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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民笑笑說:“薛老秘,你把我當成順毛驢子牽啦,我對你說,金島的大俠可不光我一個,你沒聽說過嗎,‘金島人民,兩個憨人;一個船生,一個耿民;一個玩晴,一個玩陰;一個吃素,一個吃葷。’當初造這選廠,就是大猇峪的可耕地,你們把那個吃葷菜的叫來,看今天這件事情怎麼了斷。”耿民話音未落,只見孟船生正推門進來,便拍了拍手掌。
“嗬,這金島地面真邪,說曹操,曹操就到哇!”
“誰又在這裡念我的咒,該不是我的耿大顧問吧。”這孟船生好像是從地縫裡鑽出來似的,頭髮上沾著溼漉漉的雨水,進門就打了幾個響亮的噴嚏。他雖未參加會議,但會場和廠區發生的一切,他都瞭如指掌。看到眼下這局面,他覺得是該出面的時候了。
“我們法律顧問的話說得有道理,不管民營、國企還是集體,都是共產黨領導的多種經濟,不能虧一個向一個,手心手背都是肉嘛,巨區長也不要因為我巨輪是利稅大戶就捨不得下手喲,既然我們響應政府號召開發金島新區,就得給政府分憂,什麼一期二期的太麻煩,還不如來個光屁股摔尿盆——乾淨朗利脆,一步到位!鑫發金礦現已基本採空,封洞不打了,還大猇峪鄉親們百畝良田,還金島群眾一個青山綠水。算我們巨輪集團對國家、對父老鄉親的回報吧。”
會議室內一片安靜,孟船生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耿民說:“船生這不該是白日做夢吧,你肯幹這種吃虧的事,太陽大概也要從西邊出來了。”孟船生淡然一笑說:“當然,我這不是心血來潮,董事會對這個方案整整研究了一上午,制定了可行性方案,也提出了附加條件。”
巨宏奇忙關切地問:“什麼附加條件?說說看。”
“這就是把黃金選廠和養殖廠統統拆掉,然後把鯨背崖和新建大船連為一體,最後把所有坑口永久封存。為啥要這樣做,這個我已經算了一筆賬:尾礦中間有大量汞鉛化學藥劑,長期以來給金島的水源、土壤和海域造成了汙染,這是遭子孫後代唾罵的壞良心事,總不能只顧自己發財叫咱老百姓遭殃,再說幾個坑口都已經成了貧礦,再開下去,得不償失,因此,在我力主下,董事會決定封礦。”
劉玉堂放心不下地問:“你這可行性方案是什麼,也讓各位局長幫你論證一下。”
孟船生說:“採空區需要大量的石料,大猇峪金礦開採了20年,可以把堆成山的尾礦、粗砂運進礦井,填進採空平巷。為防止地面沉降,有的地方還需要加固,可以把廢渣與水泥攪拌,採用‘膠結充填’工藝,達到一勞永逸。國外的礦山都是這樣辦的。這樣做,一來是響應這次整頓黃金生產秩序的號令,恢復生態。尾礦一部分填入坑巷,一部分可以埋壓附近海底,讓群眾復耕土地,喝上乾淨水。二來是以工代賑,讓養殖廠的職工到鑫發金礦運渣填礦,工資由巨輪集團全額髮放,這樣一舉兩得。”
耿民聽了,把孟船生看了又看說:“你要是真能按你說的做,我這老天爺的綽號今後就讓給你,不僅咱倆永遠休戰,我還要代表大猇峪全體村民給你燒炷高香!”
孟船生笑笑說:“這都要歸功於劉市長的教誨,是他讓我陪他到國外走了一進,看了人家西方國家的尾礦處理,才知道咱這叫掠奪性開採哩。過去還以為自己是富了一方,看來也是造孽一方啊。人家加拿大有一所世界聞名的大花園,是一對老夫婦投資興建的,原因是當年他們在這裡開鐵礦破壞了植被,晚年發誓要把荒涼的礦山用綠樹和鮮花覆蓋起來。人富了就和當年窮的時候想得不一樣,再說我這個想法也並不是獨創,是在贖罪呀。劉市長,我說的有不對的地方,請你批評。”
劉玉堂已被深深地感動了,他連連點頭說:“孟董事長,我要馬上向袁書記報告,給你請功,你這是對社會協調發展的大貢獻。老薛啊,你儘快替政府製作一面錦旗,待任務完成後贈給巨輪集團。這文字呢,就寫:利國利民利群眾,難得難尋企業家!”他看薛副秘書長點頭應允,但眉頭並沒有完全舒展開來。又突然意識到,這大難題雖已解決,可眼下養殖廠和百餘戶的拆遷尚未落實,心緒又變得沉重起來。
不想一邊的孟船生竟像把握著他的脈搏,介面說道:“劉市長,拆遷的任務你能不能交給我,我情況比你們熟,保證在24小時內解決濱海大道的大問號,你只要讓我以拆遷辦的名義行動,把拆遷費交我支配就行。”
這次輪到薛副秘書長不放心了,區區一個民營企業,能替代政府的職能,這玩笑開得太大了。他滿腹狐疑地問道:“船生,你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