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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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頓老酒喝下來,優優對當“花瓶”也就習以為常了。凌志榮也是在商言商,既然開公司做生意,這種應酬就免不了。優優慢慢也學會了幾句應酬的套話,也懂了些場面上的路數與機巧,只是酒量依然如故,一點沒有見長。
後兩次吃飯,凌老闆除了帶上秘書和優優,還特地帶上了自己的兒子。他的兒子名叫凌信誠,和公司用的是同一個名。也許這公司就是凌老闆為兒子開辦的,因為他兒子從小就有病。那種先天性的心臟病雖然只是偶爾發作,但身體已然弱不禁風,弱到這男孩連大學還沒念完,就棄學回家休養。看得出凌老闆對他這個獨苗寶貝疼愛萬般,連公司稱號都用了他的名字,宴請重要客戶也叫兒子儘量到場,那樣子是怕這個阿斗兒子在他百年之後五穀不分四體不勤,所以要早些向客戶明確儲位,建立交情。
那位凌公子優優早有耳聞,見面才知身體果然單薄贏弱,面色也比想象的更加蒼白無血,但眉目卻出人意料清秀異常。和健康帥氣的優優同坐一桌,正應了早先那位侯局長所言,這時代就興陰陽倒錯。丁優不僅生得英氣勃勃,而且說話心直口快,而凌信誠外形柔弱如水,性格似也寡言內向。優優坐在凌信誠的對面,總在心裡拿他對比周月,周月與他年歲相仿,但從內到外相差萬里。看過凌信誠的這種型別,優優更覺得周月才是真正的男人,擁有男人的虎虎生氣。
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優優對這位少言寡語的少東,心裡總是存有好奇。也許是因為他那張女人的面容,也許是因為他那副沉默的表情。當然,生在這樣富有的家庭,凌公子儘管從不主動說話,但對同桌吃飯的主賓,還是禮貌地有問必答,就連優優也不例外。優優有一次繞著桌子給大家斟酒,繞到凌信誠的跟前,這位凌公子擺手表示不要,優優那時已帶了幾分醉意,堅持要給他斟滿,凌公子也就隨和地讓她斟了。還有一次,一個客戶不知凌信誠和丁優是何關係,上來就問信誠:“她是你女朋友嗎?”問得凌信誠當即張皇無措。凌榮志只好接過來替兒子圓場:“不是,這是我公司裡的人。我這個兒子還太小呢,我是不准他找女朋友的。”客人玩笑說道:“咳,現在的年輕一代,家長絕對管不住了。他們思想那麼活躍,社會又是這麼開放,綁在身邊不可能了。再說,貓兒大了哪有不偷腥的。”
那個客戶是外地一家大醫院的採購科長,舉止談吐沒有什麼文化,說出話來也比較粗俗。凌信誠雖然依舊沉默,蒼白的臉孔卻剎那飛紅。這讓優優第一次目睹他的面板居然也能透出好看的血色。凌老闆似乎沒有聽出客人是在玩笑,還在一本正經地解釋:“他不會的,他有心臟病的,要是在外面亂搞女人,那他是不要命了。
我兒子這點我最放心。他平時很少出去,都是在家陪他媽媽,他媽媽管他比我還嚴。”
主人說得這麼認真,客人自然也就信了,也囑咐凌信誠有病就要當心,就要自律,生命畢竟最可寶貴,然後順勢轉了話題,和凌老闆說起了北京冬天的天氣。那幾天沙塵暴去而復來,天上總是飄著幾千噸黃沙,吸進肺裡要生癌的
這時他們正往餐廳的包房裡走,優優和凌信誠走在後頭,優優便隨口向凌信誠問道:“你媽真的管你很嚴?”凌信誠厚道地點頭,答:“晤。”優優笑問:“真的不讓你交女朋友?”凌信誠又點頭,又答:“晤。”無論優優問他什麼,凌信誠總是這樣應答一聲,表情雖然友善,交流卻難以為繼。優優試圖讓他活躍一些,於是表現出活躍的口氣:“那你不跟你爸媽做鬥爭麼?”可凌信誠的回答依然簡單:“沒有。”優優再問:“為什麼?”凌信誠再答:“我有病。”
優優愣了一下,就此停住,不再多問。
也許是因為凌信誠從出生那天開始,就一直疾病纏身,所以他並不忌諱說自己有病。也許他對女孩從沒興趣,所以他也不忌諱在女孩面前,哪怕是在優優這樣漂亮的女孩面前,說自己有病。
在信城公司幹了兩個多月,優優已經跟著凌家父子,應酬了很多客戶。優優確實也算見了世面,北京高檔飯店的輝煌和排場,酒席宴上的奢華與鋪張,都讓她眼界大開,那種感受靠想象無論如何是想象不到的。她想何時見了阿菊,一定要跟她吹吹。阿菊以前在她家的“白天鵝”餐廳,和優優說起過廣州的白天鵝飯店,那時的神態是多麼神往。可惜那令人神往的物質天堂她倆誰都無緣見識。現在優優可以自豪地告訴阿菊:廣州的白天鵝又算什麼!比白天鵝更上檔次的飯店她也去過,她也吃過!魚翅鮑魚也就這樣,吃多了也會膩的。最不值的就是燕窩,三四百元一盅,吃完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