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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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王安石此時真是欲怒無言,欲哭無淚。
皇帝趙頊望著木呆失神的王安石,悽然一笑,從王安石手中拿回“私箋”,靠近紅蓮宮燭,慢慢點燃,望著青藍色跳躍的火苗,不無傷情地說:
“‘無使齊年知’。‘齊年’指的是誰,是當時的參知政事的馮京吧?馮京與先生同年而生,也就是‘齊年’了。先生;過去的一切,都付之一炬了,朕不記在心上,你也不必念念不忘了。”
王安石似乎一下子清醒了。清醒後的痛苦,才是徹骨、徹髓、徹心、徹肝、痛徹靈魂的痛苦。他沒有跪倒叩頭,也沒有拱手謝恩,而是伸出顫抖的手,捧起茶杯,麻木地呷著杯中的“梅枝雪水龍團茶”
苦茶清心明目。皇上真能忘記那些已經焚化的“私箋”嗎?就算皇上能夠忘記,王安石也忘記不了啊!
呂惠卿兇狠地一擊,從身軀上打倒了王雱,從精神上打垮了王安石。
幾天之後,王雱的病情日益加重,掙扎在死亡線上。王安石的精神已經完全萎靡,整日坐在書房裡的桌案前,手握狼毫筆,不停地、反覆地寫著可怕的三個字:“福建子”。似乎呂惠卿就在他的心裡,在他的眼前,在他的靈魂之中,他怎麼也擺脫不了呂惠卿的陰影。是恨?是怕?是失悔?是詛咒?是無可奈何?還是為了永不忘卻?他一聲不響、不語不發地寫著“福建子”呂惠卿,確實欠下了王安石永難忘懷的虧心債啊!
體弱多病的吳氏,這幾天來日夜不歇地操勞著,二弟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