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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一張臉彷彿是塗了蠟但是擱了很久的水果,臨戰前和梁朝偉以情人關係睡在一起,讓人懷疑是母子。看得出章子怡在加倍努力,每次叫喊著掄著刀劍衝上來的時候,都是口歪眼斜,好象中風早期,好象我某個北京前女友得知我紅杏出牆。
導演醜陋。
常年提茶壺的,一朝苦混出來,成了喝茶的,第一件事是不要浮躁、不要得意忘形。既然成了腕兒了,就有資本心平氣和、榮辱不驚,繼續按照自己看待世界的方式,惡狠狠看下去,繼續按照自己理解的表達方式,惡狠狠拍下去。看王家衛火了,就拍《有話好好說》,伊朗火了,就拍《一個不能少》,《臥虎藏龍》火了,就拍《英雄》,就這點點耐性就這點點胸襟。如果真有才氣,應該明白如何點化,我在《雙旗鎮刀客》裡看到了司馬遷的《刺客列傳》和古龍的《七種武器》,我在吳宇森的《變臉》和《不可能完成的任務II》中同樣也看到了。如果才盡了,本著對自己名聲負責的態度,應該選擇沉默。在這點上,我崇敬曹禺和王朔。
劇本。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做為對文字虔誠的人,我拒絕評論,我拒絕將其稱為文字。
如果絕大多數人認為,這幫人就是中國乃至華語電影乃至華人藝術的最傑出代表,那麼在這個弱智的後現代,這幫傢伙毀掉的,不僅僅是我心中的“英雄”和“春秋戰國的刺客”,他們更毀掉了我的信心。歐美人拿出Mont Blanc、Tiffany、Leica M6、BMW Z8,我們還能拿出祖宗的景泰藍、景德鎮、故宮、長城。他們拿出荷馬、莎士比亞,我們還能拿出唐詩、宋詞、李漁。他們拿出伍迪艾倫、《通俗小說》、《美國往事》,我能拿出什麼?張藝謀嗎?《英雄》嗎?
2002/12/29
談談戀愛,得得感冒
馮唐
我自從在協和醫大唸完八年之後棄醫從商,每次見生人,都免不了被盤問,“你為什麼不做醫生了?多可惜啊”,就像我一個以色列同事在北京坐出租,每次都免不了被盤問,“你們和巴勒斯坦為什麼老掐啊”。我的以色列同事有她的標準答案,二百字左右,一分鐘背完。我也有我的,經過多次練習已經非常熟練:我的專業是婦科卵巢癌,由於卵巢深埋於婦女盆腔,卵巢癌發現時,多數已經是三期以上,五年存活率不到百分之五十。我覺得我很沒用,無論我做什麼,幾十個病人還是緩慢而痛苦地死去。我決定棄醫從商,如果一個公司業績總是無法改善,我至少可以建議老闆關門另開一個,如果我面對一個卵巢癌病人,我不能建議她這次先死,下輩子重新來過。多數人唏噓一番,對這個答案表示滿意,迷信科學的少數人較真,接著問,你難道對科學的進步這麼沒有信心,這麼虛無?我的標準答案是:現代醫學科學這麼多年了,還沒治癒感冒。
感冒彷彿愛情,如果上帝是個程式設計師,感冒和愛情應該被編在一個子程式裡。感冒簡單些,程式設計用了一百行,愛情複雜些,用了一萬行。
感冒病毒到處存在,就像好姑娘滿大街都是。人得感冒,不能怨社會,只能怨自己身體太弱,抵抗力低。人感到愛情,不能恨命薄,只能恨爹媽甩給你的基因太容易傻屄。
得了感冒,沒有任何辦法。所有感冒藥只能緩解症狀和/或騙你錢財,和對症治療一點關係也沒有。最好的治療是臥床休息,讓你的身體和病毒泡在一起,多喝白開水或者橙汁,七天之後,你如果不死,感冒自己就跑了。感到愛情,沒有任何辦法。血管裡的激素嗷嗷作響,作用的受體又不在小雞雞,跑三千米、洗涼水澡也沒用,蹭大樹、喝大酒也沒用,背《金剛經》、《矛盾論》也沒用。最好的治療是和讓你感到愛情的姑娘上床,讓你的身體和她泡在一起,多談人生或者理想,七年之後,你如果不傻掉,愛情自己就跑了。曾經讓你成為非人類的姑娘,長髮剪短,仙氣消散,鳳凰變回母雞,玫瑰變回菜花。
數年之前,我做完一臺卵巢子宮全切除手術,回覆呼機上的一個手機。是我一個上清華計算機系的高中同學,他在電話裡說,他昨晚外邊亂走,著涼了,要感冒。他現在正坐在他家門口的馬路牙子上,看,讓他感到愛情的姑娘派她的哥哥搬走她的衣物和兩個人巨大的婚紗照片,在搬家公司的卡車上,在照片裡,他和她笑著,搖晃著。這個姑娘和他訂婚七天之後反悔了,給他一封信,說她三天三夜無眠,還是決定捨去今生的安穩去追求虛無的愛情。
領取而今現在
馮唐
學生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