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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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拿了多少錢。”
優優感到屈辱,但她在片刻低頭之後,還是答道:“四千三。”
“可你給我什麼了?”姜帆冷冷地問:“我讓你辦的事,你辦了麼?”
“你要的東西我還沒找到,我們總監那屋子我又進不去,其他人的賬我也”
姜帆很快打斷了優優的話:“你別跟我說這個,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拿我錢了沒有?拿了,好,那你就別再說那麼多廢話了。我告訴你,這年頭沒有白給的錢,沒有免費的午餐,你該怎麼辦,自己想去,我的等待是有限的。”
優優側過臉,不說話。她的目光盲目地滯澀在那座老教堂的立面上,那棟古堡似的老房子,被燈光裝飾得很動人,既像一具明暗有致的現代雕塑,又有強烈的歷史感。難怪優優那麼喜歡它,難怪她把自己也想像成一個北京人!好像北京的一切,都是她的經歷,都和她有關。因為北京,確實有文化,北京,確實很好看。
姜帆當然不能從優優沉默的臉上解讀她心中的北京情結,和關於北京的那些詠歎,也不知道他剛才的窮兇極惡,讓優優生出多大的失落感,他只是覺得結束這場會面的時辰已到。
他說:“我還有事呢。你還有事嗎?”
優優說:“沒,沒事。”
“沒事你今天找我幹嗎?”
姜帆說出這話時,已經做出要走的樣子來。他的那部桑塔納,就停在教堂一側的停車場,而且,有個BP機已經催了他好幾遍。
“我,我是想”優優還是厚著臉皮把她的目光抬起來:“我是想再找你預支一點錢,下個月的錢能不能先給我”
“我一猜你找我就是為了錢。”姜帆很快再次打斷她:“你說你年紀小小的,怎麼花錢這麼狠!”
“我有兩個老鄉來北京,他們有事要急用。”
優優萬沒想到的,姜帆居然把錢包掏出來,當場點出一千塊,往優優的手上一拍說:“就給你一千吧,那二百算利息了。我告訴你,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付你錢了。這世上人與人,事與事,都是交易。你不把我要的東西拿來也沒關係,那你就等著走人吧,你掙不上我的錢,你也就別想再掙信誠公司的錢!我告訴你,誰也不是個傻瓜蛋。”
在最後的這句粗話前,姜帆已經轉了臉,他大步走向停車場,優優雖然看不見那張臉上的表情是怎樣的,但那聲調已表達出明確的威脅來。
優優看著他開走了那輛桑塔納,還看見他在路口一邊拐彎一邊用手機給什麼人打電話。街上突然颳起了風,風把優優手上那一疊鈔票吹得響起來,風把優優的腳步也拖得沉甸甸,風還讓優優能感覺出這錢的分量也格外沉儘管那天晚上她把這錢交給德子時,阿菊高興得上來直抱她!她看著阿菊心滿意足的笑臉,看著德子一張一張地數錢,她也想笑來著,卻沒有笑出來。
第二天優優剛剛上班,就接到姐夫打來的電話。這是姐夫第一次直接主動地,打電話給她。姐夫在電話中告知,大姐肚裡的那個孩子,已經沒有了,大姐流產了。
優優那一刻難過得差點哭了,鼻子酸了半天最後還是把眼淚忍住。從她知道大姐有了孩子的那一天起,她就一直惦記著這個小傢伙,一直等著他快快下生呢。她一直猜他是個男孩,她還給他起了好些帥氣的名字,那些名字都用圓珠筆寫在旅館房間的牆上。她甚至連他的鼻子眼睛都—一揣摩想象,還想象過他可以滿街歡跑的時候,她帶著他到天安門去玩。
可現在,有人突然告訴她,那孩子沒了,永遠沒了,不可挽回地,沒了,她一時真的很難接受,真的非常傷心。而且,她馬上想到了可憐的大姐。大姐一定比她還要難過,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孩子沒了她一定非常難過。
姐夫接著就說到了大姐,他說大姐病得相當厲害,在仙泉看了好幾家醫院都未見效果,所以他打算帶大姐上北京求治。中央領導都在北京居住,所以北京的醫院一定全國最好。再說優優你不是也在北京嗎,你在北京這麼久了,有沒有認識什麼有名的醫生?
優優這下才搞明白,大姐、姐夫,還有阿菊和德子,他們都以為她在北京找了多麼好的工作,掙了多麼多的金錢,認識了多麼多的名人,撞上了多大的好運,好像只要到北京投靠於她,一切都能迎刃而解。這也怪她自己過去胡亂吹牛,碰上難事從不跟家裡訴苦,既怕家裡著急,也是自己炫耀。可一旦有了好事,比如找到體面的工作,掙到較高的工資,包括又跟著老闆上哪家飯店吃飯去了,等等,她都要追不及待地報告回家,家裡人准以為她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