跑得灰頭土臉的。優優又笑:怎麼樣,你們也知道不容易了吧,當初我一個人來北京,你們都想象不出有多難!
好在德子在仙泉認識個金堡夜總會的老客人,在北京也開了一家夜總會,德子還真找到了他,這老闆也真給面子,同意德子重操舊業去當保安。但面子是面子,規矩是規矩,一千元的抵押金還是要交的。阿菊只好又來求優優,說在夜總會里當保安,小費掙得比工資多,德子不想失掉這機會,不知道優優肯不肯借一借。
優優這時已經拿不出一千元,可她也怕德子失掉這個好機會。想來想去沒辦法,但她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她想躲還來不及躲的姜帆。
她主動給姜帆打了電話,說約他出來有事要談。姜帆正好在王府井的翠華樓有個應酬,就約在了翠華樓旁邊的街口見面。那街口有個古老的教堂,夜晚的感覺非常懷舊。優優站在那條承前啟後的街口,這城市的來龍去脈似乎一目瞭然。看著川流不息的汽車和來來往往的過客,優優彷彿覺得,自己也是一個地道的北京人了。
但是,和姜帆一見面她才又明白自己完全不是北京人。她既學不出姜帆那副北京人的腔調來,也沒有他那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更不用說,北京人的那副精明勁,讓優優明白自己差得遠。
姜帆剛剛喝了酒,所以說話說得有些衝,他說:“你不找我我還得找你呢。這兩個多月你從我這兒拿了多少錢?你會數數嗎?不會我教你!”
優優說:“拿你兩千四。”
“兩千四?不會吧,你這兩個月才拿兩千四?”
優優說:“一共四千多,有一千六不是我的工資麼,還有一點是獎金”
“你的工資?沒我你能拿工資?沒我你能拿獎金?”mpanel(1);
優優不吭聲了。
姜帆逼了一句:“麻煩你再算算,你到底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