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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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語:我的孩子,我的胖胖,我想她
優優的悲傷是真實的,是再好的演員也表演不了的,小梅漸漸確信了這一點,母性的同感打動了她。她在控方強大的證據面前,否認不了自己的直覺。她把這個直覺傾訴給了周月,周月本來就從錢志富的種種行跡之中,一直堅信其中有鬼。
每次去見優優,梅肖英除了瞭解案情和商討辯護方案之外,還要承擔向優優彙報胖胖情況的任務,她不得不幾次打電話向凌信誠詢問孩子的病情。除了孩子,優優對任何事情似乎都已無動於衷。只有一次,在小梅與優優剛剛結束會見的時候,優優突然提出:“你能告訴周月,讓他來看看我嗎?”小梅當即搖頭:“不能,你這案子還沒開庭,你現在不能會見朋友。”見優優表情失望,小梅問:“你有什麼話要對他說嗎?我可以轉達。”優優說:“沒有,我是想我是想託他去看看我的胖胖,告訴她,媽媽想著她呢。”
只有這一次,小梅心裡不太高興。但她還是把優優的委託,轉達給了周月。
“哎,”她說:“她讓你去看看她的孩子,她指定你去,別人不行。”
周月聽明白了小梅的話語,卻沒看明白她臉上的表情:“為什麼別人不行?”
小梅說:“這我怎麼知道,也許她覺得,只有你才能代表她吧,你去看孩子,就像她親眼看了孩子一樣。她可能覺得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可能覺得你就像那孩子的父親。”
“那孩子的父親是凌信誠。”周月皺了眉頭:“你胡說些什麼。”
小梅笑笑,也知道自己說得過火,她問:“那你到底去不去呢?”
周月想想,說:“咱倆一起去吧。”
小梅半天沒有表態,很久才點了下頭:“也行。”
於是找了一個晚上,下班之後,周月和小梅乘公交汽車,一起去了六十公里外的清水湖醫院。這清水湖醫院是家民營醫院,據說還有外資投入,是家兼備醫療和休養功能的高消費的貴族醫院。規模雖然不大,但因為周圍傍著不少別墅莊園之類的高檔社群,所以裝置精良。又與市裡幾家大醫院聯合,請各科名醫輪番坐堂匯診,日久生望,聚集了一些名氣,所以胖胖自發病以後就一直住在這裡,沒有轉往市內。
周月去看胖胖,明明知道以凌信誠的經濟實力,胖胖的吃玩穿用,無所或缺,但出於禮規,還是和上次一樣,給孩子帶了一些東西,無非果珍奶粉之類,象徵大於實用。
清水湖醫院裡的病房,設有大小多個種類,胖胖住的這間病房,就是一個朝南面湖的套間。裝飾非常講究,設施也很先進,窗外遠山近水,一派鬱鬱蔥蔥,一看就知道是為富人療養之用。凌信誠與胖胖一起住在裡間,始終日夜陪護,很少離開一時。周月他們到達醫院走進病房時,看到凌信誠正在護士的幫忙之下,親手一粥一粟給胖胖餵飯。那飯也是由奶粉調了一點果泥,攪成糊狀,不稀不漿,不冷不燙,胖胖吃得十分愜意。見他們進來,信誠從床邊起身,臉上掛著無盡的疲倦,身體看去虛弱不堪。小梅趕忙接了他手上的小碗,替他給胖胖餵飯,周月和信誠寒暄兩句,又去逗逗孩子。然後又接了小梅手中的小碗,替下小梅,因為這時信誠已經開始急切地要向小梅詢問優優的案情了。
小梅於是與信誠到外間坐下,向他通報優優案件的進展,護士見他們有事要談,便端著藥盤匆匆離開。周月一人在裡屋用玩具逗著孩子,邊玩邊喂,孩子居然十分配合。信誠在外屋與小梅說話,先是神色不專地惦記裡屋的胖胖,後來聽到裡屋平靜無事,才漸漸心安下來。
凌信誠與梅肖英在外屋談了十多分鐘,終於聽到裡屋傳來胖胖的哭聲,他連忙起身跑進屋裡,看到周月坐在床邊張皇無措。胖胖臉上掛了兩行淚珠,一張胖臉哭得很醜,伸著雙手要找父親。信誠過去抱起女兒,哄了兩下便不哭了。信誠看看那隻小碗,碗裡還有些許殘羹,周月解釋說:“她不肯吃了。”信誠摸摸那碗,碗早涼了,於是說:“不吃算了。”這時護士又進來了,要給胖胖測試體溫。小梅便趁機表示時間已經不早,他們還得趕末班車回城。凌信誠說我剛又請了一位司機,讓他開車送你們回去。
從城裡到清水湖醫院,乘公交車要走兩個小時,他們坐凌信誠的賓士回程,只用了五十分鐘。路上小梅問周月:那孩子怎麼哭了?周月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哭了。
小梅說:我開始看她對你很親,還以為她真把你當成了親爹。周月說:你什麼意思?小梅說:沒什麼意思。
周月也沒再繼續鬥嘴,那幾天他為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