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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不久,有人說斯大林有個“晚年問題”。針對這一情況,胡喬木做過一個長篇發言,論證斯大林沒有“晚年問題”。
我:“文革’衝怎麼批你的時間很長,次數很多?
他:這不奇怪,少奇同志和他下面好大一批人都挨批鬥。批鬥我,也許江青起點壞作用。“文革”前我對她並不反感,覺得她有點聰明,模仿毛主席的字型還有點像。她同毛主席結婚時,我因事沒有前去祝賀。她在中宣部工作時,有時發表意見口氣很大,有時我們搞不清是毛主席的意見還是她個人的意見。我們只能按組織原則辦,不能聽她的,可能得罪了她。“文革”中批評我並不是很好批的,因為我寫的東西不少是經毛主席審閱、批改、同意的。
李:我聽說陳伯達出獄之後還去看過你父親,是嗎?
周:是的。父親“文革”前和陳伯達常有來往,他說他沒有想到陳在“文革”中會有那樣的表演。陳出獄後要求見他。經有關部門同意,陳去安兒衚衕看他。同陳會見時有公安部的人在場。陳寫了關於《紅樓夢》及《儒林外史》(?)的文章,想用新的筆名發表。兩個刊物的編輯對陳文不感興趣,但當他們知道是陳伯達的作品時又想刊登。最後文章發表在一個不大的刊物上。
李:你知道他和賀敬之的關係如何?
周:他對我說過,他曾在賀敬之出任中宣部副部長的會上說:有人說賀敬之上臺是“死了一個詩人,多了一個官僚”。當時,賀敬之在場,他估計賀聽了不一定高興。由此他想到周立波。他說過去人家說他沒有讓周立波做官是為了保護周立波搞創作,其實他只是考慮到立波確實不是做官的料。有些天賀敬之也住在北京醫院,同他隔壁。賀問他,“文革”前他的長篇報告中常提到許多作品,怎麼看得過來。賀回憶延安整風審幹時,有些人被搞錯了。賀說一部分人認為周揚“文革”前一貫整別人,但又同情被整的人。聽了這話,他沉默無語。
妻子和童年
李:這時談你母親嗎?
周:他主動同我談到母親。說她善良、無私、很少有的單純。“文革”以前有兩次他也用這幾個詞對我說過母親。1929年,他的表弟劉宜生、同鄉同族周立波、同學林柏森、同鄉賴利貞等人都在上海,他們的生活費用全靠我母親供給,這都是母親用金首飾換來的錢。母親樂意幫助他們。過了一段時間,這幾位親友同他產生了意見分歧。劉、林、賴認為幹革命太冒險,力勸他一同返回故里過平安生活,他堅決不同意。表叔劉宜生悄悄把抽屜裡母親的金首飾全部拿走,一個星期不見他人影,用斷財源的辦法逼他回老家。一個星期後,劉才露面,把金首飾放回原處。周立波則批評他不敢實幹。情感衝動、急於革命的周立波常常不顧一切,身上常帶著匕首,要跟外國兵拼命,要搞罷工罷課,因而被監禁了兩年多。“文革”以後周立波回憶這段經歷時對我說:“我關在監獄裡時,你爸爸還去看過我,臨別時他落淚,還很激動呢。現在想起來覺得很可笑,那算得什麼,‘文革’中我關了八、九年,比那厲害多了,不也過來了。”當年在上海的這幾位年輕人之間的分歧、爭論,對母親沒有影響,她依然和氣,熱情地對待他們。可能是她的天性使她不容易對人產生反感。表叔等人也勸母親一起回益陽,母親看到父親不願意她也不願意。她不願意和父親分開,她也沒有他們那種又想革命又怕危險的心理。
李:我聽你哥哥艾若說,你父親和你講了不少他小時候的事情。
周:他說他小時候體弱多病,夜裡躺在床上見到蚊帳頂上窗戶上都有鬼,這種幻覺延續好幾年,到十一二歲還有。家裡人認為他被鬼包圍,把他關在屋裡,不讓他出屋。蓮莊灣周家大屋內有堂屋、廳堂和不少房間、天井,有的地方不住人,光線不好,陰森森的,夜間魔虎頭(貓頭鷹)常在屋後的大樹上做鬼叫。加上黑暗中木質牆壁自動裂縫時突然發出疹人的聲響,能使容易看見鬼的人看到有鬼。祖母過分擔心小兒子的健康,什麼都不讓他做,包括不讓他讀書,怕他經不住累。因此起初他不愛讀書。他記性好,愛想事,有時說出話來使大人感到奇怪。一天早上,他睡眼惺鬆,站在床上讓祖母給他穿衣服時,忽然冒出一句話:“媽媽,我們要這些田做什麼?以後不要這些田。”祖母一聽,心想,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想這個。解放前祖母想起這一情節仍感到驚奇,她對我說:“真怪,你爹爹那麼小就顯出他同共產黨有緣。”
李:他什麼時候開始唸書?
周:準確時間說不出,可能比較晚。家裡把一位姓劉的塾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