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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北歐前,友人幾次勸我不要參加這次大會,甚至在動身前一兩天,還有一位朋友勸阻我,他認為我年紀大了,不應當為這樣的會奔波。他們都沒有想到這些年,我一直關心國際語的問題,經過這次大會,我對世界語的信念更加堅強了。世界語一定會成為全體人類公用的語言。
中國人把Esperanto稱為“世界語”,我認為這種譯法很好。經過九十三年的考驗,波蘭人柴門霍甫大夫創造的Espe — ranto成了全世界人民所承認的惟一的“世界語”了。它已經活起來,不斷地豐富、發展,成了活的語言。我開始學習世界語的時候只有一本薄薄的卡伯(Kabe)博士的字典,現在我可以使用一千三百頁的插圖本大字典了。世界語的確在發展,它的用途在擴大,參加大會的一千七百多人中間,像我這樣的老年人只佔少數,整個會場裡充滿了朝氣,充滿了友情。
在斯德哥爾摩我還有一些瑞典朋友,因此我也有不少會外活動。朋友們見面首先問我關於世界語的事情,他們不大相信它會成為真正的“世界語”。我便向他們宣傳,說明我的看法:世界語一定會大發展,但是它並不代替任何民族、任何人民的語言,它只能是在這之外的一種共同使用的輔助語。每個民族都可以用這種輔助語和別的民族交往。我常常想:要是人人都學世界語,那麼會出現一種什麼樣的新形勢,新局面!倘使在全世界就像在大會會場一樣,那該有多好!世界語是易學易懂的,這是人造語的長處,不僅對於歐洲人,對於我們亞洲人,對其他的民族也是如此。但即使是人造語吧,它既然給人們使用了,活起來了,它就會發展、變化,而且一直髮展、變化下去,由簡單變為複雜,由貧乏變為豐富、更豐富而且積累起它的文化遺產
從國際世界語大會的會場,回到上海西郊的書齋,靜夜裡攤開那本厚厚的世界語大字典,我有很多的感想。想到我們的文字改革的工作,我不能不發生一些疑問:難道我們真要廢除漢字用漢語拼音來代替嗎?難道真要把我們光輝的、豐富的文化遺產封閉起來不讓年輕人接觸嗎?我並不完全反對文字的簡化,該淘汰的就淘汰吧,但是文字的發展總是為了更準確地表達人們的複雜思想,決不只是為了使它變為更簡單易學。在瑞典、在歐洲、在日本人們每星期休息兩天,難道我們中國人就永遠忙得連學習的工夫也沒有!忙得連多認一兩個字的時間也沒有!忙得連複雜的思想也不會有?!我們目前需要的究竟是提高人民的文化水平,還是使我們的文字簡單再簡單,一定要鬥鬥不分、麵面相同?我不明白。在九億人口的國家裡,文字改革是大家的事情,慎重一點,聽聽大家的意見,總沒有害處。
世界語(2)
八月二十四日
說真話
最近聽說上海《新民晚報》要復刊。有一天我遇見晚報的前任社長,問起來,他說:“還沒有弄到房子,”又說:“到時候會要你寫篇文章。”
我說:“我年紀大了,腦子不管用,寫不出應景文章。”
他說:“我不出題目,你只要說真話就行。”
我不曾答應下來,但是我也沒有拒絕,我想:難道說真話還有困難!
過了幾天我出席全國文聯的招待會,剛剛散會,我走出人民大會堂二樓東大廳,一位老朋友拉住我的左胳膊,帶笑說:“要是你的《爝火集》裡沒有收那篇文章就好了。”他還害怕我不理解,又加了三個字:“姓陳的。”我知道他指的是《大寨行》,我就說:“我是有意保留下來的。”這句話提醒我自己:講真話並不那麼容易!
去年我看《爝火集》清樣時,人們就在談論大寨的事情。我曾經考慮要不要把我那篇文章抽去,後來決定不動它。我坦白地說,我只是想保留一些作品,讓它向讀者說明我走過什麼樣的道路。如果說《大寨行》裡有假象,那麼排在它前面的那些文章,那許多豪言壯語,難道都是真話?就是一九六四年八月我在大寨參觀的時候,看見一輛一輛滿載幹部、社員的卡車來來去去,還聽說每天都有幾百個參觀、學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