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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牛皮,你真能24小時解決這100多家釘子戶搬遷問題?”
孟船生詭譎一笑:“秘書長,現今沒有不可能辦到的事,只有沒有想到的事。咱敢和你領導打賭,24小時之後,連養殖廠在內的所有公私住戶,只要還留一把掃帚毛,拆遷費我分文不取,孟船生三個字倒著寫!”老薛伸出左手,迎著孟船生的右手擊響了巴掌:“那咱可一言為定!”
雨後的金島陽光明媚,群峰如黛,天空一碧如洗,宛如藍色的海洋,嚴鴿和劉玉堂在養殖加工廠的食堂吃了些飯,又在招待所小憩了一會兒,開啟窗戶時,潔靜清新的空氣撲面而至。一種愉悅之情,充盈在嚴鴿的內心,隨著一場矛盾的暫告解決,夫妻間的不快也似乎煙消雲散了。
嚴鴿以探詢的口氣對靠在床邊抽菸的劉玉堂說:“我這個弟弟究竟是個什麼人物,我真有些琢磨不透了。”
劉玉堂說,“有其姐必有其弟,他姐姐不更厲害嘛,厲害到不知是何方神聖,敢公開和政府叫板。”
嚴鴿見他仍餘怒未息,便說:“你的心胸也太窄了點兒。我覺得船生這麼做還是出於某種考慮,就說當年造這艘木船,現在看就是一招高棋——先造木船,既成了事實,贏得你們的好感,再造水泥船,就成了名正言順。就是這麼一運作,臨時的戲臺成了永久的建築,非法的也變成了合法的,不能不讓人佩服之至啊。”
玉堂坐起來,在茶几上撣了一下菸灰說:“職業病又來了不是,怎麼著,你還認為這大船失火是苦肉計不成?”
“一點兒不錯,玉堂,我認為木船隻是件預製模型,是投石問路,那把火直到現在也不能排除是他主使咬子放的。”
“鴿子啊,我說你咋老是把人往壞處想。你家落難時不全虧了人家船生一家人的相助嗎?從情理上講,你也應當比我還要信任孟船生。”
“恰恰就是這個原因,我才擔心自己會因親情的矇蔽而放棄原則,寧可信其有,不能信其無,錯了我最後賠不是都行,可我總覺得他是在掩蓋一件更大的東西——船生是從不幹吃虧的傻事的,這一點,我比你瞭解他。順便我也想再次提醒你玉堂,輕信是你最大的毛病。”
“那多疑就是你的專利嘍。”劉玉堂反唇相譏。他注意到嚴鴿正在收拾自己的手包,便有意識緩解道,“咱們換個話題好不好,我想去看看巨輪集團鑫發金礦的坑口。”嚴鴿說:“這次咱們想到一塊了。”
夫婦倆重返鑫發金礦時,孟船生早就在那裡迎候。玉堂說,“對你這番設想,連你姐姐這樣的人也被感動了,今天和我一起來,看看坑口內的工程技術問題怎麼解決。”船生說,“熱烈歡迎姐姐姐夫光臨。”轉而不無詫異地向旁邊的沙金問道,“怎麼上午沒讓鴿子姐下坑口來看看,還當成什麼保密玩意兒呢,真是莫名其妙。”他引導著嚴鴿夫婦很快來到了選煉車間左側的大鐵門前,隨著鐵門開啟,裡邊出現了一處天井,天井上方裝置著粗鋼筋防護網,再向前走,就是幽深黑暗的金礦坑口了,只見有兩條長蛇似的鐵軌向洞內延伸,裡邊閃著星星點點磷火似的光亮,令人有一種步入地獄的陰森感覺。
“這就是919坑口嗎?”嚴鴿向洞內觀望,裡邊正有一臺礦井軌道車向這裡緩緩執行。“對呀,原來鑫發金礦是在大猇峪對面的坑口出礦,要繞很遠的山路,在這裡建了礦石選廠之後,就地選煉,方便多了。”嚴鴿想了起來,前日到大猇峪暗訪,走的就是山後,孟船生巧妙利用赫連山、柯松山的矛盾,拱手攫取了919坑口,使大猇峪整個礦脈統歸了自己的名下,坑口內全部貫通,礦石可以從這裡暢通無阻地直接運進選場,真可謂集採礦、選礦和黃金冶煉為一條龍了。再看這坑口的位置,正處在鯨背崖和巨輪號大船船尾的結合部,如果按船生今天的謀劃,就使得大船和坑口融為一體。
“坑口從明日起不再出礦,我正好陪你們下去看看,也算是一次告別儀式吧。”孟船生喊沙金陪同參觀,讓嚴鴿夫婦坐上洞內開來的翻鬥礦車,沿著兩條簡易的鐵軌,開始向閃著微弱光亮的巷道內駛去。
“這就是水平巷道的入口,又叫開拓運輸系統,標高919米,與礦體走向平行,坑道兩側是通風、電力系統,以保證能源和新鮮空氣向作業面的流動,請各位領導戴好安全帽,把頭低下。”沙金介紹著,一邊讓司機把握方向,自己用根金屬棒不斷觸動頭頂的電線,線纜發出紫藍色的電弧光,像條鞭子催動著礦車嘔嘔噹噹向前執行。
“這裡距離鑿巖爆破的施工地點有多遠?”嚴鴿在黑暗中問道。
“鴿子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