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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波洛的檔案。這傢伙多麼奸詐!我真是怒火填胸,氣憤之極。
可查爾斯卻非常高興。
“信在這兒,”他邊說邊把信交給波洛,“該寫的都寫在信上了,一字不差——我希望你們同珀維斯打交道運氣會比我們好。”
“我想珀維斯先生認為對遺囑進行爭辯成功的希望不大吧?”
“非常讓人掃興在他看來,很明顯,勞森這隻鳥已經撈到這筆遺產了。”
“你和你妹妹從來就沒有考慮過懇求那個女人發點慈悲嗎?”
查爾斯咯咯地笑了起來。他說:
“我考慮過——是的,也那樣做了,但沒見效果。我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堆也沒用。我把自己描繪成一個失去財產繼承權的可憐的黑羔羊——但總是裝不象——(可我至少是盡力裝成這樣子)——但都沒能感動這女人!你知道,她特別不喜歡我!而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他笑了起來,“大多數老年婦女都很容易就對我產生同情。她們認為人們對我的看法不合適,對我不公平!”
“你這一觀點很有用。”
“噢,以前這個觀點一直特別有用。但我剛才說了,對勞森不起作用。我覺得她是反對男人的女人,恐怕她象大戰前的婦女那樣,是一個拼命鼓吹婦女參政、爭取婦女權利的女人。”
“啊,好吧,”波洛搖了搖頭說,“假如簡單的辦法不能奏效”
“我們就該採取犯罪的手法,”查爾斯快活地說。
“啊哈,”波洛說,“說到犯罪,年青人,你真的威脅過你姑姑嗎——你說過你要殺死她或者類似這意思的話嗎?”
查爾斯坐在一張椅子上,雙腳攤開,緊緊地盯著波洛。
“誰告訴你的?”他問。
“這沒什麼關係。真有這事嗎?”
“有些真實成分。”
“喂,讓我聽聽你真實的故事——請注意,要講真實的故事。”
“噢,我講給你聽,先生。不過沒有什麼驚人的事情。我確實想試一試——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
“可事情沒按我原來的計劃進行。埃米莉姑姑暗示說:要她分錢那完全是白費勁!我聽後並沒發脾氣,而是對她講清楚。‘那麼好吧,您瞧,埃米莉姑姑,’我說,‘您知道您這樣辦事早晚會讓人暗算!’她輕蔑地問我,這話是什麼意思。‘就是這意思,’我說,‘您的朋友和親屬全都張著嘴聚集在您身旁,全都象教堂里老鼠那麼可憐——不管教堂裡的什麼老鼠——都在希望您分給些錢。而您是怎麼做的呢?您死抱著錢不放,死也不分給別人。很多人就是因為這樣做而被謀殺死的。聽我說吧,假如您被謀殺,只能責怪您自己了!’”“然後她斜眼看著我,樣子很兇。‘噢,’她冷冰冰地說,‘那麼,這是你的看法了,是不是?’我說:‘是的,您鬆鬆手吧,這是我對您的忠告。’她說:‘謝謝你好心的忠告,但我相信,你會看到我可以很好地照顧自己。’‘那您請便吧,埃米莉姑姑,’我說。我面帶喜色地咧開嘴笑了——我心裡想,她不會象她裝出來的那樣冷酷無情,我又說:‘別說我沒警告過您。’她回答說:‘我會記住的。’”他停了下來,說:
“這就是全部情況。”
“所以,”波洛說,“你在抽屜裡發現的那幾個英鎊就使你滿足了。”
查爾斯凝視著他,然後突然大笑起來。
“我向你致敬,”他說,“你真是個名不虛傳的偵探!你是怎麼知道那件事的?”
“那麼確有其事?”
“噢,千真萬確!那時我他媽的困難極了。無論如何得弄到點錢。我發現抽屜裡有好多鈔票,我就順手拿了幾張。我很有節制,就拿了幾張。想不到會有人注意我拿了這麼一點錢。而且我想,即使有人注意到了,也許會認為是僕人拿走的。”
波洛冷冰冰地說:“假如這種想法成立,那麼對僕人來說問題就嚴重多了。”
查爾斯聳聳肩。
“人不為己——”他嘟噥著說。
“天誅地滅。”波洛說,“這是你的格言,是不是?”
查爾斯好奇地看著他。
“我知道老婦人不會發現我乾的這事。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還有那次我說的要殺死她的談話?”
“是勞森小姐告訴我的。”
“這隻狡猾的老貓!”他看上去情緒有點不安。“她不喜歡我,也不喜歡特里薩。”他立刻說,“你認為——她暗地裡不會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