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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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講,對《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那他是忠於的,是忠心耿耿的。延安文藝座談會,他做過幾次報告,講這幾個問題,像文藝為什麼人的問題,立場問題,這點上他很強調實際領導藝術,有偏差,有不接受人的意見,他都做檢討。所以我認為他宗派不厲害。我對胡風也不瞭解,《人民日報》發表他的信後,裡面提到我,對我還不算太厲害,那時我在上海。這一點上,周揚比他好一點。比如,我在上海華東宣傳部文化部,周揚從來沒有指示我該如何如何對待胡風。《新文學史料》上講到,彭柏山到華東宣傳部之後和我關係搞不好。我是地下黨出身,我做華東文化部部長,下面一個人也沒有,彭柏山、胡風、劉雪葦都在上海,都是馮雪峰的人。
李:你認為在胡風冤案的問題上,周揚究竟起到什麼作用呢?
夏:胡風的問題,周揚開始只是作為思想問題,沒有想到作為政治問題。他批胡風時受不住,是因為上面有毛主席。這你知道。
李:我瞭解一點兒。
夏:他得告訴毛主席,不告訴毛主席怎麼行?
李:個人因素有沒有呢?在反胡風、反右中,他整了好多人。
夏:起還是起些作用。主要還是兩個口號論爭時候留下來的矛盾。
李:原來與魯迅關係好的,與馮雪峰關係好的,差不多都遇到麻煩,這裡面會不會有歷史恩怨起作用?他會不會借反右把這些人打下去?
夏:是有一點兒,但不是主要因素。我覺得他沒有搞運動的願望。解放以後,50年代,“文化大革命”之前,周揚沒有具體搞什麼,寫文章主要是何其芳、林默涵,批胡風也是他們寫文章。
李:但他是領導者,組織者。
夏:他是受時代受環境的影響。何其芳我最清楚。何其芳完全是一個詩人嘛,解放後變成了一個理論家批評家,他受當時的組織、當時的風氣的影響。作為個人來講,他很謙虛謹慎的。但文章寫得很厲害。包括袁水拍。他這個人可以說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他本來不是文藝界的,是銀行的,和馮亦代他們一批的。徐遲、馮亦代,都是中國銀行的。可是袁水拍後來變了另一個樣子。徐遲在寫回憶錄,他對袁水拍最清楚的,材料也最多。他已經發表一篇了。
李:《收穫》上發表的。我下個禮拜去武漢,想去看看他。
夏:他很值得去看看。
李:你和周揚好像不太一樣。
夏:不一樣。我整個抗戰時期,總理是叫我搞統戰工作。我搞統戰,對胡風也可以。50年代開他的討論會時,他還到文化部來找過我一次,那時剛發表林默涵的文章。我和他沒有直接矛盾。我是搞統戰的嘛。抗戰之後,統戰是個重要的問題。當時,國民黨土崩瓦解,他們內部一些人,總理安排我做一些工作,所以文藝方面的事介人不多。
李:我覺得,早期的周揚寫的一些文章,還有翻譯,說明他本質上適宜搞文藝,對文藝還是有些見解。
互:他對馬恩的東西還是讀了一些,對中國傳統的東西,是解放後才學的。不像我們這些人,小時候就學過一些傳統的東西,有些人是根本不懂傳統的。周揚後來到文化部以後,開始讀一些古典的作品。他告訴我,《文心雕龍》了不起,他解放後才讀,我們這些人在30年代,抗戰時在桂林便早讀過了。他受蘇聯文藝思想的影響,後來是受毛主席的《講話》的影響。他的文藝思想,可以說基本上是受蘇聯的影響。
李:包括19世紀別林斯基的影響。後來批異化問題時,對他的處理他覺得怎樣?
夏:他寫過檢討,心情不好。後來他到了廣東去。回來之後,有些事牽扯到他,他過去的一些朋友開始反他,包括林默涵,這都是過去所謂的周揚的人。他過去的有些文章,就是周揚讓他寫的。“文革”前林默涵寫文章批評我的電影《林家鋪子》,便是周揚讓他寫的,他本人不好出面寫。文章寫好後,還先給我看了一看。
李:今天暫時談到這裡,希望還有機會同你談談。謝謝,今天談了這麼久。
夏:歡迎你還來。
(根據錄音整理,未經本人審定)
與名乙談周揚
時間:1991年10月6日
名乙——上海戲劇學院教授
李:聽說您是在健在的人中最早認識周揚的人。
名:可能是吧。1928年周揚從上海到日本留學,1930年被日本人趕回來。在上海,他遇到方信同志,他們在日本時就很熟。方信與我也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