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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倫德爾小姐說。
“哦,九泉之下的親人也在變——雖然他們現在不和我們在一起。愛就一切,相互瞭解就是一切。然後,扶乩寫字板勾畫出一把鑰匙的樣子——我想這是咱家伯勒櫥櫃上的鑰匙。”
“是伯勒櫥櫃上的鑰匙嗎?”埃米莉·阿倫德爾的聲音急切,並聽得出對此很感興趣。
“我想就是那把鑰匙。我想過,櫥櫃裡或許有什麼重要檔案——或者類似的東西。有過一個令人信服的例子;有一個神示,要人們看看屋裡的桌子或櫃子等傢俱,結果你真那裡發現了一張遺囑。”
“在伯勒櫥櫃裡沒有遺囑。”阿倫德爾小姐說。她馬上又加了一句:“明尼,你睡覺去把!你太累了。我也累了。過幾天我們就去請特里普姐妹來這兒一塊玩一個晚上。”
“嘔,那太好了!晚安,親愛的。今晚您滿意嗎?我希望您沒有因為今天來人多而疲倦。我一定告訴埃倫,叫她明天把客廳好好通通空氣,把窗簾整一整——屋裡煙氣太大。我敢說,我覺得您太好了,竟讓他們在客廳裡吸菸!”
“對目前的時代潮流,我只得也退讓幾步。”埃米莉·阿倫德爾小姐說,“明天見,明尼。”
待明尼離開屋子後,埃米莉·阿倫德爾懷疑,是否剛才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對明尼也許有什麼好處。她的眼睛都瞪出來了,她看起來舉止不安,心情激動。
埃米莉·阿倫德爾上床後還在想,伯勒櫥櫃太奇怪了。她獰笑了一下,想起很久以前的情景。父親死後,丟失的鑰匙找到了,櫥櫃竟讓人開啟,空白蘭地酒瓶子也給碰倒了!象這樣一些小事情,肯定明尼·勞森不可能知道,伊莎貝爾和朱莉婭·特里普也不知道,這事令人懷疑:剛才那虛無縹緲的事究竟有沒有道理
她躺在有四根大立柱的床上,一直不能入睡。現今,她發現比過去更難以入睡了。但她蔑視格蘭傑醫生要她吃安眠藥的建議。安眠藥是為意志脆弱的人準備的,有的人手指痛,牙有點痛,覺得不眠之夜乏味,不能忍受,只得服安眠藥片。
她不能入睡時,就常常起來,靜靜地在紡織裡踱來踱去。有時拿起一本書讀讀,用手指摸摸裝飾品,重新整理一下花瓶中的花卉,或者坐下來寫一兩封信。在這午夜之際,她感到她所漫遊的房子裡同樣有生氣。夜間漫遊也是不錯的。似乎是鬼魂也同她並行,三個姐妹的鬼魂,即阿拉貝拉、馬蒂爾達和艾格尼斯,她兄弟托馬斯的鬼魂也來了。那個女人把他弄到手以前,他是個多好的年輕人!甚至查爾斯·萊沃頓·阿倫德爾將軍的鬼魂也在身邊,他曾是家中的暴君,他舉止迷人,但他常對女兒們咆哮,欺負她們。雖然如此,女兒們都為他感到驕傲,他經歷了印度兵變,並對世界有廣泛的瞭解。他的女兒們也曾躲躲閃閃地提過,父親真有三長兩短時,她們這個家可怎麼辦呢?
她的思緒又轉向她侄女的未婚夫。阿倫德爾小姐一邊想著,一邊自言自語:“我認為他將來準不會酗酒!今天晚上他稱自己為男子漢,當卻喝大麥汁!喝大麥汁!我開啟了爸爸留下的特製紅葡萄酒。”
查爾斯痛飲了這葡萄酒。噢!要是查爾斯能受到信任就好了。要是人們不知道他乾的就好了。
她的思路中斷了她又想到週末發生的事情
所有一切都似乎使她不平靜
她想把所有使她煩惱的事都倒出來。
但沒有用。
她雙肘支撐著,稍稍抬起身子,憑藉小蠟燭盤裡長夜亮著的燭光,看了看時間。
凌晨一點鐘了,她從沒象現在這樣不想睡覺。
她坐起來,穿上拖鞋和她那件暖和的睡衣。她想下樓去,查一查明天就要付款的這周帳目。
猶如一個鬼影,她溜出了屋子,沿著走廊走著,這裡有一盞小電燈終夜亮著。
她走到樓梯邊,伸出一隻手去扶摸樓梯的欄杆,然後,不知怎麼回事,她絆倒了,她想恢復平衡,又沒成功,頭朝下滾下了樓梯。
她滾下樓梯的聲音和她發出的尖叫聲使在房子裡沉睡的人全都醒來,各屋的門都開啟了,電燈都亮了起來。
勞森小姐從她那緊靠樓梯邊的屋子裡跑了出來。
她一邊小聲哭泣著,一邊砰砰地跑下樓梯。其他人也相繼而來——查爾斯穿著華麗的睡衣,還在打呵欠。特里薩裹著黑綢睡衣。貝拉穿著海軍藍女晨衣,頭髮上插著梳子,使頭髮“捲成波浪”。
埃米莉·阿倫德爾躺在那裡,癱瘓成一堆,被嚇得昏頭昏腦。她的肩部受傷了,她的腳脖子——她全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