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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知了。後來,倒是宋棵這小子在我面前一針見血地指出:你小子首先喜歡的是她漂亮的臉蛋,別忘了身材和臉蛋是女人最可觀的資本。天下男人麼,都是一樣的貨色。所以說,你小子也不是什麼好鳥!我激動得握住她放在我面前的雙手,深情地盯著她紅撲撲的臉龐。就在這時,教室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踏車鈴聲,我觸電似的甩開她汗涔涔的雙手。政教處的林主任,我們現在文科複習班的英語老師,出現在教室後門門口。林主任是個見字念半邊的人,在課堂上,有時在大會上發言也是這樣,常把“草菅人命”念成草“管”人命,把“愜意”念成“狹”意,把“挾持”念成“夾”持。每到這時,我們先是愣一下,繼而鬨堂大笑。同樣,他也是個硬手腕狠心腸的人,單槍匹馬就能把江河中學原本骯髒混亂的局面治理得井然有序,但後來榮升為省級重點中學即是一大例證。為此,他得罪了不少老師和學生,使得他們一直對林主任懷著苦大仇深的報復性心理,但他依然嘔心瀝血兢兢業業。可以說,在江河中學的發展史上,他功不可沒。一如我們現在的班主任方老師說的:沒有林主任,就沒有江河中學的今天。
林主任死盯著我們倆說:李漁,你們倆不回家坐在這幹嘛?有什麼話非要在這說麼?我下,這下可真他媽的糟了,我和餘霞的事被林主任知道了,估計以後的麻煩就多了。我怏怏地夾著尾巴就逃,片刻也不敢逗留。回到宿舍才想起來教室的後門還沒鎖呢!此後一段時間,我開始拼命學習。早晨五點鐘準時起床,到教室裡點上蠟燭看書。早自習放學還要再看十分鐘書才去餐廳就餐。起初,我連午飯都免了。晚自習放學已經是九點半,但我還要再學上近兩個小時才回宿舍睡覺,這時,宿舍裡早已鼾聲如雷。我整個人就像上緊了發條的座鐘,
不停地擺動,但我並不感到疲倦。
中秋節這天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校園裡的路燈明晃晃地亮著,地面的水窪裡映著路燈的反光,看上去白茫茫一片,空氣裡隱隱有些涼意。“聽月樓”北面的兩家小商店裡外通明,要在以前這段時間早被人群裹得密密匝匝了,惟獨今天因天氣的緣故而頗有些冷清。
餘霞走進來的時候向我笑了笑,我注意到她今天的打扮很特別:上身著一米黃色線衣,圓領的那種,頭髮烏黑髮亮,手裡還拎著個禮品袋。我的目光最終聚集在她的頭髮上,她的頭髮烏黑髮亮,顯然剛剪過。不知為什麼,我打心眼裡就不喜歡短頭髮的女孩,不管她是多麼漂亮。我說你幹嘛把頭髮剪得這麼短?她說短髮有什麼不好?我說我見了短頭髮的女孩就頭疼。坐在我前面的徐虹和範雪蓮突然把頭轉過來,用那種很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我先是愣一下,繼而會心一笑:她們留得都是短髮。
餘霞幸災樂禍地衝著我笑,然後把禮品袋往我面前一推。我說算了,還是留你自己吃吧,我不喜歡吃甜東西。她說裡面還有水果,你要是不想吃月餅,乾脆送給宿舍了其他人吃好了,反正我舅舅那裡多得是。他現在是外科主任,天天都有人給他送東西。今天,他的那個女人也來了,打算過上一段時間再走。我說哪個女人?不會是你妗子吧?要不,就是你舅舅的那個。她輕輕嘆了口氣說。他這人也真是的,在五年前我妗子懷孕的時候就跟那女人糊上了。他女兒晴晴現在都快五歲了。真不知道人家是怎麼想的,這麼大的人,做起事來還像個小孩子,外婆也拿他沒辦法。我笑了笑說,你舅舅這麼花心啊,吃著碗裡看著鍋裡。她白了我一眼說,去你的,少說些風涼話。我說說真的,餘霞,我感覺你舅舅和那女人這樣折騰下去,到頭來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餘霞聽了這話低著頭一聲不吭,似乎若有所思。
方老師進了教室,我嚇得噤若寒蟬,趕忙低下頭一動不動。我害怕他撕破臉皮後的唇槍舌劍。要知道,他這人直性子,說話向來都是沒遮沒攔。但辦起事來乾淨利落,從不拖泥帶水遮遮掩掩。在課堂上連扯鳥蛋這樣的話他都說得出口,說有些男生中午在樓梯口洗澡時竟have nothing on,還點名道姓說某某在宿舍裡大談色情,那些話下流得簡直不堪入耳。他這人就這樣,整天標榜自己是時代的先鋒,對現今社會上種種暴露無遺的弊端表現出強烈的不滿。我心裡正惶惶不安,惟恐他當著全班人的面罵我談情說愛不務正業。可當我偷偷抬頭看時,教室裡早沒了他的人影。弄了半天,我虛驚一場。
九月下旬,在結束了清江市摸底考試之後,我得知自己取得了文科總第一名的好成績,才在心裡稍微鬆了口氣,心想這一個多月以來的心血總算沒白費,但我還是不敢在行動上有絲毫的懈怠和懶散