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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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個案子加班加點,後天還要跟王科長到香港出差,沒精神再去琢磨小梅的“意思”。他閉上雙眼似睡非睡,小梅以為他生氣,便也住嘴,一路上扭臉窗外,目光熟視無睹,將沿途夜色一掃而過。
車子進城以後,先送小梅回家,又送周月回了宿舍。這似乎是一個各懷心事的晚上,誰也不知道這個晚上他們各自睡前都想了些什麼。我假想了周月回到他那間十米見方的單身宿舍,在燈下再次展讀了那一封封多年以前的“情書”。那些舊信讓他回顧了自己單純封閉的少年,少年的情懷總能打動人心。
我這個假想的依據來源於第二天發生的事變。第二天早上週月起床上班,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去機場接人,要接的人是廣東省公安廳的一位同行。那時他們正與廣東省廳合辦一個案件,今天他接的這位老黎,明天將與他和王科長同去香港。
他開車把廣東老黎從機場接回處裡,一進院子就看見分局的那位吳隊長帶了他的幾名手下,氣勢洶洶地開來一輛吉普。其中一位壯壯的分局民警最先看見周月從外面回來,用手碰碰他的上司,又用目光指指周月。周月一看就猜到他們八成又來告狀,不由心嚇怒火一臉敵意。吳隊長看他一眼,並不寒暄,帶著他的手下大步走進樓門。周月也板著臉跟了進去,他先把廣東的同志帶到科長的辦公室裡,但科長不在。他為廣東同志泡了茶就出門去找科長,正巧在走廊上與科長迎面相遇。科長正帶著分局吳隊長他們往處長的屋裡走去,見到周月先是一愣,表情看去有些異樣。
周月說:“科長,老黎接來了。”科長沒接下文,反問一句:“周月,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周月沒答,突然怒氣衝衝地衝向那位吳隊長,揪住他吼了一聲:“你到底想幹什麼!我還有沒有自由!”
他也沒想到自己用力會這麼猛,一下子把吳隊長撞到牆上了,旁邊幾個分局的民警全都衝上來,紅臉呲牙地和周月撕扭。他們的個頭體量都比周月壯大,想必都不知道一旦打架誰也不是周月的對手。
王科長也上來拉他,並且厲聲訓斥:“周月,你放手,你怎麼胡來呀!”
周月被拉開了,吳隊長並不動怒,面無表情地看了周月一眼,轉臉帶著他的人馬,繼續往處長辦公室那邊走去。王科長衝怒氣未消的周月低聲說了一句:“我呆會再找你。”便朝吳隊長他們追過去了。
周月回到辦公室設果多久,就有人過來讓他到處長辦公室去。周月一進處長辦公室的屋門,就看到吳隊長和他那班刑警正和處長嘰嘰咕咕,見他推門進來,全都抬頭閉嘴收住聲音。
周月間聲叫了一聲劉處長,眼睛並不朝他們看。他知道他們無非是來告他的刁狀,可恨的是這回居然小題大作來找處長。
處長的面孔果然鐵板著,沒有一點笑容的,他對周月說了句:“坐吧。”周月一坐他馬上開口問:“周月,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處長的質問與科長是一樣的,口氣卻要強硬得多。周月理直氣壯地回答道:“我去清水湖醫院了。”
處長問:“你到那兒去幹什麼?”
周月說:“我是看我一個朋友去,他現在一個人照顧他女兒,我看他需要不需要幫幫忙。”
“你的朋友是誰呀?”
“凌信誠。”
“凌信誠和你又是什麼關係?”
處長的口氣既是質問,又是批評,其激烈的程度周月從未見過。他的態度不由軟了下來,可又不知怎麼解釋才講得清楚:“凌信誠是我一個老鄉是我一個老鄉孩子的父親。”
“你老鄉叫什麼?”
“叫丁優,”周月看一眼吳隊長,又說:“上次到分局開會以後,我沒有再去私自調查丁優的事了。我昨天是去看看能不能幫幫他們的忙,我們沒談一句案子的事!”
處長尖銳地問:“你是想幫誰的忙?凌信誠,還是丁優?”
周月說:“丁優在看守所押著,她女兒還沒出院,我去看看小孩的爸爸,也去看看那個小孩”
吳隊長這時突然開口,冷冷打斷周月的解釋,他的聲音裝飾得沉穩平和,一點看不出是在爭吵報復:“那個小孩在你走後突然再次中毒,昨天夜裡清水湖醫院進行了整整四個小時的搶救,今天早上七點搶救無效,孩子已經死亡。”
周月全身像被電擊了一下,從骨頭縫裡發出一種絲絲的聲響,他的牙齒和舌頭都有些不聽指揮,口齒髮僵啞聲呆問:“什麼已經死亡?”
無人回答。
處長、科長,和那些分局的刑警們,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